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好腳上傷口後,當晚我就拿著信前往縣城火車站。
直到火車出發的那一刻,懸在心口的那股氣才終於順下去。
腳上的疼痛和擔驚受怕整整一晚的疲憊感齊齊襲來,我困的眼皮仿佛有千金重。
正想沉沉睡去,彈幕又在眼前跳動:
【女主別睡!關鍵人物來了!】
【這人是戰場司令員,回帝京述職報告的,女主拉住他說不定可以直接拿到周承安當逃兵假死的證據!】
【他的座位正好在女主旁邊!快上啊女主!】
眼底劃過一絲算計,我低下頭順勢哭了起來,果不其然引起一旁司令員的注意,他開口問道。
“姑娘,你這是有什麼困難嗎?”
“我的丈夫在戰場中犧牲了,婆婆說現在他躺在石頭縫裏我就算走三天三夜也走不到前線。可他最怕黑,我無論如何也要把他背回來。”
說完,我適時的露出裹滿繃帶的雙腳。
司令員露出一絲動容,都說戰場上最鋒利的不是刺刀,而是妻子收到丈夫戰死的眼淚,他開口說道。
“姑娘,如今前線依舊很危險,我們是絕對不會讓平民踏上戰場的。”
“這樣吧,每一位犧牲的同誌我們都收存了他們的身份牌,你把名字告訴我,我讓人去找找,你拿到胸牌就回去好嗎?”
擦了擦眼淚,我點點頭,將周承安的名字告訴給了司令員。
可沒過幾分鐘,一位士兵卻臉色焦急的跑來說道。
“報告司令員!我們沒有在犧牲名單上發現名叫周承安的人!”
“完整核對名單後,發現這個人就是我們要找的那個逃兵!”
“什麼!”司令員一臉震驚的站起身,而聽到消息的我哭得更大聲了。
好不容易穩定住我的情緒,司令員趕忙向上級彙報了此事。
而周承安在帝京可以說是絲毫不掩蓋自己的行蹤,軍區一下子便鎖定了他。
在得到軍區絕對會嚴厲處置周承安的保證下,我出發前往他的住處,準備跟他當麵對峙。
【女主怎麼不先去研究院報道?這個研究院可是周承安他新老婆家的命根子,沒了研究院沈家連生意都做不成。】
【而且研究院用的技術還是女主留下的,這次把女主請回去就是想當大佬一樣供著的,女主隨便說上兩句研究院絕對會幫忙討回公道的。】
自從嫁給周承安返鄉種田後,我都快忘了自己曾經也是個小有成就的科研專家。
而那些賺到的工資早就被周家人拿去吃幹抹淨,一分錢也沒給我留下。
忍著怒氣,我按照地址來到研究院,和院長提出了我的請求。
要知道重婚在這個年代可是重罪,更何況還加上了假死,了解情況的院長尤其重視,叫了兩個保衛員說什麼都要跟我一起去。
來到周承安的住所,我深吸一口氣,敲響了大門。
“誰啊!”
開門的正是周承安,與還穿著粗衣布鞋的我不同,過上了富貴生活的他滿身洋貨,舉手投足間都是城裏人的矜貴。
發現站在他麵前的是我,周承安的表情跟見了鬼一樣,大驚失色道。
“曼…曼玥,你怎麼在這裏?”
終於等到這一刻,我死死的盯住他,怒火在眼中熊熊燃燒。
“周承安!終於讓我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