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攝政王妃的我,從青樓救下了一個姑娘。
誰知她竟是一個小官家裏,流落在外的真千金。
就在我替他們一家團圓而感到欣喜之時,卻突然聽見了她的心聲。
“李知念出身高貴,美豔絕倫,又得夫君疼愛,憑什麼所有好事都讓她一個人占了?”
“係統,我是不是還有一次換命機會?我要和她換命。”
她口中的李知念便是我。
原來,她並非我在青樓救下的苦命姑娘,而是附在人身的異世孤魂。
可我絲毫不慌,沒人知道我有多想逃離這具軀體。
......
皇後娘娘舉辦的簪花宴上,我遲到了片刻。好在她並未怪罪,隻是調侃道。
“你從前在閨中時,是最守時的一個人。怎麼成了攝政王妃後,反倒總是姍姍來遲。”
“果然是小年輕,夫妻感情和睦,一刻也離不開。”
我麵上緋紅:“妾身今日晨起身子不適,這才耽擱了片刻,幸得娘娘大度,不和妾身計較。”
皇後聞言笑著擺擺手,示意我入座。
我行禮退下,快要落座時,忽地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李知念出身高貴,美豔絕倫,又得夫君疼愛,憑什麼世間所有好事都讓她一個人占了?”
“不像我這具身體,雖貌美,卻年齡太小,長得和豆芽菜似的,誰家的兒郎看得上?”
我心底訝異,這可是由皇後在宮中主持的宴會。
況且我夫君是攝政王,誰人敢這樣明晃晃的直言對我的嫉妒?
我四處看去,眾人皆神色如常,隻有下首坐著一個穿著鵝黃衣裙的身影,看起來有些眼熟。
那姑娘神色不愉地低著頭,並未發覺我在看她。
“係統,我是不是還有一次換命機會?我要和李知念換命。”
換命?我渾身一震,立即向她看去。
隻見她嘴唇緊閉,並且身旁的女眷也對她的話毫無反應,我這才發覺,原來剛才的話都是她的心聲,且隻有我一人能聽見。
坐在我身邊的嘉敏縣主疑惑道:“知念,你在看什麼呢?”
我這才回過神來,狀似無意地詢問。
“對麵的那位黃衫姑娘,瞧著有些麵生,往日宴會上從未見過,不知是誰家的。”
我這一問,嘉敏縣主立刻來了興致。
“聽說是護軍參領家的嫡女林昭昭,在四歲那年就走失了。林家到處找了十來年,前兒個才剛找回來。”
“這兩天林府上下都喜氣洋洋,張燈結彩的。他們家人口簡單,隻有這嫡出的一子一女。”
說著,又低聲湊近我耳邊。
“聽說林昭昭前些時候還流落到了青樓。雖說林家人對外稱自己女兒冰清玉潔,但進了青樓一趟,名聲上終究有損了,若是尋常人家恐怕都不會認這個閨女,難為林家肯護著她。也不知該說她命苦還是命好。”
前幾天才找回來?
日子倒是對得上,看來我沒認錯人。
可林昭昭為何要恩將仇報?明明是我救了她,她卻想要霸占我的身體。
我腦海裏不由得浮現起兩日前的畫麵。
“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真的是好人家的姑娘。”
“我家裏有銀子,我爹娘就是京城人士,等我找到他們,他們一定會拿百兩銀子來謝你們。”
林昭昭似乎是想要從青樓裏逃出去卻被抓住了,幾個五大三粗的婆子圍著她推搡打罵。
那般小巧玲瓏的一個丫頭,哪裏受得了,嘴裏不住地求饒,但並無一人心軟。
老鴇啐了一口:“呸,謊話連天的小蹄子,你當老娘沒記性了?還京城人氏,你爹娘明明就是城郊的佃戶,活不起了才把你賣到我萬花樓裏。”
林昭昭奮力掙紮:“不是的,何力平夫婦不是我爹娘,我是被賣到他們家的,我本姓林!”
“那你倒是說說,他們叫什麼?”
見林昭昭答不上來,老鴇又道。
“我管你親爹媽是誰,賣到誰手上就是誰的。”
我見林昭昭實在可憐,忍不住花一百兩銀子救下了她。
林昭昭對我千恩萬謝,當街給我磕了幾個響頭。
“夫人大恩大德,小女無以為報。但憑夫人差遣。”
林昭昭言辭懇切,我卻拒絕了,又讓鬆藹給了她十兩銀子傍身。
“我府中不缺丫鬟,你拿著銀子,在城中某份差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