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漓是第一次來酒吧。
她純的像一張白紙,什麼也不懂,司辰佑沒管她,坐在卡位正中,自顧自的看著手機。
江漓拿起桌上的酒,試圖掩飾自己的尷尬。
喝下去第一口,辛辣的口感嗆得江漓連連咳嗽。
司辰佑的朋友們湊上來,將江漓圍在中間,個個都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妹妹,這是烈酒,不是這樣喝的。”
“來,哥哥這杯加了冰,很順口,你喝哥哥的,再和哥哥來個交杯酒吧!哈哈哈......”
無數隻手摸過江漓的肩膀,又摸過她的腿。
不知是誰手一滑,將酒撒在了江漓胸口。
幾個男人色眯眯的抽著紙,就要幫江漓擦幹淨。
“沒想到這天天下海的小漁女摸起來手感這麼好,妹妹,我們要不要來玩個遊戲啊?你坐到哥哥身上來,陪哥哥喝一杯......”
江漓又羞又氣,拚命掙脫:“你們走開!我不是陪酒的!”
一群男人把江漓的憤怒當成調/情,紛紛起哄:“妹妹生氣了!”
“妹妹生氣都這麼好看,嘖嘖嘖,哥哥更喜歡你了!”
“阿佑說了,妹妹你酒量好得很,讓你來就是讓你陪哥哥們開心的!”
聽到有人喚他,司辰佑懶懶的抬起頭,淡淡的揚起嘴角:“江漓,這些都是我朋友,他們跟你在玩呢。”
江漓不可置信:“他們碰我的身體!”
司辰佑皺起眉:“江漓,別掃興。”
說完,他站起身來,離了場。
江漓退無可退,猛的推開這群人,小跑著躲進了洗手間。
那些男人的手就像毒蛇的粘液,觸感停留在身上,讓她惡心的想吐。
她在洗手間冷靜了片刻,給司辰佑發去消息:“我身體不舒服,先走了,我的包回頭你帶給我。”
就在江漓準備從卡座旁偷偷溜走時,她猛的聽見人群中傳來一個暴怒的聲音:“到底是誰碰了雪寧的頭發,給我站出來!”
那道聲音屬於司辰佑,但是江漓從未見過的憤怒。
溫雪寧躲在他身後,護著自己的一頭長發,泫然欲泣:“沒事的阿佑哥哥......可能是擠到了,我也隻是掉了兩根頭發......”
隔壁卡座惹事的男人站出來,賠著笑臉:“是啊是啊,真的是太擠了,您女朋友長發及腰,我是不小心才拽掉了兩根!這樣吧,兄弟,我給你點瓶酒行嗎?就當我賠罪了!”
周圍人紛紛應和:“是啊,不就兩根頭發,至於嗎?”
啪!
司辰佑抓起酒瓶,直接在男人頭上開了瓢。
他眼睛紅的嗜血:“賠錢罷了,我賠得起,雪寧的一根頭發都比你這條爛命值錢。”
一股說不出來的酸痛,在江漓心中翻湧。
她被要求陪酒,騷擾揩油,司辰佑說“別掃興”。
而溫雪寧隻是掉了根頭發,他就氣的發瘋,不惜惹上人命官司。
愛與不愛,區別竟如此明顯。
江漓苦笑一聲,就要轉身離去,司辰佑的朋友一把拉住她:“誒,別走啊!我們還沒玩夠呢!”
那個被打的滿頭是血的男人一眼就看見了江漓,他咬著牙,抓起一個酒瓶就朝著江漓衝了過來:“我動不了你女朋友,還不能動你同桌的女人嗎!”
一瓶子擊碎在江漓頭上後,男人不解氣,還要砸下第二個瓶子。
第二個瓶子落下的瞬間,司辰佑將江漓護在懷裏。
鮮豔的血順著他的眉骨流下,他仍死死的護住江漓,眼裏全是殺氣:“動她,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