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上,往日清冷的男人握著被水漬浸濕的木珠,喉結上下滾動。
“妮妮......”
之前的聊天記錄裏,我和閨蜜宣泄過,他的佛珠我摸都不許摸。
他卻縱容著女人這麼玷汙他的珠子。
何妮妮扭過頭小臉一紅,氣鼓鼓道:
“討厭。”
“延澤,我不想再等了,好不好?”
沈延澤呼吸淩亂,低聲沉笑,眼底是我從沒見過的火熱欲念。
我站在門口,一陣惡寒。
“妹妹,你怎麼還有這種癖好!”
女人忽然尖叫著把頭埋進沈延澤懷裏。
他迅速扯出身下的海清衣裹住何妮妮,起身對我怒斥。
“誰讓你進來的!”
原來,改密碼就是為了防著我。
曾經麵對沈延澤冰冷的態度,我隻會拚命求愛。
如今我不記得對他的感情,話裏隻剩下疏離:
“對不起,來你家,我該先敲門的。”
沈延澤察覺了不對,皺眉掃了我一眼。
“在外麵和別的男人不清不楚,這才一上午時間,就不承認這是你家了?”
“阮如微,你這麼不自愛,看來是該被好好管教!”
說話間,傭人從房間拿出一箱子我曾經為他買的清涼睡衣,灑落一地。
“你自己把這些丟人的東西燒掉,發誓以後恪守女德!”
我和他之間的小秘密就這麼被公之於眾。
何妮妮用一根手指挑起一件,滿臉嫌棄:
“妹妹玩的可真花啊,今天在醫院是不是跟小妹夫也......”
可我完全不記得那些衣服,羞得直接否認。
“嫂子別胡說,這不是我的東西。”
男人更氣了,“居然還說謊!”
他讓人把我按跪在地,朝著媽媽墓地的方向不磕一百個頭認錯不許起來。
我掙紮著想要站起,卻被死死按著頭磕向地麵:
“沈延澤!我和你無親無故,你有什麼資格這麼對我!”
聽到質問,沈延澤失去了往日佛子般的從容。
“因為我答應過,要替媽媽好好管教你!”
說罷,按在脖頸出的手開始用力,砰砰聲響持續了許久。
直到一百個頭被迫著磕完,他抱起何妮妮去往二樓臥室。
我磕到渾身抽搐,額頭的繃帶掉落,血瞬間染紅地毯。
一瞬間記憶碎片奔湧而出。
那年媽媽的葬禮上,他看著我無助的神情,把我抱進懷裏。
說要照顧我一輩子。
我當了真,隻是沒想到,他是說要當我一輩子的哥哥。
曾經的照顧也變成了如今的的管教。
恍惚間,心碎的感覺重新刺穿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