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贏。”許酌想也沒想,“許昭意踹你,犯規了,當然是你贏。”
蘇婉晴眼底滿是驚喜,一把撲上前保住許酌,
“阿酌你真好。”
接著她又挑釁的看了許昭意眼,在許酌看不見的死角,她做出口型——
“你拿什麼和我爭?”
許昭意心中升起股荒謬的痛意。
是她說的還不夠明白嗎?她分明從來沒想過要和蘇婉晴爭!
許昭意總以為經曆了前世,這一世隻要許酌能好好的,她可以忍受許酌對她的一切厭惡與冷漠,隻在心底默默愛他。
可如今,聽到許酌毫不留情的答案,她毫無征兆又無聲的落下眼淚。
她才知道,她也並不是所有的都能忍受。
就連默默愛著許酌這件事也變得艱難,她真的愛的好痛苦。
最後,她哭著想。
算了吧,許昭意,等假死後,就不要再愛了吧。
這場比賽蘇婉晴贏得並不光彩,許昭意並不覺得自己輸了需要做蘇婉晴提出的要求。
可蘇婉晴像是抓住了她的弱點,在海邊的一個沒人的偏地將她攔下,她耳邊輕聲道,
“我也不為難你,就不要你學狗爬了,跪在我麵前給我磕三個頭,我以後保證好好的和你哥哥在一起怎麼樣?錄音為證。”
許昭意緊緊的握著拳頭。
最後她露出個慘白又無可奈何的苦笑:“好......一言為定。”
她艱難的跪在地上,頭重重的磕在地上。
整整三下,直到額頭一片通紅,隱隱溢出血漬。
蘇婉晴錄下了視頻,心中是前所未有的得意。
許昭意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人群裏的。
直到許酌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卻又快速鬆開,眉頭緊緊皺著,聲音裏有股不太明顯的狠戾,
“你這是怎麼回事?”
許昭意現在一看見他,心中便隱隱作痛。
她錯開許酌的視線:“我沒事。”
不再多說,徑直朝他們包下的海邊別墅裏走去。
女士都住二層,男士則在三層。
而蘇婉晴和她在一個房間。
她不想再在這玩下去了,聯係了回程的私人飛機。
想了想,還是給許酌發了條消息,
“我有點累了,先回家了。”
剛發出去,蘇婉晴就走了進來。
二人無言錯身。
可變故就在一瞬間。
整個地麵驟然開始晃動。
許昭意迅速反應過來,是地震!
她什麼都不拿,匆忙就要往樓下跑。
可偏偏蘇婉晴用力將她往地上狠狠一推。
而她因為失力,竟當著跌坐在了地上,房屋掉下來的木板砸到了她的後腦勺,血漬四溢。
她腦子變得暈乎乎的。
她忍著疼痛,試圖爬出去,卻又落下幾塊木板,將她的去路堵住。
大門突然被猛地踹開。
是許酌來了!
他麵上滿是焦急。
可他壓根沒有看見自己,就直奔躲在角落下的蘇婉晴跑去。
“抱歉,是我來晚了,沒事吧婉晴?”
男人將蘇婉晴打橫抱起,毫不猶豫往外走去。
蘇婉晴在他懷裏輕聲問,
“阿酌,昭意在哪?需要我們去救嗎?”
許昭意心底一緊,可她徹底沒了力氣,甚至連開口求救都做不到了。
她聽見男人冷漠的答複,
“不用管她,她是死是活和我沒有關係,我隻在乎你。”
眼淚在這一刻無聲滑落。
好一個沒有關係啊。
身上的百般傷疤都不如許酌這一句話來的令她痛。
她意識逐漸渙散。
過往的一切像是走馬燈,從她腦海裏一一閃過。
有嬰兒時期,她第一次開口說話,叫的就是哥哥。
也有少年時期,她蹬著小短腿,跟在許酌身後跑。
也有長大後,她跪在佛祖前,為他祈求平安。
一樁一樁,一件一件。
最後,卻都定格在了許酌最後抱著蘇婉晴離開的背影上。
她想,她可能等不到許酌的訂婚禮了。
係統的聲音響起——
“檢測到宿主生命值將近尾聲,是否立即啟動假死服務?”
許昭意在腦海裏回複,
“啟動吧。”
“好的,假死後,會抹去宿主從前所有的記憶,並為宿主按照現在的身體一比一換具新身體,安排新身份,是否確認?”
“確認。”
就這樣吧。
許酌,我放過你了,也放過我自己了。
以後,我會忘了你,好好生活。
我們山水不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