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就等你把日子過起來!”
“但咱們可說好了,無論是你日子過沒過起來如果過起來的話還沒給你嫂子名分,我們還是要把人帶走,日子過不好的話讓你嫂子跟你吃苦受罪,我還是要把閨女帶回去!”
“這份心以後你要是當爸了自己就會知道的,更何況你要是能給你嫂子名分也不是啥壞事,至少能給你們老楊家留個後!”劉改超說完之後便站起身來招呼了一聲老婆子就朝著外麵走。去王桂英還是有些舍不得閨女,拽著閨女囑咐了幾句,這才往外走。
楊銘看到之後急忙追了上去。
“劉大爺你先等一會兒,我在上山剛打回了野雞,你把這野雞拿回去吧!!”
“回去燉點肉和點土豆,也改善改善夥食,我也沒有別的本事就能夠打點獵!”楊銘已經把野雞遞了過去。
劉改超接過了野雞,點了點頭,然後就帶著老婆子走出了院子。
直到老兩口離開之後,楊銘這才轉身回了吳忠,然後就看到嫂子已經開始在灶坑前燒火了。
此時的劉燕正低著頭想起剛才楊銘的保證內心說不出來的複雜。
“楊銘啊,你別往心裏去啊,我爸媽的意思你不用放在心上,我也相信你爸和你大哥肯定會有一天回來的!”
“而且你這大小夥子想找媳婦兒,那還不容易嗎,可千萬別胡思亂想,嫂子不會拖累你的,如果有一天你覺得嫂子成為了你的累贅,那你就說出來嫂子就離開這個家。”劉燕說到這的時候已經忍不住哭了起來。
楊銘看的心裏很是不舒服,便急忙開口說道:“嫂子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剛才跟大爺保證了,把日子過好了再說,也肯定會給您一個名分,不能讓你就白白的在老楊家就這麼呆著!”
楊銘收完之後便拽開門走進了屋,開始脫衣服。
劉燕兒聽到之後,不知道為什麼心裏瞬間鬆快了許多。
然後把楊銘打回來的野雞褪了毛,切開之後,把裏麵的內臟全部都掏了出來,用熱水焯一遍,又到外麵拿回了幾根凍蔥,切吧切吧。
等熱好了鍋倒上了油,再把這個蔥花扔進去爆炒,順便再把焯好水的野雞肉全都一股腦袋扔了進去,瞬間香味就彌漫開來。
等做好了飯菜之後,劉燕就把飯菜端到了桌子上,隻不過麵對楊銘的時候,兩個人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尷尬和別扭。
但這飯菜還是很香的,楊銘早就已經餓了,吃的是滿嘴都是油水,一邊吃還一邊說,:“對了,嫂子,我還打回了不少於明個小的打成魚醬,大的用來燉,然後再做點魚湯啥的!!”
“以後咱們家肯定少不了肉吃,就要看嫂子你的廚藝了!!”
劉燕聽到之後臉上也露出了笑容,沒想到這一次楊銘上山又有這麼大的收獲,看來這個冬天過冬的食物是不用擔心了。
而且誰家能夠吃得這麼好啊,大魚大肉的。
反正劉燕覺得現在的日子也不苦。
等吃完飯之後也沒有什麼娛樂活動,楊銘就又開始製作起了陷阱,也是為了明天有更好的收獲。
等再多打點東西,也能夠換點錢填補家用。
製作完工具之後,天色也不早了,楊銘早早的就鑽進了被窩。
這個時候劉燕就送過來一個裝著熱水的瓶子。
“晚上炕容易涼,把這玩意兒塞進被窩裏能夠保暖!”劉燕想得很是周到,就把那熱乎乎的水瓶子遞了過來。
“謝謝啊,嫂子,你被窩裏也放幾個吧,熱火熱火,女人身子容易著涼!!”楊銘接過了瓶子塞進被窩就感覺到一陣溫暖,然後咧著嘴笑著說的。
“嗯哪,知道了。”劉燕答應了一聲,便扭頭也回到了自己的小禮物繼續縫製著楊銘那些破爛的棉襖。
畢竟知道以後楊銘要經常往山裏走這些保暖的衣服要經常縫縫補補,說不定又刮到哪個樹杈子上劃出的口子,就不保暖了。
現在楊銘已經是老楊家的主心骨,自然一切要以他為主,讓他吃飽穿暖才能撐起這個家呀。
這一晚上楊銘睡得也很香,等到第2天醒來的時候,就發現嫂子已經把飯菜都做好了,就等著他起被窩吃飯呢。
楊銘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臉,急忙起身,洗了洗臉,穿好了衣服就坐在炕沿上開始吃飯。
“嫂子,今天我還得出去一趟,看看今天能不能下一點貨!!”
“到時候再去賣點錢,把錢都存在你手裏,看看能不能把房子翻修翻修!”
“這大冬天的有點漏風,屋子裏燒多熱都不保暖!”楊銘一邊說著一邊目光向四外看了看,有的地方真的已經漏風了,都已經掛上了白霜。
“你上山可得要小心點啊,現在家裏的吃的也都夠,你可別拚命老楊家就你這麼一個爺們兒了,你要是出點啥事兒,我對不起你爸和你哥!”李燕有些擔憂的開口說道。
“放心吧,嫂子,我心裏有數!”楊銘點了點頭便,大口的吃了起來。
等吃完了飯之後,他便套上了狗爬犁,離開了家,就朝著村西頭走去。
先是來到村西頭的一家門前,這破木門都快要塌了,而且還缺了不少木頭,仿佛隻要一拽,這木門就徹底散架了。
楊銘就站在木門口,往院子裏麵看了看,然後就看到了一條黑色的大土狗躺在雪地裏,盆裏麵早就已經沒吃的了。
也不知道餓了多少天。
這條大黑狗,楊銘當然認得,這可是村裏唯一的一條鬣狗。
而眼下這一家,當年也是獵戶出身,隻不過後來因為打熊的時候出現了閃失,被熊瞎子給拍了,導致獵戶受了嚴重的傷,留下了殘疾自。那以後就再也沒有上山打過獵,而這獵狗在家裏也就徹底閑置了下來當成家狗養!
說是養,可這是三天餓九頓。
原本好好的大黑狗早就已經被餓得瘦骨嶙峋。
“孫向前在家沒?”楊鳴朝著院子裏麵喊了一聲,可是久久沒有任何的回應。
他也等不及了,便把木門輕輕的拉開,然後就走進了院子,剛一靠近,那條大黑狗就緩緩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張望了一眼,但是並沒有教,反而垂著的尾巴緩緩的搖動了起來,隻不過看起來似乎沒有什麼力氣,很顯然這條大黑狗已經被餓了太久,連搖尾巴的力氣都快沒了。
“大老黑,還記得我不?”楊銘走到了那條大黑狗的跟前招呼了一聲,這大黑狗就跳了起來,然後吭哧吭哧的,大口的喘著粗氣,看起來很是亢奮。
很顯然是已經認出了楊銘,畢竟這條大黑狗之前也在他們家養過。
正是孫向前他父親,孫鳳友受傷的那一年家裏的狗就沒有人喂養,被楊銘的父親給遷到家裏,臨時養了一年,以免這條狗被活活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