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被她突然抓住了手,語氣不耐。
“事情都過去了還鬧什麼脾氣?我不是來接你了嗎。”
“明天就是我們的訂婚宴,爸媽一直以為你去倫敦留學,回去後可千萬別說漏嘴。”
“你身上黑,理由我給你想好了,就說中途去了一趟巴西忘了做防曬。”
她語氣威脅,帶著濃濃警告。
“要是你敢說漏嘴,或者在爸媽麵前說裴之的壞話,別怪我不顧這十年的情誼!”
被她觸碰的皮膚令我全身不適,我肌肉緊繃。
"放開我,宋以寧你憑什麼還認為我會跟你回去?"
宋以寧冷笑一聲,眉宇間全是厭煩。
“嗬,三年不見,你倒是學會了欲擒故縱這一招。”
“隻是我最討厭別人在我麵前玩這一套!”
她還想說,目光卻突然定在我的手腕,眉頭皺起。
“這假表哪來的?沈時序,我當初送你的情侶手鐲呢?”
我下意識朝著手腕看去,神色恍然。
手上戴的是結婚那天,老婆送我的百達翡麗。
至於十八歲時宋以寧送我的情侶手鐲,早就不知被我丟到了哪個垃圾場。
想到這,我掀了掀眼皮子。
“你說那條個破手鐲?早就丟了。”
宋以寧眼中一閃而過的憤怒,她突然將我手上手表扯下,重重摔在地麵。
我臉色一白,連飛撲過去撿地上的碎手表,眼底滿是不可思議。
“宋以寧,你瘋了?”
她挑眉,惡狠狠道。
“你不是要氣我嗎?這就是不乖的代價。”
說完,她朝著身後的保鏢揮了揮手。
“把他捆上飛機。”
眼下沒人,我拔腿就跑,到底還是被保鏢圍截。
“讓他們放開我!我......”
沒說幾句話,就被人捂住了嘴,昏迷前私人飛機的轟鳴聲越發的清晰。
再次醒來,已經回到了國內。
眼前熟悉的陳設是我在宋家的房間,自從十二歲雙親離世被宋家父母收養,便在這住了整整十年。
宋母正好走進來,她坐在我床邊,滿目心疼。
“小序,實話跟媽說,你當初連招呼也不打一聲就跑去倫敦,是不是因為那個陸裴之?”
見我沉默,宋母更加篤定了自己的猜測,語氣激動。
“我就知道那個男人不是什麼好東西!”
“可憐了我的小旭,受了情傷出國療傷,還被曬得一身漆黑。”
“他不是會勾引女人嗎,那印度怎麼樣?媽這就找人給他丟去印度!”
我正要阻攔,門啪的一聲被踹開,宋母嚇了一跳,心虛地離開。
宋以寧望著我的目光像是要吃人。
“沈時序,你這張嘴,不告狀是會死嗎?”
“我沒有,信不信由你。”
我偏過頭,煩躁的得不想再看她一眼。
可宋以寧卻來了勁,她紅著眼,二話不說將我拽起來往外走去。
“放手!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裏!!”
“別以為我不打女人!”
她粗暴地把我拽進車,任由我撞上門框,一腳猛踩油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