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也是這樣。
明明我什麼都沒做,但是身體上就是會莫名其妙出現曖昧的痕跡。
甚至仿佛故意,會在脖子上很難遮擋的位置留下明顯的牙印。
我去醫院檢查,連醫生都用奇怪的眼神看我。
讓我一度以為自己夢遊。
還特意在房間安裝了監控,事實就是什麼都沒有發生,我隻是睡了一覺,這些痕跡就是憑空出現。
而曾和我互換身份的程安雅就會站出來維護我,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
“大家不要這麼說安寧,她隻是談了戀愛。”
每每我拚命解釋,隻換來更加惡意的揣測和抨擊。
根本沒人想聽我說什麼,他們隻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
他們都覺得,是我生活不檢點,是我放蕩。
我穿過看台撥打完急救電話,卻被氣勢洶洶趕過來的我媽猛地甩了一巴掌。
她臉色漲紅,用凶狠的眼神瞪著我。
“程安寧!我真沒想到你能自甘下賤到這種程度!我還指望你回到家裏能改好,我看你根本就是爛透了!我怎麼會生出你這種女兒!”
爸爸也同樣憤怒:“你到底有沒有一點羞恥之心?我滿以為讓你和安雅住一起,你能學到她的十分之一。你根本連她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了,我真是後悔把你給接回來!”
上輩子她是衝上台打的我。我把她的信任看的比自己的身體還重要,我跪下來求她聽我解釋,在她更憤怒的責罵後發瘋一樣和她大鬧。
我閉了閉眼睛,將上輩子的記憶甩開。
程安雅也在這時候追了過來,她努力壓抑住眼中的幸災樂禍,像是很替我著急。
一把抱住我媽的胳膊勸:“爸爸媽媽,你們別怪安寧。她在貧民窟長大,是環境教壞了她。不像我是您們親自教養,您們別傷心,我永遠不會讓爸媽失望。”
我冷冷地看著她虛偽的表演,看我媽感動的一把抱住程安雅,心裏一片平靜。
我爸也欣慰的點著頭:“爸爸知道,安雅一直是爸媽的驕傲。”
程安雅從我媽懷裏抬起頭,挑釁的看著我:“爸媽放心,你們還有我,我會一直努力的。”
我笑了,真該給她搬個奧斯卡,這麼會演。
上輩子她就是這樣踩著我哄騙我爸媽徹底放棄我,將她當成唯一的女兒。
我媽仿佛又想起我,看向我蒼白的臉和染血的裙擺,皺眉:
“孽種掉了正好。程安寧,這是最後一次。你給我和外麵亂七八糟的男人斷掉。再讓我知道你亂搞,程家就沒有你這個女兒!”
我點頭。
沒有解釋,他們不會信,我也不在乎。
我已經聽到急救車的聲音,我捂著肚子被抬上急救車。
知道我並沒有懷孕,我爸媽雖然尷尬卻也沒有道歉。
我媽沒好氣:“要不是你平時那樣子,否則我和你爸怎麼會不相信你。”
明明已經習慣了,聽到這種話,心裏還是酸酸的,但我沒有爭辯,還是點了點頭。
我爸沉著臉擺了擺手:“好了,這次就算了。以後不要在外麵瞎混。”
程安雅難得沒有施展話術,她的目光緊緊鎖定了我放在桌子上的白玉平安扣吊墜上。
緊走兩步上前拿起來:“安寧,你怎麼把這個平安吊墜摘下來了!來我幫你戴上,摘下來就不靈驗了。”
說完沒給我拒絕的機會,直接套在了我脖子上。
我眯了眯眼,不動聲色的看著她仿佛舒出一口氣的樣子,又看看胸口的吊墜。
“這吊墜很靈驗的,和我的是一對哦,以後千萬不要摘下來了。”
我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