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慶祝豐收的晚宴上,我和村花的水被下了藥。
未婚夫拋下一起下鄉的我,選擇送村花回家。
“你是城裏人,心裏彎彎繞繞多,就算沒有我,你也可以自救。雪兒單純,我必須把她安全送回去。”
我麵色通紅,理智全無,衝到隔壁陸營長桌前,求他帶我回去。
衣衫散落,我和陸營長糾纏一夜。
次日,餘南風摟著村花要我讓出婚禮,
“雪兒已經成為我的人,我必須負責給她一場體麵的婚禮。你乖乖的聽我的話,我回城後說不定可以帶你去領證。”
我冷漠拒絕。
因為,我已經答應了陸營長的求婚。
等結婚報告下來,我就要跟他去隨軍了。
......
陸長征下了床,拉著我就往郵局跑。
等他打完結婚報告,又督促我和父母寫信退婚後,緊繃的臉色才緩和下來。
緊握著我的手,麵帶笑容,
“打了結婚報告,你就是我的了,可不允許中途反悔。”
我看著好笑,這可跟昨天攥著衣服死活不從的模樣,一點不像。
陸長征嘴角咧開,笑得像隻偷了腥的魚。
把我送回知青點,拉著我叮囑了一遍又一遍,
“我明天就叫人上門提親,一定要等著我來…”
我點頭應是,滿口答應。
終於將嘮叨的陸長征送走,我麵含微笑回到知青點。
卻看到了昨晚把我拋下的餘南風。
他眼下青黑,細密的胡茬冒出,頭發淩亂。
一看就是放縱了一夜的樣子。
我嘴角的笑頓時收了起來。
餘南風見到我一愣,不自在的攏了攏衣服,
“你昨晚應該沒事吧?”
“雪兒中了藥,當時又是那種情況,宴會上男人那麼多,我不放心把她留在那裏,所以才送她回去,你平時大大咧咧慣了,和她不一樣,這也是為了你的名聲考慮…”
他也知道宴會上男人多,就不怕同樣我中藥的我會遭受什麼?
我對他幼時的情誼和那些隱秘的歡喜,早在他拋下我去送白雪的時候,就消散了。
我指著他領口的紅痕,
“你不用跟我說些什麼,都是成年人,我了解。剛剛我已經寫信給父母,讓他們幫我和你退親了。從今天開始,我們再無瓜葛了。”
餘南風捂住脖子,語氣有些心虛,
“這應該是昨晚白雪不小心留下的,當時那種情況,雪兒她又中了那種藥,我們發生些什麼很正常。你不要想太多,這隻是意外,我們的婚約還會繼續履行,我會娶你。”
他都和別的女人這麼親密了,還說要娶我。
他把我當什麼,又把白雪當什麼,消遣嗎?
我感到一陣惡寒,像是終於認清了這個人自私的麵孔。
“我已經寫信給父母退親了,不管你怎麼想,從此以後我們不會有任何關係了。”
餘南風似是不敢相信我會說出這種話,當即惱怒,冷冷斥責我,
“你與我訂婚多年,早就是我的人了,跟我退婚後,還有誰會娶你?雪兒她愛慕我,也把幹淨的身子給了我,我會給她一個體麵的婚禮。等回城以後我會和你領證,讓你做我法律上的妻子。”
“她不在乎你和我的關係,也不會去打擾你,回城以後你們一個在村裏,一個在城裏,互不幹擾,你要早點認清現實和雪兒和平共處。”
我簡直要被氣笑。
新中國早就成立,舊製度早被早已廢除。
他這個革命子弟居然還做著當地主老爺的夢想。
娶兩房妻子?還要我和白雪和平共處?
我真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厚臉皮的人。
我憤怒無比,再次強調,
“我不會嫁給你,說了退親就是退親,我不會、也不願再跟你有任何瓜葛!”
餘南風死死瞪著我,
“林婉竹,我勸你想清楚,你和我定親這麼多年,早就是我的人了。跟我退親後,你就是個破鞋,還有誰會娶你?!”
“到時候你隻能嫁二婚三婚的,給人家當後媽,守著邋遢老男人過一輩子!”
我氣的渾身發抖,狠狠甩了他一巴掌,騎上自行車離開。
我一直認為餘南風是個謙謙君子,在這個重男輕女的時代,他會尊重女生的意願,會主動了解我的喜好,時不時的給我送上些小禮物。
我一直以為他尊重我,愛我,所以我發誓要和他過一輩子。在得知他下鄉後,毅然決然的報名跟他下了鄉。
可能環境真的能改變一個人,又或者這就是他本來的真麵目。
隻不過以前被他偽裝出來的假象蒙蔽了,當初那個捧著紅頭繩,一臉星星眼說要娶我的少年,
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