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子炎,我的丈夫,那個口口聲聲說愛我一輩子的男人,竟然背著我和我的閨蜜王夢搞在了一起!
更可恨的是,他們為了保住王夢的私生子,把我剛出生的兒子送進了福利院,謊稱他夭折了!
我瘋了一樣衝回家,質問賈子炎,他卻冷笑著說:“小玉,你別鬧了,王夢懷的是我的種,我得給她留個後。”
王夢也摟著他的胳膊:“小玉,子炎早就煩了你那死板勁兒,我倆才是天生一對。”
我氣得眼前發黑,恨不得一把火燒了這個家!
可就在我崩潰的瞬間,天旋地轉,我竟然回到了五年前,兒子被送走的那天!
這一世,我發誓要讓這對狗男女付出代價,把我的孩子奪回來!
1
1990年,盛夏的南江市,空氣裏彌漫著燒煤的嗆味和街頭煎餅攤的油香。
我站在家門口,腦子裏卻全是上輩子撕心裂肺的畫麵:
我剛生下的兒子,被賈子炎和王夢聯手送進福利院;我哭得肝腸寸斷,他們卻摟在一起,嘲笑我是個“不會下蛋的母雞”。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粗糙的手,指甲縫裏還嵌著機油汙漬。
為了這個家,我辭了廠裏的文職,學著修織機,雙手磨得滿是老繭。
賈子炎呢?他在供銷社當采購員,每天西裝革履,油頭鋥亮,回來就往炕上一躺,等著我伺候。
王夢,我的閨蜜,從我嫁給賈子炎那天起,就三天兩頭往我家跑,美其名曰“幫忙帶孩子”。
可誰能想到,這倆人早就勾搭成奸,連孩子都生了!
今天是兒子被送走的那天。
上輩子,我因為難產昏迷,醒來後賈子炎告訴我,孩子沒保住。
我信了,哭了整整一個月,直到五年後在福利院門口看到那個長得跟我一模一樣的男孩,才知道真相。
這一世,我絕不會再讓他們得逞!
我推開家門,屋裏一股黴味。
賈子炎正坐在炕上抽煙,王夢抱著她四歲的女兒夏曉曉,逗得她咯咯笑。
地上還放著一床我攢了半年布票做的棉被,準備給兒子用。
王夢瞥了我一眼,指著棉被說:
“喲,小玉,這被子針腳這麼粗,給你家寶貝兒子蓋多磕磣。給我家曉曉吧,她晚上老踢被子,凍得咳嗽。”
我心頭火起,猛地搶回棉被,瞪著她:
“這被子是我給兒子做的!你家曉曉咳嗽,關我屁事!”
王夢愣了,賈子炎皺眉放下煙袋:
“小玉,你發什麼瘋?夢姐跟你開玩笑呢。”
“開玩笑?”我冷笑一聲,指著王夢懷裏的夏曉曉,“她咳嗽,你倆咋不給她買藥?非盯著我兒子的東西幹啥?”
夏曉曉突然哇哇大哭,撲進王夢懷裏:
“姨夫!姨媽壞!她凶我!”
賈子炎趕緊哄孩子,斜眼看我:
“小玉,你能不能別小題大做?夢姐這些年幫咱家多少忙,你忘了?”
是啊,王夢幫了不少“忙”。
她幫賈子炎洗衣服,幫他做飯,還幫他生了個私生子!
上輩子,我傻乎乎地把她當姐妹,工資、糧票都拿出來接濟她。
結果呢?她摟著我的男人,睡在我的炕上,還把我兒子送去吃糠咽菜!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恨意:
“賈子炎,孩子呢?今天我出院,你把他抱哪兒去了?”
賈子炎眼神一閃,幹咳一聲:
“孩子......在醫院觀察呢,醫生說有點弱。”
王夢連忙附和:
“對對,小玉,你剛出院,別操心了,我和子炎去接孩子。”
我冷冷地看著他們,心想:好一對狗男女,演得跟真的一樣!
上輩子,他們就是用這套說辭,把我兒子送進福利院,謊稱夭折。
這一世,我倒要看看他們怎麼圓這個謊!
我一把拽住賈子炎的胳膊:
“走,現在就去醫院,我要見我兒子!”
賈子炎臉色一僵,王夢趕緊打圓場:
“小玉,急啥?孩子沒事,明天我陪你去。”
“明天?”我提高嗓門,盯著賈子炎,“你是不是背著我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屋裏的空氣瞬間凝固。
夏曉曉嚇得縮進王夢懷裏,賈子炎的額頭冒出冷汗。
他瞪了我一眼,低吼:
“江小玉,你有完沒完?非要當著孩子的麵吵架?”
“吵架?賈子炎,你敢說你和王夢沒幹齷齪事?”
王夢的臉刷地白了,抱著夏曉曉的手一抖:
“小玉,你這話啥意思?我幫你帶孩子,累死累活,你還懷疑我?”
我盯著她那張虛偽的臉,心裏的恨意像火山一樣噴湧。
“王夢,別裝了!夏曉曉到底是誰的種,你心裏沒數?”
這話一出,屋裏死寂一片。
賈子炎猛地站起來,揚手就要打我:
“江小玉,你他媽瘋了吧!”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狠狠甩開:
“瘋?賈子炎,我告訴你,今天我要是不見到我兒子,咱們就離婚!”
2
我拖著賈子炎,直奔南江市第一醫院。
王夢抱著夏曉曉,慌慌張張跟在後麵,不停勸我:
“小玉,你冷靜點,子炎不是那種人!”
我懶得搭理她,腦子裏全是上輩子福利院裏那個瘦得像麻杆兒的孩子。
他穿著破棉襖,凍得發紫的小手攥著一塊幹饃,喊我“阿姨”時,眼睛亮得像星星。
可他喊完,就被福利院的阿姨拖走,關進黑屋子裏罰站。
直到五年後查出真相,才知道那是我的親生骨肉!
到了醫院,產科病房裏空蕩蕩的。
護士翻了翻記錄,皺眉說:
“江小玉?你的孩子昨天就出院了,賈子炎簽的字。”
我腦子嗡的一聲,猛地轉向賈子炎:
“你簽的字?孩子呢!”
賈子炎眼神躲閃,支支吾吾:
“我......我讓同事先帶回家了,醫院不安全。”
“同事?”我氣得渾身發抖,“賈子炎,你當我三歲小孩?馬上帶我去找孩子!”
王夢趕緊插話:
“小玉,子炎也是為你好,孩子在醫院容易感染......”
“閉嘴!王夢,這事跟你沒關係,少摻和!”
護士看不下去了,冷冷地說:
“你們家的事自己解決,別在這吵。昨天我值班,賈子炎確實帶了個男嬰走,還簽了放棄治療書。”
“放棄治療?”
我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
上輩子,他們就是用這個借口,謊稱孩子夭折!
我死死抓住賈子炎的衣領,嘶吼:
“賈子炎,你把我兒子弄哪兒去了!你說啊!”
賈子炎一把推開我,惱羞成怒:
“江小玉,你鬧夠了沒有?孩子沒事,我明天帶你去看!”
“明天?你是不是等著把孩子送走,再告訴我他死了?”
王夢嚇得臉色煞白,夏曉曉在她懷裏哇哇大哭。
周圍的病人和護士都圍過來,指指點點:
“這男的咋回事?孩子生下來就弄丟了?”
“嘖嘖,看那女的,估計跟這事脫不了幹係!”
賈子炎被圍觀得臉紅脖子粗,低吼:
“都看什麼看?滾!”
我趁機抓住護士:
“同誌,幫我查查,昨天賈子炎把孩子帶哪兒去了!”
護士翻了翻檔案,皺眉說:
“奇怪,放棄治療書上寫的理由是‘先天畸形’,但我記得那孩子挺健康的。”
我心頭一震,猛地想起上輩子福利院的檔案:我兒子被登記為“棄嬰”,理由就是“先天畸形”!
這對狗男女,早就計劃好了!
我紅著眼,轉身就往外跑:
“賈子炎,你不說是吧?我去福利院找!”
3
南江市福利院在城郊,一棟破舊的紅磚樓,院子裏長滿雜草。
我推開生鏽的鐵門,迎麵一股餿味撲來。
院子裏幾個孩子穿著破衣裳,蹲在地上玩泥巴。
我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我的兒子!
他才出生兩天,裹在一塊臟兮兮的布裏,躺在角落的草席上,哭得嗓子都啞了。
我瘋了一樣撲過去,抱起孩子,淚水止不住地流:
“兒子,媽媽來了!媽媽再也不讓你受苦了!”
孩子的小手抓著我的衣角,哭聲漸漸小了。
我緊緊抱著他,恨不得把這輩子沒給的愛都補上。
可就在這時,一個尖銳的聲音響起:
“誰讓你動孩子的!”
我抬頭一看,是福利院的管理員李大姐,五十多歲,臉上橫肉一抖一抖。
她叉著腰,瞪著我:
“這孩子是棄嬰,你誰啊?敢搶孩子!”
我咬牙切齒:
“這是我兒子!賈子炎偷著把他送來的!”
李大姐冷笑:
“你兒子?有證明嗎?昨天送來的時候,簽字的是賈子炎,說孩子有病,養不起。”
我氣得渾身發抖,抱著孩子不肯撒手:
“我是江小玉,孩子的親媽!你們沒權利收留他!”
李大姐不屑地啐了一口:
“親媽?那你咋不早來?現在想搶回去,沒門!”
她揮手叫來兩個男工,作勢要搶孩子。
我死死護著兒子,嘶吼:
“你們敢動他,我跟你們拚了!”
就在這時,賈子炎和王夢氣喘籲籲地跑進來。
賈子炎看到我抱著孩子,臉色鐵青:
“江小玉,你瘋了!快把孩子放下!”
王夢也尖叫:
“小玉,你別胡鬧!這孩子有病,活不了幾天,送這兒是給他找條活路!”
我瞪著他們,眼淚和怒火一起湧上來:
“有病?你們當我瞎?孩子好好的,你們就是想把他送走,保你們那見不得光的私生子!”
周圍的孩子和工人都圍過來,竊竊私語。
李大姐皺眉,看了看賈子炎:
“賈同誌,這女的是你媳婦?咋回事?”
賈子炎趕緊賠笑:
“李姐,別聽她胡說,她剛生完孩子,腦子不正常。”
王夢也附和:
“對,李姐,小玉就是愛瞎鬧,孩子的事我們都安排好了。”
我冷笑一聲,指著賈子炎:
“安排好?安排把我兒子送進福利院,餓死凍死,好讓王夢的私生子頂替他的身份?”
這話一出,周圍一片嘩然。
李大姐愣了,皺眉問:
“私生子?啥意思?”
我正要開口,賈子炎突然衝上來,一把搶過我懷裏的孩子:
“江小玉,你再胡說,我打死你!”
我撲上去想奪回孩子,可他一把推開我,我摔在地上,膝蓋磕出血。
王夢趁機抱過孩子,遞給李大姐:
“李姐,趕緊把孩子帶走,這女的瘋了!”
李大姐接過孩子,轉身就往樓裏走。
我爬起來,追上去嘶吼:
“還我兒子!你們這群畜生!”
可兩個男工攔住我,硬生生把我拖出院子。
鐵門“砰”地關上,我拍著門,哭得撕心裂肺:
“兒子!媽媽一定會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