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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總，林小姐今天的法語課表現不佳。"

家庭教師站在書房門口，語氣裏帶著明顯的輕蔑。

江潯頭也不抬地翻看文件。

"繼續加課，直到達標為止。"

我站在走廊陰影處，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裙擺。

自從上個月開始，江潯對我的要求越來越嚴苛，笑容卻越來越少。

"小靜。"

他忽然抬頭看見我，眉頭微蹙。

"你的站姿。"

我立刻挺直脊背，像被老師點名的小學生。

他審視的目光讓我如芒在背。

"去換件衣服。"

他淡淡道。

"晚上有個飯局，你陪我去。"

飯桌上，王總油膩的手"不經意"地搭上我的大腿，江潯卻與旁人談笑風生。

我求助地望向他，他恍若未見。

"林小姐酒量不錯啊。"

王總湊近我，酒氣噴在我臉上。

"再來一杯？"

我看向江潯，他輕輕點頭。

那晚我吐得昏天黑地，江潯卻隻是遞來一杯溫水。

"商務場合就是這樣，你要習慣。"

回程的車上，我靠著車窗假寐，眼淚無聲滑落。

曾幾何時，我咳嗽一聲他都會緊張地叫醫生。

現在卻可以眼睜睜看我被灌酒而無動於衷。

一切都是從那通電話開始。

"確定是5月0號回國？"

江潯的聲音從半掩的書房門縫裏傳出，帶著我從未聽過的急切。

"準備好煙花和玫瑰，要她最喜歡的香檳粉。"

"需要為林小姐安排之後的去處嗎？"

助理小心翼翼地問。

江潯猛地轉身，眼神淩厲。

"誰讓你問這個的？"

助理慌忙低頭。

"抱歉，我以為楊小姐回來後......"

"她留下。"

江潯打斷他，自己卻因為這個脫口而出的決定而怔住。

他煩躁地鬆了鬆領帶。

"出去吧。"

明明他等了三年的人終於要回到身邊了。

可一想到林靜會離開。

胸口竟然像壓了塊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