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阿澤說那些衣服他一件也沒和你試過,你居然還有臉回來。”
“難不成真想參加我們的婚禮?”
說著,她拿起我和媽媽的合照,撕成粉碎:
“你媽和你一樣賤。”
“為了把你嫁進豪門,竟然能給自己活活燒死,果然是賤命一條。”
我震驚於她在醫院的偽裝,但怒火迅速蓋住了驚訝。
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曾經的我有多愛沈延澤我不記得,但我的媽媽救人時,絕沒一點私心。
何妮妮不甘示弱,薅住我的頭發。
爭執間,碰倒了桌上的檀香,房間陷入火海之中。
煙火警報聲四起,沈延澤破門而入,他眼光落在我身上,但很快又移開。
“阿澤,妹妹說要殺了我,自己給你當新娘。”
我捏著和媽媽被撕碎的合照,怒吼。
“閉嘴!你們倆都讓我感到無比惡心。”
“以前是我太傻,現在我才不稀罕當什麼新娘!”
沈延澤眉頭緊皺,隨即眼底掀起驚濤駭浪。
他咬牙切齒:
“當我老婆,就讓你這麼厭惡嗎?”
我眼神裏沒有一絲愛意,隻想逃離。
沈延澤拉住我的胳膊,一把將我推入火裏。
“你媽媽如果知道你用火害人,一定很後悔有你這麼個女兒!”
我吸入了過量濃煙,躺在地上用最後一點力氣拉住沈延澤的腿。
“這麼多年,你不知道我最怕火?”
隨後失去意識,徹底昏迷......
再睜開眼,醫院病床旁隻有苒苒。
“沈延澤去辦出院手續了,我還是頭一次見他這麼緊張你。”
“連佛珠都給你帶上了,說要保你一生平安。”
手臂上是一串半圓佛珠。
上個月沈延澤去閉關修禪後帶回來的,一直供在佛龕前視為瑰寶。
可我怕他再‘管教’我,眼下隻想趕緊逃離。
走廊上,沈延澤環抱著何妮妮,反複和醫生確認著她的健康。
女人的病號服袖口,是沈延澤帶了十年從不離身的佛珠。
我輕笑,還好,我已經不記得自己有多愛他了。
與此同時,苒苒發來短信。
她替我給沈延澤準備的新婚禮物已經安排妥當。
這一次,我不再有任何掛礙,徑直去往媽媽的墓地。
昨天本想拿回媽媽的遺物,但全被大火燒盡。
我隻能把媽媽的骨灰遷往海城。
和陸琰結婚後,也好就近時常去祭拜。
抱著骨灰盒下山時,卻意外碰上了何妮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