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第二天我醒過來的時候,穆覺夏依舊沒回來。
看來是昨晚喝的太盡興了。
我歎了口氣,剛站起身大門忽然被急促的拍打:
“穆覺夏在家嗎?有她的信!”
送信的人說是從山村送過來的。
我瞬間明白,這恐怕是沈逸舟寄過來的。
我沒有偷看別人信件的癖好,想要放在桌子上的時候卻失手打翻。
信件從裏麵掉落出落,上麵的內容映入眼簾:
【覺夏,事情已經安排妥當,你來了我們兩人住在一間房,可以好好聊聊這些年的事情。】
【鄉下天熱,你晚上睡覺不用穿很厚的衣服,隻穿幾件肚兜就好了,放心,我不會碰你的。】
【覺夏,光是想想我就覺得激動,我們終於可以在一起了嗎。】
我一陣沉默。
如果可以我想買一雙沒有看過這份信件的眼睛。
他就差把我想睡你寫在信件上了。
這就是穆覺夏心心念念多年的男人嗎。
實在是有夠爛的。
我剛把信件放回去,穆覺夏才晃晃悠悠的推開了家門:
“好了你們不用送了,那個廢物還在家裏等我呢,被他看到又要鬧騰了!”
她想多了,我不會鬧的。
她馬上就要跟我沒有關係了,我沒必要在她身上浪費時間。
她進門看到我坐在院子中間看書,頓時變了臉:
“看看看!就知道看那些沒用的書!反正你也考不上,還不如把書賣了換點大米吃!”
“對了,我弟弟說了隻要你趕緊把錢給他送過去他就可以不計較昨天的事,聽到沒有!”
我沒忍住有些想笑。
將我傷成那樣不僅沒有任何愧疚,還大搖大擺的跟我要錢。
要不是我親耳聽到,絕不會相信這是人能說出來的話。
我將桌子上的信件遞給她:
“一大早送來的,看看吧。”
她原本還想要發作,但是看清楚發信人名字的瞬間瞪大了眼睛。
抽出來快速閱讀幾句後漲紅了臉:
“你...你沒有偷看我的信吧...”
我頭都沒抬:
“我要是看就直接拿出來光明正打開看了。”
她這才鬆了口氣:
“隻是一個朋友寄過來的,有些私事要處理。”
要睡在一起的朋友嗎。
想到信件上那些令人作嘔的文字我的胃裏就一陣陣翻江倒海。
或許是房間內的氣氛太過壓抑,她破天荒的主動說了很多話。
可我一句都聽不進去。
我安靜的站在原地看著那張曾經最熟悉的臉在歲月的變化中逐漸陌生。
這一切早就該結束了。
“穆覺夏,滿口謊言也很累吧。”
她瞳孔驟縮:
“你又胡鬧什麼!我什麼時候撒謊了!是不是因為我做完沒回來?我都告訴你了我是因為有事耽誤了!”
“難道是昨晚我弟弟?我就隻有這麼一個弟弟,你為他付出點怎麼了?”
她喋喋不休的將責任都推到我的身上。
完全沒有注意到我越來越失望的眼神:
“不是。”
我身後打斷她接下來的話。
“還呆在這裏幹什麼?不趕緊去收拾你的行李。”
她呼吸頓時急促起來:
“什麼收拾行李?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我指了指她放信的櫃子。
“那天幫你收拾東西的時候,我看到你衣袖裏沈逸舟的信了。”
“穆覺夏,我們和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