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因壓力得了精神病,我把屎把尿照顧了她整整十年。
她是曾經的國際巨星,卻淪落至此,親人朋友都遠離了她。
而她曾經最愛的白月光,更是臨走前厭惡的將她踢倒在地,
“傻子別碰我,看到你我就惡心,一身的臭味兒。”
那天她哭的撕心裂肺,我抱著她,告訴她我會照顧她一輩子。
可我沒想到,就在我回去照顧生病的母親半個月時間裏。
再次回來,得到的卻是她自盡的死亡通知......
1
律師宣布遺產分配那天,所有人都到場了。
我沒想到,她的白月光顧準竟然也來了。
我憤怒抓住他的衣領罵道,
“你有什麼資格來?知微那麼喜歡你,你居然狠心拋棄她?”
顧準一把將我推開,嘴角噙著一抹冷笑,
“嗬,你不是一直喜歡她嗎?當初不過成全你們而已。”
這時,身後一個不耐煩的聲音傳來,
“吵什麼吵,我告訴你,要不是你照顧我女兒十年,現在就把你趕出去!”
聽到這個再熟悉不過的聲音,我扭頭憤怒的看向對方。
她是沈知微的母親,那個把女兒當搖錢樹的女人,更是在她瘋了之後詆毀她的人。
我冷冷的看著對方,緊握的雙拳指甲深深嵌在肉中。
“一個不管女兒死活的人,真不知道你有什麼臉來。”
對方冷笑一聲,看著我不屑的說道,
“嗬嗬,沈宴,你還真覺得你是個東西了,給我女兒擦了幾年屁股,你還牛上了?”
我氣的渾身發抖,直接揚起了巴掌,卻被律師打斷了。
“好了,下麵我要宣布遺產的分配情況。”
緊接著律師開始一個個宣布,可讓我沒想到的是,我居然僅僅得到了10萬塊。
她幾乎把所有的錢都給了顧準和她父母,而我一分錢沒有。
雖然我不在乎她的錢,可我不能理解她為什麼這麼做。
白月光聽到遺產的分配頓時喜笑顏開,看著我嘲笑道,
“嗬嗬,10萬塊不少了,這不就是護工的價格嘛。”
沈母聽到遺產的分配也笑的花一樣,立馬和沈父商量前幾天相中的一處豪宅。
我看到這一幕心中的憤怒到達了頂點。
我一拳砸在桌麵上站了起來,怒吼道,
“你們一定是做了手腳,我要見沈知微,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聽到我的話,律師推了推眼鏡說道,
“對不起,根據遺囑,沈知微女士死後不想別人見她。”
“如果你對遺囑有任何疑義,那麼你可以通過法律途徑去解決。”
說著律師不再理會我,拎上包直接離開了。
就在顧準和沈家父母要離開時,我攔住了他們。
“你們拿了沈知微這麼多錢,難道不應該去看她最後一麵嗎?”
聽到我的話,沈母冷笑道,
“我們錢已經拿到手了,一個死人還有什麼可見的?”
2
沈父見狀也是對我譏諷道,
“她人已經死了,說明你們的夫妻關係也解除了,你跟我們沈家已經沒關係了。”
顧準從兜裏拿出一遝錢拍著我的臉說道,
“我知道,你不就是嫌棄錢少嗎?來,這有一萬塊,算我可憐你哈哈。”
怒火充斥著我的胸腔,我猛地一拳向著顧準的臉上砸去。
顧準猝不及防被我打倒在地,結果顧準還未開口,沈母卻大聲叫道,
“保鏢,把這個人給我好好修理一下!”
隨著她話音一落,頓時四五名保鏢衝了進來將我打倒在地。
顧準氣的衝著我腹部就是兩腳,
“瑪德,我看真是給你臉了!”
隨後幾人大搖大擺的離開,剩下渾身是傷的我躺在地上。
晚上,我回到家,看著空蕩蕩的房子有些崩潰。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僅僅隻是我回家了半個月而已。
我幾乎一宿未睡,第二天早起看到鏡子中的自己我嚇了一跳。
今天,我才明白原來真的有一夜白頭。
當年她是耀眼的國際巨星,我從她的頭號粉絲做到了助理。
她的開心與不開心都是我陪她度過,可那時她的眼中隻有顧準。
後來她的對手肆意抹黑她,讓她精神難以承受。
十年裏,我回想著和她的點點滴滴,我像照顧一個10歲的孩子一樣嗬護她。
想到過往,我決定去殯儀館問問。
當地的殯儀館隻有三家,我隻想哪怕給她上炷香也行。
可以一天跑下來,我沒想到竟然所有的殯儀館都說沒聽過。
突然的死亡,詭異的遺囑。
還有那個遺產分配,都讓我覺得這裏一定有問題。
晚上,我回到家,一天的奔波讓我身心疲憊。
我躺在床上,腦海中滿是她的身影,突然目光瞥到床頭那個娃娃。
那時曾經我給她買的娃娃,我將它緊緊抱在懷裏,淚水順著眼角流下。
我昏昏沉沉的睡到第二天,卻被一陣砸門聲驚醒。
打開門,我看到的是顧準領著一群人站在門口。
“你來幹什麼?”
顧準看著我冷笑道,
“你說做什麼?按遺產分配,現在這房子是我的。”
說著,他領著幾個人就要進來。
見狀,我伸手將他們攔在了門外,看著他冷聲說道,
“你開個價這房子我買下來。”
3
聽到我的話,顧準眉頭一挑笑道,
“你買?嗬嗬,500萬你買的嗎?”
“你!”
我咬著牙惡狠狠地看著他。
這裏幾乎是我和她最後的回憶了,我不能讓別人玷汙了這間房子。
“好!500萬我給你,你給我時間。”
“什麼?哈哈哈,你小子真是瘋了,我今天就要錢,你有嗎?”
顧準聽到我的話,和幾人笑的前仰後合,言語中更是充滿了對我的譏諷。
“隻要你能留下房子,我就按你說的做,求求你了!”
為了僅存的念想,我不禁向他哀求。
“哈哈,求我,好那你跪下來磕幾個響頭,我就給你機會。”
聽到這話,他身後的幾人更是放肆大笑。
此時的我目光呆滯,腦海中不停湧現出和她在一起的時光。
為了愛情,丟人嗎,不丟人。
“好,我跪,我隻求你說話算數。”
我雙膝一曲跪在地上,此時渾身都忍不住在顫抖。
我不去看,不去想,不去聽他們的嘲笑聲。
一下,兩下,三下。
片刻,我起身看著他沉聲道,
“現在可以了嗎?”
顧準摸著下巴玩味道,
“可以啊,800萬我給你一天時間。”
“你說什麼!”
我不可思議的看著他,憤怒瞬間充斥著大腦。
“今天你要是敢動這裏,我就跟你拚了!”
我眼眶通紅的看著他,擺出一副玩命的架勢。
他卻看著我冷笑一聲,一揮手身後幾個人上前將我按倒在地。
顧準將皮鞋踩在我的頭上,低頭看著我嘲笑道,
“廢物一個還想跟我鬥?把這屋裏的破爛都給我破砸了!”
“不,不要!”
我奮力掙紮著,漲的滿臉通紅,痛苦和絕望湧上心頭。
“哈哈,你居然還擺了一個牌位,你還真是用情至深啊!”
他笑著拿起沈知微的牌位,然後冷笑著看著我。
“你放下,你不要動!”
“真是囉唆把他給我綁起來,嘴給我堵上。”
緊接著我被幾人直接吊起來綁上,嘴裏還塞了臭襪子。
“給我打,哈哈讓他好好看著!”
說完,他將那塊靈位直接狠狠摔在地上頓時四分五裂。
痛苦的淚水從我眼眶中流出,心頭仿佛壓著一塊巨石。
我扭動著身體,可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把我的所有回憶撕碎。
這時,顧準拿著我和沈知微當年的婚紗照走了出來。
4
他看著憤怒的我笑道,
“沈知微據說隻有十歲孩子的心智,你也真下的去手?”
“怎麼樣,你倆在床上什麼感覺?”
他肆意的侮辱著我,侮辱著沈知微。
啪!
他將相框狠狠摔在地上,然後用腳猛踩。
我發出拚命的嗚咽聲,但一切都無濟於事。
然而就在這時,突然一個手下拿著一個東西走了出來,
“老板,你看看這個是什麼?”
當我看到那個東西時我瞬間崩潰了,那正是我送給她的娃娃。
“哎喲,看把沈少激動的,看來這東西對你很重要啊。”
我拚命的搖著頭,看向他的眼神中滿是哀求。
但我越是如此,反而更讓他覺得舒服。
他將娃娃扔在地上,然後在我的絕望中狠狠一腳踩了上去。
一下,兩下,三下......
此時的我眼中滿是絕望,我低頭啜泣著,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顧準來到我麵前,一把抓起我的頭發笑道,
“別說白毛挺配你的,我真想再刺激你一下,可惜......”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就聽他繼續說道,
“給你兩天時間馬上搬走,別耽誤老子去國外。”
“另外她的公司現在是我的,你已經被解雇了。”
說著他帶著幾人大笑著揚長而去。
我被吊在家裏整整一天,直到碰巧收水費的將我救了下來。
我的身體早就虛弱不堪,可依然第一時間抱住娃娃。
晚上,我抱著破損的娃娃蜷縮在床頭。
淚水早就流幹了,我伸手打開娃娃的開關。
這是一個錄音娃娃,當年我把自己的聲音錄給她陪她睡覺。
所幸,這個錄音竟然沒有損壞。
聽著曾經一段段的錄音,我嘴角勾起,慢慢進入夢鄉。
然而就在我即將入睡時,突然裏麵傳來刺耳的聲音。
就在我睜開眼睛看看怎麼回事時,裏麵再次傳出聲音。
“啊準,我好怕再見到他,我一想到這些年他對我......嗚嗚”
“別怕知微,等他回來就說你死了,然後我們去澳洲結婚好嗎?”
“嗯,阿準,現在我身邊隻有你了,我把財產都留給你們。”
“嗬嗬,那他呢?”
“他?他才不配呢!”
錄音到此戛然而止,而此時我攥著娃娃的手,已經指骨發白顫抖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