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卓趕過來時,現場血腥一片。
唐娜跪在地上哭泣,旁邊是她已經被剝了皮的小狗。
“發生了什麼?”
梵卓沉著臉問道。
“梵卓,她剝了糖果的皮!”
唐娜指著我說道。
此刻的我卻還沒有完全恢複力氣,隻能靠坐在牆上。
梵卓的表情變得很是難看,“米婭,你瘋了!”
“米婭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歡糖果,覺得糖果用了小寶的血,可你怎麼能這麼殘忍,活生生把糖果的皮扒了,它還那麼小。”
唐娜哭著說道:“梵卓哥哥,你救救糖果,我不能失去糖果,它是我的親人!”
嘴上說是自己的親人。
可剛才剝皮的時候,手卻連抖都不抖。
那小狗還嗚咽著舔她的手。
演得真是可笑。
我譏諷的笑刺激到了梵卓,他抬手就給了我一巴掌。
“你這賤人,真是歹毒,這麼小的小狗都不放過。”
說話間,獸醫已經被人找來。
他看過後,跟梵卓說還有救,就是......
對方支支吾吾不說話。
梵卓焦急道:“就是什麼,你說啊?”
“如果植皮的話是可以救回來,不過一般小狗的皮也維持不了太久,如果有那種好一點的皮的話......”
他欲言又止。
唐娜卻開口:“梵卓哥哥,聽說吸血鬼的皮有再生功能。”
此話一出,梵卓看向我。
我整顆心都漏了一拍。
不安感無限放大。
我平靜問他:“梵卓,你不會是想扒我的皮吧。”
梵卓喉結滾了滾,一臉糾結。
他還沒開口,唐娜又哭起來,“梵卓哥哥,糖果對我來說就跟我的親人一樣,它這麼瘦小,用不了多少皮的。”
見梵卓還是不說話。
她咬了咬牙,“既然米婭姐姐不同意,那就把我的皮給糖果吧。”
說著她拿著刀就要往自己身上劃。
梵卓到底是舍不得。
攔下她後,深深看了我一眼。
對身邊幾個人開口:“你們去準備植皮吧。”
我嚇得起身要跑。
可這裏是梵卓的地盤。
很快我被人壓製住。
我大叫:“梵卓,你會遭報應的。”
梵卓無動於衷,“糖果這麼小,用不了你多少皮,你聽話,我會補償你的。”
我大罵他不是人。
他背過身去。
唐娜站在那裏,對我綻出一個刺骨的笑。
他們將我帶到小寶躺過的那張床。
小寶的血都沒幹透,屋子裏都是他的味道。
獸醫翻過我的身子,刀剛要落下。
門被打開。
唐娜走進來。
我聽到獸醫問她取多少。
“把她後背全取了吧。”
獸醫提醒道:“用不了這麼多吧。”
“這是梵卓先生的意思,讓你取就取。”
刀子很快落在我身上。
為了取皮效果,根本就沒有給我打麻藥。
疼痛從刀尖一直蔓延到我大腦。
我雙手緊握,最後連喊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狼狽得趴在那裏。
眼淚無聲得往下掉。
唐娜走到我麵前,勾起一個可怕的笑,“米婭姐姐,傷口很疼吧,我給你治治。”
說完,她打開了窗簾。
陽光打在我的後背上,灼燒感直擊我的骨頭。
我再次慘叫起來。
疼啊。
原來這麼疼。
不過還好。
我握緊手裏的小熊。
小寶,媽媽帶著小熊來找你了。
與此同時,梵卓坐在城堡沙發上。
樓上我每叫一聲,他的心就跟著顫一顫。
他告訴自己沒事的。
醫生說了,隻需要取一點點皮,不會有影響的。
他安慰自己的時候,手邊我的手機響了。
是個陌生號碼。
他接聽。
“你好,米婭小姐,您兒子的屍體已經放在我們這裏一天了,什麼時候舉辦儀式呢,如果繼續存放,需要收取一些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