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說我命好,能嫁入景王府當王妃。
趙默邢癡迷於我那雙日夜抄寫佛經的手,卻總在緊要關頭將我推開離去。
直到我看見他去城外拜佛時,悄悄溜入青梅的廂房。
他跪在殘疾青梅的跟前,以嘴伺候,肆意低喘。
“姝兒,我觀摩學習數日,就是為了讓你享這歡愉一刻。”
當天,我便進宮麵聖請求退婚。
“我與景王從未有過夫妻之實,還望聖上收回成命。”
皇上大怒,“放肆,我皇家的皇子難道還配不上你不成?”
趙默邢聞言冷笑不止,知我有潔癖還提議將我許配給燕王。
臨走之際他不忘在我附耳嘲諷道,
“我四弟送去匈奴為質十年,早就被玩弄成一個無根的廢物,我看你如何能忍受。”
可我卻淡然接旨,轉身嫁入燕王府。
.......
接下聖旨那一刻,在場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帶上了些憐憫。
好友蕭然拉住我的手,“這可怎麼辦啊,那燕王早就被人玩廢了,聽說他回來後性情大變,暴虐無常,經常虐待侍女,你進燕王府豈不是去送命。”
我平靜地將聖旨收入懷中,“聖旨已下,我隻能遵旨。而且,現在嫁誰於我而言都無區別。”
接著謝絕了跟蕭然到府上商量計策的邀請,快馬加鞭回到了家裏。
剛踏入府門,我便察覺到周圍的異常。
意料之中,一走進正廳就看到父親對上首的男人恭恭敬敬的上茶。
“秦公子登門拜訪,是不是燕王有何指示?”
男人正是燕王的最器重的幕僚。
他點了點頭,“燕王說,如果沈二小姐能不吵不鬧的嫁入景王府,日後與趙默邢撇清關係,燕王願意答應小姐一個要求。”
父親的眼睛一下就亮了,喉結上下滾動,正欲說話。
我立刻趕在他之前,大聲搶答:“我聽聞燕王手上有一味神藥,可以令患有腿疾的人痊愈,我就要那神藥。”
幕僚垂眸凝思片刻,隨後頷首應下。
“七日後,我會把自己洗幹淨,送上燕王府。”
事情敲定後,父親溝壑縱橫的臉上浮起不滿神色。
“要那藥材做什麼,你就不能為沈家求個榮華富貴?”
“這味神藥可以人癱瘓的堂姐健步如飛,待堂姐飛回京城,你想要什麼榮華富貴沒有。”
聽見想要的回答,父親這才滿意點頭。
張口又問出了心中的疑惑:“你喜歡景王這麼多年,怎麼突然要退婚,現在還要嫁入燕王府,你究竟怎麼想的?”
我沉默了許久,最後隻是搖搖頭。
兩年前堂姐裴靜姝因腿疾到了城外療養,趙默邢追著出城。
那一夜不知道他們聊了什麼,隻知道從那以後,裴靜姝長居城外寺廟,不問世事。
趙默邢回到京城第一件事,就是指名讓我嫁入景王府當王妃。
我愛了趙默邢七年,一直默默仰慕著他。
他喜歡佛經,我便耐著性子日日抄寫經書,就為了他能看我一眼。
但趙默邢的目光永遠都在裴靜姝的身上,他眼裏心裏隻有裴靜姝一人。
而我像一隻陰溝裏的老鼠暗中窺探著他與裴靜姝的甜蜜。
終於等到了他們感情破裂,我欣喜地住進景王府。
以為仰慕已久的人終於把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我可以肆無忌憚去表達對他的愛意。
趙默邢癡迷於我那雙日夜抄寫佛經的手,我便勾著他廝磨親吻,擺出羞人的姿勢供他玩,他卻總在緊要關頭將我推開離去。
直至前日,我偷偷跟著他出城拜佛。
目睹他潛入裴靜姝的廂房,一改平日的清冷,肆意低喘,臉頰潮紅。
“姝兒,我讓你堂妹入住景王府,隻是因為她抄佛經的時候有你的影子,能聊以慰藉。我愛的人自始至終都是你。”
我在屋外愣了許久,直至雪花鋪滿我的身體,熾熱的心變得冰冷。
原來我從未走入他的心中,七年愛慕都隻是癡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