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頭對上她挑釁的眼睛,怒道:
“你這副惺惺作態的嘴臉,不去戲台子上唱念做打,真是屈才了!”
柳姿臉上的笑瞬間消失,再無半分柔弱,抬腳狠狠踹在我的傷口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我:
“賤人!我苦苦癡戀王爺八年!若不是你這個狐狸精使了下作手段勾引他,他怎會突然變心娶你為妃!”
“你奪了我的正妃之位,害我隻能屈居人下當個低賤的侍妾!如今還妄想生下嫡子來穩固你的地位?簡直癡心妄想!”
“實話告訴你吧!你和賀文紹那些不清不楚的謠言,是我找人散播出去的!那碗避邪湯,也是我特意囑咐廚房給你加了猛料的!裏麵放了足足三兩紅花,保管你這輩子再也懷不上孽種!”
“哦對了,我還特意命人畫下了你那對野種被剖出來時的慘狀,要不要我現在就拿來給你好好欣賞欣賞?”
她的每一個字都如同利刃般,狠狠刺進我的心。
我再也克製不住殺意,抽出發間的銀釵狠狠刺向她。
柳姿嚇得失聲尖叫,淒厲地呼喊:
“王爺救我!姐姐瘋了!她要殺了我!”
蕭岐踹門而入,一把將她護在身後,將我踹翻在地:
“瘋婦!本王看你病重,好心讓姿兒來探望你,你竟敢恩將仇報,對她下此毒手!”
“立刻給本王跪下,給姿兒磕頭認錯!求她饒恕你的罪過!否則,本王定不輕饒!”
我本欲反抗,想要揭穿柳姿的真麵目。
可蛇毒開始發作,四肢傳來麻痹的痛感,眼前也開始變得模糊。
看到我慘白的臉色和唇邊溢出的黑血,蕭岐眼中流露出一絲不忍,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一瞬。
柳姿立刻哭得梨花帶雨,抽抽噎噎:
“王爺,都怪妾身不好。妾身剛收到賀公子派人送來的信,就急著想來勸姐姐回心轉意,誰知......誰知姐姐反應竟如此激烈!”
她說著,便從袖中取出一封信箋,遞到蕭岐麵前。
蕭岐接過信,隻掃了一眼,臉色便陰沉下來,隨即將信箋甩在我臉上:
“蘇綰!你竟還敢背著本王與賀文紹私下通信傳情!你當真以為,本王不舍得動你嗎?!”
我強撐著瞥了一眼信箋,上麵確有我的名字,字跡卻模仿得拙劣不堪。
信中言辭曖昧,還約定三更時分在後花園相會。
我心中一陣悲涼,自嘲地冷笑出聲:
“既然王爺認定我與賀公子私通,那我不如現在便去見他,也好坐實了這罪名!”
我的話徹底激怒了蕭岐,他給柳姿遞了個眼色,柳姿不情願地退下。
房門剛關上,他便壓在我身上,粗暴地撕扯我的衣裳:
“不是想男人了嗎?現在就把本王伺候好了!伺候舒服了,本王就大發慈悲告訴你,那兩個野種究竟埋在哪裏!”
我拚命反抗,可蛇毒已經侵蝕了血液,四肢酸軟無力。
眼見就要被他侮辱,我撕心裂肺地吼道:
“蕭岐,你這般禽獸不如,我當真瞎了眼才會嫁與你!”
他的動作一滯,嫌惡地起身,抽出帕子擦拭雙手,仿佛碰到了汙穢之物。
直到將手擦得通紅,他才譏諷地開口:
“你倒是提醒本王了,再過幾日,就是你和賀文紹約定的幽會之期了。”
“你說,若是本王在那天,當著你的麵,將賀文紹的腦袋砍下來,再把他的心挖出來給你看,你會不會開心一點?”
“想保住他的狗命,就給本王乖乖聽話!否則,本王有的是法子,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蕭岐的話讓我想起兩個孩子被生生剖離的場麵,我心痛到無法呼吸,蜷縮在榻上,喃喃道:
“我與賀公子清白無瑕,你勿要一錯再錯了!”
蕭岐先是一愣,隨即怒道:
“蘇綰!你當真對賀文紹如此在意!此刻還不忘在本王麵前為他維護!”
“本王告訴你!若當年不是你用下作手段勾引本王,本王根本不會娶你這個賤人入府!早與姿兒琴瑟和鳴,誕下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