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在場眾人皆被我懾人的氣勢震得連連後退。
有些聽說過皇室秘辛的小姐,此刻也有些猶豫開口。
“我曾聽我父親說過,開國聖祖確實沒有葬入皇陵,而是被燒成骨灰,放在瓷瓶裏。”
可沈清雪卻惡狠狠瞪了她一眼,不屑反駁:
“我呸!就她一個假貨,也配拿聖祖骨灰威脅我?我是嫡公主,我說這是假的,它就是假的!”
“再說老祖宗還在宮裏,就算聖祖真有骨灰,也在老祖宗手裏,她一個假貨,也配保存?”
沈清雪語氣森冷,不屑冷笑。
“哼,既然這假貨這麼在意這破瓶子,來人,給我把這瓶子搶來砸碎,把裏麵不知哪個臟東西的骨灰揚了!”
沈清雪一聲令下,方才猶豫的貴女不再遲疑,一窩蜂湧上來。
我本就被她們折磨過,此刻也是強弩之末。
但我還是拚了命護住心口的瓷瓶。
可我低估了這些小人向沈清雪諂媚的決心。
她們竟拔出頭上鋒利的簪子,一下又一下戳向我的手。
我的手被簪子紮得血肉模糊,原本美玉般的手此刻布滿傷口,深可見骨。
我再也護不住,有人搶走我的瓷瓶,向沈清雪邀功。
“公主殿下,那破瓶子在這兒,隨您處置!”
“等您正式被老祖宗加封長公主,可別忘了我。”
我被眾人壓製著,徒勞的伸手尖叫:
“不!把我的阿郎還給我!我們要永生永世在一起!”
沈清雪嫌棄的捏著瓶子,聽到我的話,和眾人一起猖狂大笑。
“哈哈哈,這假貨還真把這瓶子當成夫君不成?真可笑!”
說著,她將瓶子高高舉起,做勢就要砸碎。
我絕望的看著半空中的瓷瓶,終於無力的折腰,朝沈清雪跪下不停磕頭求饒:
“是我錯了,我是不要臉的假貨,是該死的賤人,求求公主殿下,把瓷瓶還給賤人,無論你想對我做什麼,賤人都心甘情願!”
沈清雪得意得享受著我的求饒,半晌才陰惻惻開口。
“好啊,隻要你帶上狗鏈,承認自己是我的賤狗,我滿足你,讓你和你的阿郎永生永世在一起,永不分離哈哈哈哈......”
沈清雪特地命人拿來一條臟臭腥騷的狗鏈,緊緊拴在我脖梗上。
直到我衣衫盡爛,被狗鏈捆得幾乎窒息,沈清雪才滿意的點點頭。
她扯著狗鏈,像拖死狗般將我拖出去。
我的脖頸被狗鏈磨出道道青紫,身體也在地上拖出一條長長的血痕。
痛,痛徹心扉。
哪怕陪亡夫征戰天下險些喪命時,我都沒有現在這麼痛。
這是肉體和心靈的雙重打擊。
但我卻無比溫順的四肢朝地,亦步亦趨的跟在沈清雪身後。
隻為了換回亡夫的骨灰。
沈清雪指著我哈哈大笑,用腳踢著我的頭。
“小賤狗真聽話,既然你這麼想要這破東西,那本公主就滿足你。”
緊接著,在我痛苦的嘶吼裏,她當著我的麵,將瓷瓶狠狠砸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