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當小三了。
對象是他那剛剛嫁到非洲的青梅齊歡。
齊歡結婚那天,他上台牽著她的手警告新郎:“你要是敢對不起她,我就會把她搶回來。”
朋友背地裏說我太乖,這樣都不生氣。
我車禍大出血需要他簽字時,他跑到非洲去給齊歡過生日:
“歡歡在異國他鄉會孤單,她的生日不能沒有我。”
齊歡回國那天,她帶回來的黑人朋友逼我喝99杯洋酒。
老公親手給我灌下98杯。
最後一杯,被我砸在了他臉上。
他不知道,早在前一天我就給我的黑道大佬爸爸發了信息:
【爸爸,我錯了,三天後我會回去繼承家業。】
我為他學乖七年,差點忘了自己原本的樣子。
......
我的舉動讓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
齊歡帶回來的黑人朋友大聲對齊歡說:“歡,你這個朋友真沒有禮貌!”
齊歡看了一眼傅文川,生氣道:“文川,你老婆怎麼回事?我朋友好心請她喝酒,她就是這麼不給麵子的?”
傅文川臉上還掛著酒水,此刻臉色很不好,他看了我一眼,指著我的臉怒罵:
“秦朝朝你發什麼瘋?!”
我沒有理會他,轉身出了會所。
身後還傳來齊歡漢子婊般的發言:“所以我就不愛和女人打交道,事多!”
等叫的代駕來了後,我上了副駕。
可是手一摸,我卻摸到了一條情趣內衣。
而我腳下剛好踩著兩個避孕套。
這輛車今天傅文川開出去接齊歡了。
這誰用的毋庸置疑。
我胃裏泛起一陣惡心,下了車吐的天昏地暗。
幾乎是我剛回到家,傅文川就到了。
見我看他,他一巴掌打了過來。
“你知不知道你今天讓歡歡很沒有麵子!”
臉被打得瞬間紅腫,我疼得皺起眉頭。
傅文川卻慌亂的捧著我的臉:“你怎麼也不躲一下?”
我惡心他的觸碰,用力揮開了他的手。
傅文川忍著怒氣安撫我:“那個男人是歡歡的朋友,你這樣讓歡歡很難辦知道嗎?”
他的話讓我升起一陣怒火,我冷冷看著他問道:“傅文川,你是不是忘了誰才是你老婆?”
傅文川愣了一下,急忙摟著我:“當然是你啊,你吃醋了是不是?我和齊歡就是哥們,你別多想行不行?”
哥們?
哥們會在車上穿著情趣內衣用了兩個避孕套?
我無心去拆穿傅文川的謊話,他卻在這個時候收到了一條短信。
身體的觸碰讓我第一時間感受到了他身下的滾燙。
傅文川立馬放開了我:“老婆,我東西落在會所了,我去拿一下。”
離開前他還心疼的親了下我的臉:“對不起,回來我再幫你上藥。”
看著他急不可耐離開的背影,即便已經決定離開他,可眼睛卻還是被一層水汽覆蓋。
七年的夫妻感情,到底還是比不過他從小長大的青梅。
當初為了嫁給他,我和爸爸決裂,七年不曾回過家。
七年來,我陪著他白手起家,最窮的時候,我們擠在一張隻有一米二的床上。
那時傅文川摟著我,信誓旦旦保證:“朝朝,我一定會對你好。”
他說他喜歡乖巧的女孩子,我改掉所有壞脾氣,學著做一個善良懂事的妻子。
我陪著他苦了一年又一年,如今什麼都有了,他的誓言卻早已不複昨日。
淚水早已在臉上幹涸,手機在此刻收到一條來自齊歡的短信。
圖片上她和傅文川的衣服散落一地,旁邊還有三個避孕套。
【聽文川說你們已經很久沒做過了,他說他就喜歡我這樣的小辣椒,你這個乖乖女他早就膩了。】
我擦幹眼淚,罵了一句剛剛還在傷感的自己。
傅文川這個垃圾,哪裏值得我哭呢。
第二天,我被傅文川從床上拽了起來。
沒等我理清楚怎麼回事,他著急忙慌把我塞進了車裏。
“傅文川,你要幹嘛?!”
傅文川沒有說話,車子在道路上開出了120碼的速度。
我隻能緊緊拽著安全帶,看著傅文川把車停在了醫院急診。
我的手被他扯的生疼。
傅文川把我丟到醫生麵前:“醫生,血來了!”
他按著我,強迫醫生給我抽了整整800cc血。
我失血過多坐都坐不穩。
傅文川卻拋下我急忙跑到另一間病房。
休息時,我聽到護士在說:
“隔壁那對夫妻你知道嗎?聽說是女的受傷大出血。”
“不過後來那女的也不知道是他們的誰,居然願意被抽800cc血,正常人誰受得了,幸好沒出什麼事。”
護士越走越遠,我的心突突的跳著,有些密密麻麻的疼。
原來急急忙忙把我帶來這裏,是因為他們出了事,而我隻是被迫要給齊歡獻血。
可他們的錯誤憑什麼讓我來承擔。
我在病房休息了一下午,齊歡居然捂著肚子來到了我這裏。
看到我臉色蒼白,她笑了一聲:“不好意思啊朝朝,讓你見笑了。”
傅文川在後麵扶著她,聽了她的話急忙解釋:“她老公昨晚回來了,不過也怪我沒有看好他們,老婆你別誤會。”
我淡淡瞥了他一眼說:“是嗎?那為什麼不是她老公陪在她身邊?”
傅文川一時不知道怎麼解釋,還是齊歡道:“他要工作呀,朝朝,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這麼好命,在家當個全職太太就可以的。”
說著,她慢慢挪到了我的床邊,卻在伸手要觸碰我的一瞬間倒在了地上。
傅文川趕緊扶起她。
齊歡滿臉痛苦指著我:“朝朝,我不過是想感謝你,你怎麼能因為我一句話就推我?!”
她又流出了血。
傅文川急得抱著她回了病房。
不出半個小時,他就怒氣衝衝跑過來狠狠推了一下我。
因為被抽了很多血,我現在都還昏昏沉沉。
傅文川直接把我推倒在地,頭磕在了床頭的桌上,流出鮮血。
“秦朝朝你怎麼這麼狠毒,歡歡特意來跟你道謝,你居然還推她!”
“她說的本來就沒錯!你難道不是好吃懶做隻靠著我一個人賺錢嗎?!”
傅文川的話讓我的心更加顫動。
我和他一起創辦了現在的公司,前期為了跑業務,我陪那些老板喝酒喝到胃出血。
為了給他拉資金,我天天卑微的跟條狗一樣在那些老板公司樓下求著他們。
後來公司賺得越來越多,傅文川就叫我在家休息。
“朝朝,現在條件好了,老公舍不得你受苦。”
“我說過的,我會養你。”
可我才在家休息了不到半年,到了他嘴裏,就成了我好吃懶做。
我失望的看著這個愛了七年的男人,發現他居然變得這麼陌生。
抬手,我毫不猶豫一巴掌還給了他。
這一巴掌就當給這七年的感情畫個句號。
到了晚上,護士看我沒事了才放我回去。
路過隔壁病房時,我看到傅文川忙上忙下給齊歡端水切水果。
細心又溫柔。
我忍住心裏的酸澀回了家。
剛到家,家門就被拍得砰砰作響。
我順手拿起一旁的棒球棍過去,家門一瞬間被人用鑰匙打開。
看到闖進來的幾個黑人,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用英文跟他們交流:“你們是誰,快滾出我家,否則我就報警了!”
打頭的黑人揚了揚手中的鑰匙:“我們可沒有闖,這不就是你家的鑰匙嗎?”
可這個鑰匙隻有我和傅文川有。
沒等我開口,幾個人就獰笑著朝我湧了過來,他們搶過我的棒球棍,對我上下其手。
我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滾開!”
他們的觸摸讓我覺得惡心,生理性的反胃讓我眼角泛出淚水。
他們把我壓在桌上,撕扯我的衣服,用相機對著我拍了無數張照片。
“歡說得沒錯,這個女人果然正點!”
“她男人也真大方,居然鑰匙都給我們了。”
憤怒讓我理智全無,我用力踹向麵前那個黑人,在他們震驚的眼神中操起棒球棍就朝他們揮去。
我奮力反抗著。
他們反應過來,同樣想盡辦法製服我。
最後的結果,是那些黑人捂著腦袋倒在地上。
我像個小獸站在牆角,不敢放下手中的棒球棍。
下一秒,齊歡的尖叫聲響起:
“啊!你們都怎麼了!”
她哭得梨花帶雨望向傅文川:“文川,這些都是我老公的朋友,我不過是覺得讓朝朝一個人回家太危險想讓他們保護她回家,朝朝為什麼要這麼打他們?”
“要是被我老公知道,我在他們那裏要怎麼立足?”
我還是第一次知道,齊歡除了是個漢子婊還是個綠茶。
傅文川沒有看到我臉上被黑人拳頭砸出來的青黑,冷著臉怒斥我:
“秦朝朝,你太不知好歹了!”
齊歡窩在他懷裏,眼神陰毒地看著我:
“文川,我聽說朝朝最怕蛇了,剛好我朋友那裏養了一堆無毒的蛇,要不把她和那些蛇放在一起,否則我覺得她是不會知錯的。”
傅文川眼裏有些猶豫,齊歡見此立馬從他懷裏出來:“你不願意就算了,以後也別來找我了。”
傅文川幾乎是沒有猶豫就答應了她。
他聯合那些黑人把我關在了房間,還沉聲對我道:
“朝朝你放心,謝謝蛇沒毒的,不過隻要你願意給歡歡和她的朋友道歉,我可以勸歡歡放過你。”
我冷笑一聲,一口口水吐到他臉上。
“傅文川,你真是眼瞎!”
我之所以怕蛇,是因為一次給傅文川跑業務時,跑到老板的半山別墅找人,然後被毒蛇咬了。
那一次,我差點死了。
從那以後,我就談蛇色變。
傅文川現在,居然用這個威脅我給齊歡道歉。
我第一次覺得,我以前做的一切都是這麼的蠢。
傅文川氣得滿臉通紅,猛地關上了門。
半個小時後,他們帶來兩筐蛇,並將它們盡數丟進了房間裏。
蛇在地上爬行的聲音激起我渾身雞皮疙瘩。
黑暗中,我仿佛能看到它們吐著信子朝我靠近。
冰涼的觸感纏繞上我的腳腕,我奮力掙脫,卻換來蛇在我腳上用力撕咬。
越來越多的蛇纏繞上我。
小腿、大腿、腰、手臂。
我渾身都被冰冷覆蓋。
恐懼讓我渾身顫抖,疼痛仿佛在此刻擊垮著我的意誌。
我朝著門口爬去,卻聽到外麵屬於傅文川幾人的歡聲笑語。
“開門......”
我的聲音讓外麵一時間安靜了下來。
片刻後我便聽到的齊歡那得意的聲音:
“秦朝朝,隻要你肯乖乖跪下來給我磕頭認錯,我就放過你怎麼樣?”
下一秒,她用隻有我和她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剛剛我的朋友可是拍了很多你的照片呢?你說我要是把這些照片傳出去,文川還會要你嗎?”
又一條蛇咬在了我的大腿上,我身上已經有數不清的傷口。
傷口在嘩嘩流著血,加上今天所失去的血液,我昏沉的快要暈過去。
我後悔了。
後悔沒有聽爸爸的話,後悔嫁給了傅文川。
明明過了今晚我就可以離開了,我不甘心就這麼被蛇咬死在這裏。
眼皮越來越沉,我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在暈過去之前,我聽到外麵傳來一陣兵荒馬亂的聲音。
麵前的門被人打開,我沒入一個熟悉溫暖的懷抱。
“乖女兒,爸爸來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