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晚宴後,我被未婚夫的死對頭綁架,他們拿我威脅傅逸辰退出競標。
就在傅逸辰準備點頭時,閨蜜林萱突然出現,她“噗通”跪地,露出身上可怖傷口,淒厲哭喊:
“悅兒,我都照你說的做了,去陪那些暴發戶,用身體換錢給你,你為什麼還要讓他們打掉我肚子裏的孩子?”
傅逸辰原本擔憂的麵容瞬間布滿寒霜,他一把扯下訂婚戒指,狠狠摔在地上。
“蘇悅,你還是這般蠻橫無理,任性妄為!”
然後轉頭對綁匪說:
“你們想綁就綁吧,正好幫我好好教育教育這個毒婦。”
我日日被毒打,夜夜被淩辱,新傷疊舊傷,渾身潰爛流膿沒有一塊好肉。
傅逸辰成功拿下競標項目後,終於想起我。
我卻屈辱地跪趴在地上,搖尾乞憐,嘴裏不斷重複著:
“我趴好了,我聽話,別打我......”
1
荒山廢棄的倉庫,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腐臭氣息。
胸口有道猙獰刀疤的男人滿臉興奮地牽進一條大黃狗。
我不受控製地顫抖,拚命往牆角瑟縮。
他一把扯住我的頭發,逼我看著他的眼睛。
“看來傅逸辰也沒多愛你,被我們玩爛了才想起來撈你。”
男人“嘿嘿”一笑,把手中狗鏈抖得嘩嘩作響。
“大黃最近發情的厲害,哥們幾個爽完了,也該輪到它了,正好給傅總送份大禮......”
大黃狗垂涎靠近,我發了瘋的給他們磕頭,喊破喉嚨。
“不,不要,你們打我罵我都行,求求你們不要這樣,求求你們......”
男人們丟下狗鏈,大笑著拿出攝像機對準我。
“要怪隻能怪你命不好,愛上我們老大的死對頭,來來來,最後再玩一次,你就自由了。”
恐懼,絕望,再次將我淹沒。
我全身顫抖,卻無法掙脫這該死的束縛......
最後,我在一輛車上痛苦醒來。
當我意識到眼前男人就是傅逸辰時,心臟不受控製地狂跳。
耳邊猛然響起那些男人殘忍的叫囂。
“跪下,趴好,老子可是奉旨玩你,奉你最愛的傅逸辰的旨!”
是他,是他親手把我推進煉獄。
看著那張曾經讓我沉迷的臉,我渾身哆嗦,下意識在他腿邊跪了下來。
他大概以為我真的學乖,滿意地點點頭。
傅逸辰向我伸出手,我本能抬手阻擋。
他的手上沒有棍棒,也沒有凶狠落在我臉上,反而溫柔至極地幫我撥開額前碎發。
在被觸碰的一瞬間,我心裏一陣反胃,幹嘔半天,卻什麼也吐不出來。
他嫌惡地與我保持距離。
車窗緊閉,沒一會兒空氣裏彌散出一股難聞的味道。
傅逸辰掏出手帕捂著鼻子,一臉嫌棄地看著我。
“秦濤那混賬都不讓你洗澡嗎?”
我身上混雜著血水淚水汗水和不知道多少男人體液的發酵味道,比垃圾場還要臭。
我睜大眼睛,視線無法聚焦,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問你話呢,啞巴了?”
“還是你又想故技重施,裝可憐博同情?演戲前,想想被你害死的林萱的孩子!”
傅逸辰忽然踢我一腳,聲音抬高,語氣不耐。
我瞳孔一震,順勢趴在地上,嘴裏不斷重複著:
“我趴好了,我聽話,求你別打我......”
整整四十七天的折磨,我早已失去了反抗的傲骨,聽到嗬斥聲,會條件反射地趴在地上,乞求他們輕點懲罰。
傅逸辰看到我放浪的跪姿嘴角抽搐,一把將我提起,惡狠狠瞪著我。
“蘇悅!你這是在幹什麼?”
“隻是一個月沒見,你就饑渴成這個樣子?你還有沒有羞恥心?!”
看到他憤怒的臉,我大腦嚇得一片空白,死死咬著嘴唇。
傅逸辰耐心幾乎耗盡,狠狠把我推在一邊。
“蘇悅,你就繼續演,我看你能演到什麼時候!”
車子一路駛到我家別墅,傅逸辰抓著我的胳膊將我拽進門。
林萱正在我家餐廳,拿著手機對一桌美食拍照。
見到我,她欣喜地衝二樓叫了一聲。
“幹媽、幹爹,你們快出來,悅兒回來了。”
我愣愣看著林萱穿著一身高定連衣裙,笑得花枝亂顫,一路跑到我爸媽麵前,伸手挽起他們的胳膊。
嘴唇張了張,我才幹澀地擠出一聲:
“幹爹?幹媽?”
2
見到我的那一刻,爸媽都愣了一下,似乎沒認出我。
“蘇悅?”
“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
三人手挽手掠過我朝餐廳走去,他們默認林萱坐了本該屬於我的位置,像極了幸福的一家人。
心臟抑製不住的悲痛。
在我被林萱誣陷,遭受生不如死的折磨時,她卻登堂入室,成了我爸媽的女兒。
餐桌前,林萱討好地給我爸媽夾菜。
“悅兒,快過來啊。”
“你知道嗎,這些日子幹爹幹媽為你操碎了心,吃不好睡不好,我都心疼死了。”
她一開口,我就從受害者變成了讓爸媽操心難過的不孝女。
爸媽對我沒什麼好臉色,隻招呼傅逸辰入座。
見我遲遲站在遠處,我媽才冷聲開口。
“悅兒你也別心裏不舒服,我們認萱萱當幹女兒也是為你贖罪。”
“我沒想到我和你爸精心培養的女兒竟是這樣一個蛇蠍心腸的人,你怎麼能為了區區十萬塊錢就把萱萱推進狼窩。”
“她受了那樣的苦,孩子也被你弄沒了,你這是造了殺孽了你知道嗎?!”
“看到你這幅這樣也算受到了懲罰,好了,以前的事就不提了,上樓洗洗幹淨來吃飯吧。”
我以前最感性最愛哭,遇到一點小事都要向爸媽哭著撒嬌。
可現在,我一滴眼淚也流不出來。
我捏緊拳頭,想要開口解釋,林萱卻小聲啜泣起來。
“幹媽,別說了,我已經不怪悅兒了,如今萱萱能擁有幹爹幹媽的疼愛,已經知足。”
“我以後會跟悅兒好好相處的,你們先吃飯,我帶悅兒上樓梳洗。”
林萱挽上我的胳膊,半抱半拽將我往樓上帶。
我渾身沒有一塊好肉,被她掐得直冒冷汗。
看到我吃痛,她眼底閃過一絲快意,俯身湊近我耳邊小聲說:
“蘇悅,沒想到你還能活著回來,秦濤那個廢物,最終還是不敢對你下死手。”
“不過你回來了又怎麼樣,沒有人會相信你,這個家已然沒有你存在的必要!”
“不過有件事我沒有說謊,我確實懷孕了,你猜是誰的?傅逸辰的,你做夢都想不到吧......”
我呆立當場,眼圈瞬間泛紅,下意識甩開她,想嘶吼著問她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我待她如親姐妹,知道她家庭條件不好,大學承包她的生活費和學費。
畢業後幫她安排輕鬆又高薪的工作。
到頭來,她卻要奪我父母,搶我愛人,害我的命!
可還不等我開口,她就順著我甩開她的動作,直接從二樓滾了下去。
她狠狠撞在樓梯的棱角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
餐廳所有人的視線齊刷刷看過來。
三人的表情除了震驚,還有難以掩飾的厭惡。
傅逸辰第一個衝過來,咬牙切齒瞪我一眼,急忙抱起林萱。
“蘇悅,我就知道你在演戲,在我麵前裝的乖順可憐,背著我就對萱萱下黑手,你非要她死了你才罷休嗎!”
“你小小年紀怎麼那麼惡毒,你太讓我失望了!”
傅逸辰的震怒讓我腦袋一片空白,日益劇增的恐慌、害怕席卷而來。
我腿一軟,條件反射地跪下,趴好,微微扭動。
“別打我,求求你們別打我,我聽話,我聽話......”
3
爸媽見狀,露出難以置信的震驚表情。
我爸氣得狠了,捂著胸口,滿臉痛恨。
“成何體統,成何體統!”
“我蘇家的臉,都讓你丟盡了!”
我媽急急上樓狠狠甩我一耳光:
“你這是在幹什麼?下作,下賤!”
臉上的疼痛讓我清醒過來,我愣愣抬頭,看到他們厭棄的眸子,心瞬間沉入冰窟。
傅逸辰以為我隻會在他麵前做出這種放蕩不雅的姿勢,此時也呆愣在原地。
我忍不住勾了勾唇,他們以後隻能看到這樣下作、下賤的蘇悅。
原來那個明豔活潑,朝氣蓬勃的蘇悅,已經死了。
林萱眼底閃過一絲得意。
“幹爹,悅兒向來古靈精怪,經常做出常人無法預料的事,你心臟不好,別氣壞了身子。”
她說著,猛地嗆咳一陣,眉頭緊鎖,樣子痛苦萬分。
我媽急忙衝傅逸辰喊:
“快,送萱萱去醫院。”
我爸最後瞪了我一眼。
“萱萱要出什麼事,你就罪加一等,我們永遠不會原諒你!”
保姆張姨扶起一直趴在地上的我,震驚發現自己手上全是黏膩的黃色液體。
她一把掀開我的衣袖,頓時紅了眼眶。
接著又查看了我後背肚子還有大腿。
她捂著嘴,聲音哽咽。
“小姐,你,你身上哪來這麼多傷,都化膿了......”
我搖搖頭。
“沒事,張姨,麻煩幫我把藥箱拿到房間好嗎?”
我心灰意冷回房清理傷口,卻被張姨叫住。
她心有不忍地小聲開口:
“小姐,您的房間現在是,是林小姐住著,你的房間在,客房......”
準備開門的手僵在空中,心中最後一絲溫暖也被徹底擊碎。
原來,林萱說的都是真的。
我在這個家,已經沒有立足之地,連唯一屬於我的房間,也被爸媽毫不猶豫地給了她。
既然如此,那我就離開,成全他們。
張姨低頭抿著嘴唇,安慰道:
“小姐別難過,夫人說了,等過幾天就把最大的客房騰出來裝修成你喜歡的樣子。”
不用了。
我緩緩轉身,走向客房,我的東西堆在床上,散滿一地。
我徑直走進衛生間,打開花灑,任由冰涼的水從頭頂淋下。
麻木地把身上的膿包全部戳破,塗抹上消炎的藥水。
我換了一套曾經最不喜歡的黑色衣服,簡單收拾一些行李,準備離開。
剛走到大門口,卻被安保隊長陸川攔下。
“小姐,你臉色太差,精神很不好,我不能讓你獨自離開。”
我扭頭,費了點精神才把視線聚焦在他身上。
他眉頭緊皺,直直盯著我,一臉擔憂的模樣。
是我在爸媽、傅逸辰身上都沒見過的焦急。
“你,擔心我?”
陸川沉重地點頭,眼底閃過一絲心疼。
我在意的人不在意我,我不在意的人卻給了我些許溫暖。
可我沒理他的阻止,雙眼空洞地往外走。
他攔在我前麵,喋喋不休,可我好像什麼也聽不見。
直到他表情逐漸憤怒地大喊一聲:
“小姐,你不能走!我也絕不會讓你走!”
我心頭發慌,仿佛又聽到那些殘忍的辱罵訓斥聲。
雙腿無力地跪在地上,正要趴下身子,卻被陸川穩穩接住。
“小姐,你怎麼了?”
“你,你怎麼流血了......”
而此時,傅逸辰開車帶著我爸媽和林萱從醫院回來,正好停在我身側。·
我媽神色微變,急忙打開車門。
卻在林萱開口後,收回準備下車的腳。
林萱坐在屬於我的副駕駛,捂著胸口,痛心疾首地指責陸川。
“陸川,你不知道悅兒是傅總的未婚妻嗎,你們這樣摟摟抱抱像什麼樣子?!”
“難道你和悅兒之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4
我無助地靠在陸川懷裏,意識開始模糊。
林萱還在添油加醋地指責,爸媽看我的眼神越發冷漠。
我隻覺身心俱疲,整個世界都要塌了。
“陸川,放開她!”
傅逸辰下車,一把將我拽起,摟進懷裏。
我彎腰幹嘔,還是什麼都吐不出來。
陸川雙手握拳,牙關緊緊咬著。
“小姐身體很虛弱,必須立刻送去醫院救治。”
傅逸辰淩厲視線在我和陸川之間遊走,語氣冰冷。
“誰不知道蘇悅最會演戲裝柔弱,博同情,剛才推林萱下樓不是精神的很嗎?”
“怎麼這會兒又像要死了一樣?還是說你現在看到男人就犯賤得走不動道了?!”
我心如死灰,目光放空無法聚焦,一句反駁的話都沒力氣說出口。
傅逸辰視線轉向陸川,咬牙切齒地警告。
“陸川,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你隻是一個下人,收起你那不該有的齷齪心思!”
傅逸辰讓他們下車,粗暴地把我塞了進去,開車離開。
他暴躁地拍打方向盤。
“蘇悅,是你死纏爛打追著我五年,是你求我娶你,現在你卻跟其他男人親親我我,你置我傅逸辰顏麵於何地!”
“還是說你這個薄情的女人,得到就不珍惜了?”
“我把你留在秦濤手裏,隻是想讓你改改你驕縱蠻橫的性子,不是讓你學著怎麼當一個蕩婦,隨時隨地勾引男人!”
傅逸辰的怒吼在狹小的車廂回蕩,像惡魔的聲音縈繞耳旁。
我崩潰地跪下,捂住耳朵,喉嚨裏翻湧著腥臊的血氣。
聲嘶力竭地哀嚎求饒。
“對不起,我聽話,你們讓我幹什麼都可以,我再也不跑了......”
傅逸辰靠邊急刹車,衝進後座將我緊緊抱住。
我掙開他,瘋了一樣給他磕頭。
“別打我,別打我......”
“悅兒,悅兒,我不打你,你冷靜一點好不好,你到底想怎麼樣,你告訴我,告訴我好不好?”
他的聲音慢慢冷靜克製。
“你別再鬧了,我帶你去你最喜歡的那家餐廳好嗎?”
我晃動身子,沉默地發呆。
傅逸辰見我沒拒絕,長歎一口氣,重新發動車。
一路來到餐廳,傅逸辰點了我曾經最愛吃的菜。
這四十七天來,我沒吃過一頓正常食物。
我狠狠咽了口口水,眼睛直直盯著餐盤。
傅逸辰難得露出一絲笑意。
“小饞貓,快吃吧。”
得到指令,我用手抓起飯粒,大口大口往嘴裏塞,兩口就吃完一碗精致的米飯。
然後抱起碗不停地舔,直到舔的一顆米不剩。
傅逸辰愣住了。
他壓抑著震驚和不堪,他不明白,為什麼把我送到秦濤那裏一個月,我連基本的生活常事都不會了。
掃視一圈,才隱忍怒氣對我說:
“蘇悅,你連筷子都不會用了嗎?”
“要像這樣。”
傅逸辰拿起筷子為我夾菜,那股生理性反胃再次襲來,我憋得眼眶通紅泛淚。
可還是吐了出來。
傅逸辰“騰”地站起來,眼裏滿是厭惡。
“蘇悅!”
“你又在搞什麼鬼,存心不讓人安生是不是?!”
我“噗通”跪下,抱起身子瑟瑟發抖。
“對不起,對不起,我馬上吃掉,我聽話,不要打我。”
就在我爬過去,準備捧起嘔吐物吃掉時,傅逸辰突然一把抓住我的衣領,把我拽開。
可不等他開口,我像受到某種巨大刺激,猛地躲到窗簾後,瑟瑟發抖,臉色蒼白。
接著隔壁桌進來幾個形容猥瑣的男人。
領頭男人大嗓門開口道:
“今天老大做東,體諒哥兒幾個這段時間看守傅逸辰的騷娘們辛苦,所以今晚,盡情吃盡情喝。”
幾個男人肆無忌憚地大笑。
“別說那娘們還挺有種,開始被我們打成那樣都不肯屈服,生生抽斷我二十根藤條,是個男人早就趴地上求饒了。”
“直到我把傅逸辰和林萱開房的照片甩她臉上,她才肯乖乖張開腿,哈哈哈......”
“這叫什麼?這叫一物降一物,又有種又帶勁兒,我們要感謝傅總慷慨,不僅我們爽了,狗都爽了,哈哈哈。”
“老子這輩子都沒碰過這麼嫩的女人,嘖嘖,有幸上一回有錢人的女人,此生無悔了。”
“傅逸辰敢搶老大的生意,我們就玩爛他的未婚妻,他做夢都想不到,自己頭上戴了多少綠帽子。”
“至今我們老大的雪茄剪,還在他未婚妻那裏麵呢,哈哈哈......”
傅逸辰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