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過後,沈妄川和溫喬也不再避諱。
我像是一條瀕死的魚。
看到他們倆在一起,連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了,隻想拚命遠離。
“阿棉,五周年快樂!”
房門忽然被打開,沈妄川環著我的腰。親昵地將下巴蹭在我的頸窩,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
“給你的禮物,這可是新出的項鏈,M市沒幾條。”
我垂眼看著這條項鏈。
上午的時候溫喬發了一個朋友圈,她脖子上戴著的,跟這條項鏈一模一樣。
我平日裏不愛戴這些珠寶首飾,想來這次,我也是沾了溫喬的光。
我輕輕地掙脫開沈妄川,看著他的眼睛說:
“別再演戲了,這樣隻會讓我覺得惡心。”
“好聚好散吧。”
“我們離......”
“阿棉。”他平靜的打斷我。“我的心裏,隻愛你一個人。”
我抬眼看他,沈妄川表情溫和,說出的話卻帶著十分的輕蔑涼薄:
“別再耍小孩子脾氣了。”
“你知道的,那件事過後。”
“除了我,沒有人會願意要你。”
他如此篤定。
可犯錯的不是我,要被釘在恥辱柱上的,也不該是我。
原來這個道理。
他一直都不明白。
其實那件事情發生時,我是有男朋友的,甚至我們已經訂婚了。
可他卻在我住院的第五天,才過來看我。
我記得那天他好像提了很多東西,全都是我愛吃的。
我們像平時一樣聊天,他還給我削了一個蘋果。可走的時候他卻說:
“季棉,我們就到這兒吧。”
我靠在床頭,看著他,卻一言不發。
他在我的目光中逐漸崩潰。
“我知道這不是你的錯。”
“是我自己接受不了。”
“是我不好,不怪你......”
後來他還說了很多,可我隻記得他淚眼婆娑的看著我,好像我才是那個丟掉他的人。
有些滑稽。
我將頭轉過去,看著窗外暗下去的夜色。
答應了他:
“好。”
所以沈妄川的那句,沒有人會願意要我,也並不算胡說。
而是他清楚的知道。
這世間大部分的人性都是相通的。
所以他篤定,我不會離開他。
即使,他傷害了我。
思緒回籠。
我垂下眼,沒有反駁沈妄川的那句“除了我,沒有人願意要你。”
隻是平靜的起身:
“畫廊有點事,我先過去一趟。”
沈妄川笑了,以為這就是我的回心轉意。
剛到畫廊,助理就過來跟我說,有個合作商要見我。
等我匆匆趕到接待室時,程佑已經等了很久了。
看我進來,他慵懶的朝我笑了笑:
“季小姐,恭候多時了。”
“不打算請我這個好心人吃飯嗎?”
我看著他,淡淡的笑了笑:
“好。”
其實我和程佑並不熟,和他的聯係僅限於半個月的業務往來,和那條指引我去公司捉奸的短信。
當時的我並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可現在,卻明了。
車子七拐八拐地到了半山腰,我們來到了一家私廚。
人少,私密性也好。
“什麼時候離婚?”
程佑突然來了一句,我嘴裏的茶水都差點嗆出來。
“程先生,平時也這麼關心合作對象的私人生活嗎?”
被我噎了一句,他也不惱,隻是在對麵撐著臉,看著我:
“這是撬人牆角的必備流程,我總得查看下進度。”
一本正經,坦蕩地發邪。
“沈妄川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他配不上你。”
“你可以看看我嗎?”
“我,一定比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