我厭惡的甩開,下意識後退半步,冷聲警告。
“再碰我,小心你的手。”
合作商和陳楠楠聞言卻捧腹大笑:
“你還真的把自己當個人物了,就連何總都讓你配合我,你還在這裏裝什麼啊?”
“我勸你今天乖乖聽我們的,往後在家裏繼續做個混吃等死的家庭婦女,我們這裏任何一個人,你都得罪不起。”
是嗎?
她的口氣是不是有些太大了。
原本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看著眼前的場景,分明沒有給我留絲毫退路。
“就是,何總能有今天,陳秘書功不可沒,我勸你別惹怒那些你不能惹怒的人了。”
“別說是我們,就連何總都要敬陳秘書幾分,你可別不識好歹!”
合作商在一旁附和,語氣咄咄逼人。
就連何律言都要敬陳楠楠幾分?
這一次我沒想著趕快離開。
而是雙腿交疊坐在了沙發上,淡定的看著眼前的幾人,打量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陳楠楠,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這麼大的本事呢?”
看來我是真的太縱容何律言了,縱容到他竟然讓一個小小的秘書在我眼前這麼放肆。
縱容到讓他在外風光一切,而什麼人都能不顧我的臉麵。
“我的本事多著呢,你個快四十歲的女人懂什麼啊?”
“不會真的覺得,靠那些所謂的醫美項目和奢侈品就可以留住男人的心吧?”
“你現在都已經留不住了,更別說你四十歲的時候了。”
她靠在桌邊,朝我展現自己傲人的曲線,展示她此刻傲人的資本。
我輕笑,絲毫沒把她這個小嘍囉放在眼裏。
這一路走來,像這樣的見過太多太多。
我抬步走到她麵前,輕輕扯過她的衣領,同她對視。
“你這小把戲,我年輕的時候就見過了,正如你所說,我現在已經不年輕了。”
“何家我都不放在眼裏,你們一個兩個的倒是巴結起秘書來了。”
我故意道,想要引出他們背後的人。
我清楚,光憑何律言,陳楠楠不敢對我這麼說話,好歹我也是他名義上的妻子。
隻怕是陳楠楠覺得自己攀上了什麼大佬,所以才會對我這樣出言不遜。
“你們聽見沒有,她竟然說不把何總放在眼裏,簡直是太好笑了!”
“就是,你還當我們都不知道嗎,你不就是一個落魄戶家的小姐嗎,徐家早就破敗了,你還真把自己當成千金了?”
“說難聽點,要是沒有何總可憐你,你現在躺在哪個員工的床上都不知道呢!”
陳楠楠的話倒是字字見血,說的難聽。
不敢想象,這些話怎麼會從一個女孩子的口中說出來。
虧她還是名牌大學畢業,看來高學曆也篩選不了低素質的人。
隻怕是那些書,都讀進狗肚子裏了。
隻是聽到她說這些,我心中還是一驚。
我從來都不敢想。
這些年同我相敬如賓的丈夫,在他的眼裏。
我竟然會是這麼個一個形象。
當年我從何氏離職的時候,他口口聲聲會好好照顧我一輩子,讓我往後的日子好好休息,賺錢養家的事情就交給他。
可他現在竟然一口一個落魄戶的叫著我,完全不把我的自尊放在眼裏。
當年遇到何律言的時候我還真的蠢到以為愛情降臨了。
為了他我甚至和家裏斷絕了關係,把我在何氏打拚下的所有都拱手讓給他,隻為了那一丁點的愛。
現在看來,我是真的傻。
好在,一切都還來得及。
“說話啊,是啞巴了嗎?”
“還是覺得得罪了我心裏害怕了,不過這事好解決啊,隻要你給我們大家扭一段,我保證會在何總麵前給你說說好話的。”
陳楠楠笑意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