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子言的陪同下,我簡單地包紮了一下額頭的傷口,便離開了醫院。
一路上,白子言的臉色都十分陰沉。
他一言不發,直到將我送到家門口,才開口道:“你放心,我一定會讓那個狗東西付出千倍萬倍的代價!”
聞言,我嘴角扯出一抹苦澀的笑容:“算了。”
“從今往後,我不想再和他有任何聯係了。”
聽到這話,白子言恨鐵不成鋼地瞪了我一眼:“你說說你!偌大的宋氏集團都管理得井井有條,怎麼一被一個狗男人欺負成這樣!”
我低下了頭,不知道說些什麼。
“還疼嗎?”
白子言小心翼翼地查看著我額頭上的傷勢,眼底滿是心疼。
“沒事,不疼了。”
我有些哽咽道。
就在這時,媽媽的聲音忽然響起:“乖乖!看看眼前這個男人吧!他才是最愛你的!”
“而且有錢有顏有實力,身材倍棒。”
聽到這話,我隻覺得車裏的溫度陡然增高,臉頰通紅。
白子言見狀,眼底的擔憂越發濃鬱:“怎麼回事?你該不會是傷口發炎,發燒了吧?”
說著,白子言朝著我伸出了右手。
冰涼的手指觸碰到我額頭那一瞬間,我下意識躲開了。
“我沒事,我先走了。”
我匆匆說道,並落荒而逃。
到家後,我的臉依舊火辣辣地燙。
過了許久,溫度才變得正常。
想起今天在醫院裏所發生的一切,我掏出手機給張浩源發了一條信息。
“我們分手吧,以後不要再找我了。”
隨後,我將他拉進了黑名單。
“乖乖真棒!這種渣男就應該一腳蹬掉!”
媽媽在腦海裏誇獎道。
我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從九歲到現在,整整十五年。
我所有的美好都是和張浩源一起度過的。
如今,卻要忘掉他。
這就好比用一把鋒利的匕首在我心頭挖掉一大塊肉。
我好痛啊。
我將自己緊緊蜷縮在一團,流了一夜眼淚。
直到天明,我才睡了過去。
整整一周,我都沒有得到任何有關於張浩源的和王蕾之間的消息。
我以為我們就這樣結束了。
然而,我的秘書打來了電話。
“喂,宋董,大事不好了!”
剛一按下接聽鍵,秘書那驚慌失措的聲音就從聽筒那邊傳了過來。
“出什麼事了?”
我有些疑惑。
“張先生他召開了股東大會,要高價收購其他股東手裏的股份!”
“你趕緊回來吧,要再不回來咱們宋氏集團就要改姓張了!”
秘書焦急地催促著。
我卻腦袋嗡嗡作響,仿佛一瞬間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
不,這怎麼可能。
我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當初,我一共有70%的股份。
因為信任和愛,我將其中二十五轉到了張浩源名下。
我承諾他,這些股份可以保障他一生無憂。
而他卻......利用這些給了我致命一擊。
我手腳變得冰涼,渾身止不住地顫抖起來。
我連忙朝著公司趕去。
當我走進會議室,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的身上,眼底滿是同情和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