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淳於錦又回來了。
第二天醒來,我身上滿是傷痕,丫鬟為我上藥時都不忍直視。
我苦笑一聲,我倒寧願他把我打死。
“這便是阿錦藏著的那個女子?”
我隱約聽到院中傳來一點聲音,立馬警醒。
意識到身上冰涼,我趕緊攏住被子。
我看著麵前男裝打扮,卻難掩一身貴氣的長公主。
我立馬攏著被褥跌撞著爬下床,低著頭。
“奴參見長公主。”
我知道她在細細打量我,動也不敢動。
權傾朝野的長公主殿下,隨便揮揮手就能讓我生不如死。
“你可知道阿錦是我的人?你還敢占著他,兩晚,他都不曾來過公主府。”
我心裏一緊,我不怕死,可我不願再連累其他族人。
“奴隻知自己天生賤命,什麼也不是,隻配供淳於大人取樂罷了。”
我隻期望長公主不要認出我,可卻還是沒逃過。
“此女看著似有些麵熟?”
旁邊的小太監趕緊俯身上前,不知說了什麼。
“原是故人之女......”
她的話說到一半,就不說了。
我不知何意,隻知自己身份暴露,內心惴惴。
“長公主大駕光臨,怎麼不同阿錦說一聲,我好將府中布置一新,迎接長公主殿下!”
淳於錦不知從何處歸來,依舊是臨風玉樹,姿態灑脫。
長公主站於他的身旁,本是麵色不虞,卻被他三言兩語哄笑了。
在場眾人,皆是衣冠整齊。
隻有我。
我攏緊身上的被褥,內心泛起一陣酸楚。
如今,我已成他人玩物,又何談尊嚴。
長公主冷哼一聲,眼眸低垂看著淳於錦。
“阿錦,她是罪人之女,你私自扣下她,可曾顧過本宮的顏麵?”
“還是說,你壓根不把本宮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