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在給我買生日蛋糕的路上開車撞了人,需要賠很多錢。
我放棄上大學的機會,給死者的妻子當起了月嫂。
沒日沒夜帶了三年孩子,小孩終於上幼兒園了,死者妻子居然又孕吐了,我以為她是談了戀愛開始新生活,我終於解脫了。
沒想到她的產檢報告上填的居然是我男友的名字。
“老公,我現在又有了,找別的月嫂我都不放心,我還想讓她繼續伺候我。”
我男友給她按摩著因為懷孕腫脹的小腿。
“那就讓醫院給你開個證明,說你抑鬱症嚴重了,她如果走了,你就跳樓自殺,她就是個殺人凶手!”
我趕緊托人調查我男友,這才發現他居然是知名影視公司的總裁。
什麼死者、警察、路人......全部都是他找人假扮的。
......
三年前我男朋友裴冠宇開著老板的車去給我取生日蛋糕,但是在路上撞死了人。
為了平息死者家屬的怒火,我放棄了上大學的機會,去伺候死者懷孕的妻子蘇雪晴。
終於熬到了小孩三歲,我在衛生間發現了驗孕棒的兩道杠。
我很開心,她終於又談戀愛開始新生活了,那我也能重新開始了。
但我突然得知,死者肚子裏孩子的父親居然是我男友。
而我男友是個有錢人,而且還是鼎鼎大名的影視公司老板。
他當初開的豪車,根本就不是他老板的,而是他的。
這片小區和周圍的商場超市,全部都是他名下的資產。
甚至就連我每天遇到的人都是他安排的演員。
蘇雪晴吃著燕窩責怪我。
“三年前我才抱住你,她就給你打電話說要你陪她過生日,嚇我一跳害我動了胎氣!”
裴冠宇又給她拿了一碟魚翅,溫柔的喂給她吃。
“我不是讓她給你洗衣服洗腳做飯伺候你了嗎?”
蘇雪晴拿自己用過的勺子喂我男友。
“我還想讓她跪在地上給我把鞋子舔幹淨。”
我就站在門外,痛苦到了極點。
剛出事時候,死者的家人把我堵在學校門口,讓我跪著道歉,給她把孕吐的鞋子舔幹淨,不然就要以故意殺人罪起訴他。
我真的怕警察會把他抓走槍斃。
死者家屬怎麼說我就怎麼做,我真的跪在地上給她把鞋子舔幹淨了。
我舔鞋子的視頻被上千萬人觀看,好多人都在下麵留言。
“看見沒?這才是真正的舔狗!”
裴冠宇哭著讓我離開,他說他一個人坐牢就好,不願意再連累我。
但是現在他寵溺的又吻了她一下。
“必須給你安排上,包你滿意!”
很快,我的手機響起,裏麵傳來死者吳明父母撕心裂肺的哭聲。
“林夏,爬過來舔鞋,你如果不來,我今天晚上做噩夢,再夢見我兒子血糊拉碴的樣子,我就起訴裴冠宇,讓他把牢底坐穿,讓他挨槍子!”
我看著他們兩個人互相喂魚翅,說魚翅還是進口的好。
但是我已經不知道肉是什麼味道了。
為了討蘇雪晴的歡心,我沒日沒夜的幹活,給她洗衣服做飯,照顧孩子,給孩子擦屎洗尿布。
我去了吳明家,吳明和蘇雪晴所有的七大姑八大姨都已經到了。
吳明舅舅一腳踹在我的膝蓋上,我疼的跪在地上,他朝自己鞋上吐了一口濃痰。
“舔啊!要不然就拿三十萬出來!”
我手裏的銀行卡飛出來,裏麵有我前段時間賣腎積攢的三十萬,我卑微的把卡撿起來遞給他。
“我有錢了。”
那會兒他們怕裴冠宇被抓進去沒錢還,就逼著我寫下了欠條。
但是我一直在伺候蘇雪晴哪有時間去掙錢,更何況我還是個孤兒,走投無路的我選擇了賣腎。
吳明舅舅查詢過銀行卡的數額以後,看我的眼神多了幾分同情。
“媳婦兒,你怎麼一個人來受羞辱,這是我欠的債,應該我來!”
我轉過頭,看到裴冠宇和蘇晴雪一塊來了。
蘇雪晴給了吳明父母一個眼色,他們立刻嚎啕大哭。
“三十萬夠幹什麼呀,市中心的房子現在都漲到了五百萬,我兒子如果還活著,他那麼有出息,肯定至少能給我掙五千萬呀,這黑心肝的肇事者居然隻想賠三十萬!”
吳明舅舅一腳就踹在了我的背上,我猝不及防,牙都被磕飛了。
“要麼把老子的鞋舔幹淨,要麼再拿五百萬過來!”
裴冠宇跑去求吳明舅舅。
“求求你給我們一條生路吧,那錢是我媳婦兒的賣腎錢,我媳婦兒每天都在盡職盡責的伺候雪晴,照顧你們的孫子,從來沒有偷過一天的懶!”
他知道那三十萬是我的賣腎錢,也知道我一直在當牛做馬伺候蘇雪晴和她的孩子。
那他怎麼能找這麼多的人合起來一塊騙我?
吳明舅舅把裴冠宇推開,一腳踹在我臉上。
“跪下贖罪,你個殺人凶手,誰讓你躺了!”
我看著那隻惡心的皮鞋,怎麼都舔不下口,痛苦的就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不舔?那我們就拿刀在你臉上刻下殺人凶手!”
說著他們就來按我還拿出刀,我哭著想要掙紮開,臉上也被蹭上了膿痰,狼狽到極點。
裴冠宇裝模作樣的給我求情,“你們不能這樣對我媳婦兒!”實際上卻和其他人一樣,臉上露出嘲諷的笑。
蘇雪晴忍著幹嘔。
“她畢竟照顧了我三年,爸媽舅舅,咱們就網開一麵吧!”
吳明父母抹著眼淚。
“那好,隻要她在我兒子的牌位前磕頭,磕三萬個,我就能勉強收下這三十萬!”
裴冠宇眼底閃過一絲不忍,但是蘇雪晴拍了拍肚皮,他就拿了張紙巾過來哄我。
“那畢竟是一條人命,隻要磕幾個頭,就能平息他們家的怒火,我就不用坐牢了,能和你長相廝守。”
我還沒拿到紙巾擦一下臉,就又被人吐上了一口濃痰,踢倒在地。
“啊!”
我趴在地上痛得起不來,被人扯著衣領又摔在地上,鼻血噴濺,我看著蘇雪晴嫌棄的往後退了一步,怕弄臟了她的新鞋。
她每天都要吃燕窩,吃魚翅,每個星期都要買新衣服新鞋,而且都必須要大牌。
我和裴冠宇結婚除了一張紙什麼都沒有,還得跑回去給蘇雪晴帶孩子,孩子還把屎拉到我懷裏的結婚證上了。
她說的追求者,居然就是裴冠宇。
裴冠宇痛心疾首的看著我。
“林夏,你磨磨蹭蹭的幹嘛呢,這樣什麼時候能磕完三萬個頭?”
我的親生父母找到了我,但是每一次我都忙著伺候蘇雪晴,沒空見他們。
唯一一次見麵,債主毆打我,我爸媽著急過馬路來幫我,結果被渣土車當場碾死。
裴冠宇明明知道我是被拐賣的,這麼多年我很想我爸媽,我爸媽散盡家財一直在找我,卻冷著眼看我們骨肉分離,直到陰陽相隔,都沒說過一句話。
死者吳明,蘇雪晴的丈夫,根本就是一個不存在的人!
我的頭被人在地上砸了幾十下,吳明父母還是不滿意。
“你這心不誠啊,我兒子在陰間還得折壽呢,必須再追加一千萬,少一毛錢都不行!”
但是我腿間在流血,我頭一歪什麼都不知道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終於睜開眼睛,醫生站在我床前。
“你懷了雙胞胎怎麼這麼不小心,要補充營養,這一胎可得養好了,你隻有一個腎,要是流產了,可不容易再懷上了。”
但是裴冠宇隻是急切的讓醫生把我身上的這些儀器都撤掉。
“醫院就是騙錢的,他們居然讓我去交兩千塊錢的住院費,你看你值兩千塊嗎?”
我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親人了,我哭著說。
“我想保胎!”
裴冠宇扇了我一個耳光。
“就憑你,還想生我的孩子?”
我怔怔地看著他,他就狂扇自己耳光。
“是我沒本事,是我養不起自己的老婆孩子,讓我去坐牢吧,讓我去死吧!”
我背過身去,心已經涼了。
第二天,我拎著尿袋去食堂買了冷包子回來啃,在樓梯口碰到了拎著果籃的蘇雪晴。
她把果籃狠狠砸在我後背上,我滾了兩層樓的樓梯才停下,沾血的包子就在我手邊但是我怎麼都夠不著了。
裴冠宇匆匆趕來,蘇雪晴趕緊掉眼淚。
“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抱著蘇雪晴的肩膀一個勁的安撫,轉過頭罵我。
“你怎麼搞的,雪晴好心好意買了這麼貴的水果來看你,你居然不識好歹還想要碰瓷訛人家,你看你把雪晴嚇成什麼樣子了!”
我躺在血泊中,再次暈過去。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我肚子裏的孩子已經沒了,剛剛做過清宮手術。
裴冠宇冷著臉。
“你還不趕緊和雪晴道歉,人家不計較你碰瓷,還借錢給你墊付醫藥費,又給你買了這麼多方便麵。”
我平靜的沉默著。
裴冠宇把別的病人不要的爛蘋果撿回來給我喋喋不休的說。
“你少一個腎,保胎的費用是一筆巨款,咱們根本就承擔不起,雖然你現在不能生了,但是我也不會嫌棄你,等以後咱們條件好了,再去領養一個孩子。”
“關鍵是你現在和雪晴道歉。”
這時候蘇雪晴的孩子跑進來。
“阿姨,你快點下來我要騎馬!”
看我不和他說話,在我肚子上狠狠錘了一下,我痛的下身又流出一股血。
裴冠宇催促我。
“照顧孩子本來就是你的責任,你已經躺兩天了,趕緊下來幹活吧。”
還是醫生過來製止,裴冠宇才作罷,但是他變戲法一樣,掏出來好多精美的玩具送給蘇雪晴的孩子。
還提醒我。
“沒了孩子也好,雪晴又懷孕了,你好好伺候她,雖然這個孩子不是吳明的,但是吳明的死給她造成了非常嚴重的傷害,你如果不伺候她,她抑鬱症爆發跳樓了怎麼辦。”
我剛剛失去的雙胞胎是他的孩子啊!
他不要自己的孩子,竟然還讓我一直伺候小三坐月子。
他們玩的開心,我一個人悄悄走掉了,回去收拾東西離開。
我東西不多,很快翻到了當初的大學錄取通知書,如果那會兒去上大學了,現在我也會有美好的人生吧。
這時候,裴冠宇進來給了我一個餐盒。
“你流產了,得吃點好的。”
我打開餐盒,裏麵是帶著牙印的牛排,咬斷了的意大利麵,還有隻吃了尖尖的草莓。
我掏心掏肺的五年,他隻會給我吃蘇雪晴母子的剩飯和餿飯。
這時候我的大學錄取通知書掉出來了,他憤怒的抓住我的手。
“你還想著上大學啊!”
我上大學,是他不能觸犯的禁忌,每次一提起來他就發瘋,但是我已經懶得去探究背後的原因。
我壓抑痛苦到了極點,把手中的剩飯直接砸在了他的臉上,他氣的跳腳。
“林夏,你是不是瘋了?這是我專門給你帶的好吃的!”
我冷笑一聲,“你一直這麼裝,有意思嗎?”
“這附近幾個小區全是你的產業吧?什麼死者吳明,根本就是一個不存在的人,他的爸媽七大姑八大姨,全都是你花錢找的演員!”
“你真正的身份,是冠宇影視集團的總裁!”
我們是高中同學,他是個轉校生,和我一樣一直等到別人都吃完飯才去食堂。
我去的晚是因為食堂最後的剩菜很便宜,實在沒有菜吃,我就吃白米飯,他每次都給我一碟糖醋小排。
他說是食堂阿姨沒賣完,他剛好拿到了。
我從來沒有吃過分量那麼足的糖醋小排,我不好意思白吃他的東西,就一直幫他補課,從吊車尾考到了全校前二十。
他和我表白,我們約定好要一塊去南方上大學。
高考完了的那個暑假,我在打工,他學了駕照以後去替老板開車,但是撞死了人。
我握著他的手,堅定的告訴他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跟他一起承擔。
然後他就給了我三年非人的折磨!
聽到我揭破了他的身份,他陰惻惻地笑著。
“怎麼樣?沒想到我是個有錢人吧,你不就是想過闊太太的生活嗎?”
我不想再聽他惡心的話,直接拿出來在路上打印店裏打印的離婚協議,摔在他的臉上。
“我們離婚吧。”
他把離婚協議撕了。
“我是個窮小子的時候,你屁顛屁顛跟著我,現在知道我是有錢人了,你鬧脾氣想讓我哄你?”
我冷靜的看著他,帶好身份證件出門。
“那我就去起訴離婚!”
他看到我是認真的,眼睛裏閃過一絲慌亂,把我推回來。
“你哪都不許去!”
但這個婚我是離定了!
他把我關在家裏,我就砸爛了窗戶玻璃爬出去,硬撐著走去警察局,民警被我一身是血的樣子嚇了一跳,趕緊過來扶我。
我抓著女警察的袖子。
“我要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