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辭宇的小情人流產了。
顧辭宇一口咬定是我陷害了他的小情人,將我五花大綁捆在電線杆上,吹了一整晚冷風。
第二天被人救下的時候,我差點失溫,幾近昏厥。
顧辭宇卻說我在裝模作樣,慍怒地將我丟進了豬圈。
我在惡臭的豬圈裏生活了三天,聞著豬糞,吃著豬食,睡著汙穢不堪的水泥地。
我精疲力竭,幾次臭暈過去。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看著眼前一臉冷漠的男人,我心如死灰,卑微地拉著他的褲管:
“顧辭宇,求你給個痛快,讓我去死吧......”
......
“想死?”
顧辭宇眼中閃著陰鷙的光,蹲下身死死掐住我的脖子,咬牙切齒:“沈瀟瀟,你這個狠毒的女人,你根本不配去死!你就該像條狗一樣活在世上,受盡折磨和屈辱!”
“當初你背叛我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會有今天!”
我被他緊緊掐住脖子,呼吸困難,巨大的窒息感幾乎將我吞噬。
看著眼前一臉震怒的男人,我忽然一陣恍惚。
是啊,當初的我怎麼也想不到,我跟顧辭宇,竟然會走到如今這步田地。
曾經的我們,明明是很相愛的。
......
我和顧辭宇是青梅竹馬,從小感情深厚。
我們十六歲互生情愫,十八歲正式交往,二十歲私定終生,二十五歲求婚、結婚。
本以為一切水到渠成,可一切,改變在我們的新婚之夜。
那夜,我的酒水裏被人下了致幻劑,我喝下後產生了幻覺,錯將顧辭宇的兄弟當成他,與之纏綿了一夜。
第二天清醒後,隻見顧辭宇猩紅著雙眼站在床前,臉上含著滔天的怒意。
他緊緊攥著拳頭,歇斯底裏地怒吼:“許強,我把你當兄弟,你他媽竟然睡我老婆!”
許強嚇得渾身發抖,哆哆嗦嗦地從床上滾了下來:“對不起宇哥......我昨晚喝多了走錯了房間,我也不知道......是嫂子先勾引我的!”
我呆愣地看著眼前的一切,滿臉不可置信。
顧辭宇神色憤恨,慍怒地上前掐住我的脖子,悲愴地質問我:“沈瀟瀟,我隻不過是昨晚喝多了在隔壁房間睡了過去,你就背著我偷人,你怎麼敢的?!”
我怔怔地搖頭,焦急解釋:“不是的阿辭,我昨晚明明是跟你......我一定是被人設計了,你相信我!”
“誰會設計你?是有人逼你脫的衣服,還是有人拿刀架在你的脖子上,逼著你跟他一起睡的?!”
“沒有人逼她!”為了擺脫幹係,許強慌忙辯解,“宇哥,沒有人逼迫嫂子,昨晚是嫂子先主動的,是她太熱情,我喝多了一時招架不住才......”
“住嘴!”顧辭宇額頭青筋跳動,眼底是藏不住的戾氣,“沈瀟瀟,我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蕩婦!”
震怒之下,顧辭宇派兩名保鏢將許強架住,硬生生打斷了他兩條腿。
而我,也被囚禁了起來。
第二天,我和許強在酒店被捉奸的照片曝光,顧家太子爺被戴綠帽的八卦傳遍了全城,我瞬間成了人人喊打的蕩婦。
而顧辭宇,也開始變著法子折磨我。
他把我關進了漆黑的暗室,和兩隻惡犬共處。
我被惡犬咬得鮮血淋漓,遍體鱗傷,臉上也被撕咬掉了一大塊皮,徹底毀了容。
顧辭宇毫無疼惜,反而對我嘲諷:“這樣正好,臉毀了,看你以後還怎麼背著我偷人!”
接著,他又把他養的幾條蛇放進了暗室。
我從小就怕蛇,哭著求顧辭宇放我出去。
可他不為所動。
冰冷軟趴的觸感沿遍全身,我被嚇到崩潰,大小便失禁,整個人精神恍惚、瘋瘋癲癲。
顧辭宇卻滿臉不屑:“沈瀟瀟,你裝什麼裝?你以為就憑現在的你,還值得我為你心疼嗎?”
我很想告訴他,我沒有裝,我是被陷害的。
可我已經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像是一具軀殼,沒了靈魂,行屍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