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鐘摸了摸腦袋,一臉憨樣地說道:“麵子值幾個幣!別人願意說啥就說啥,我過好自個的日子就行了。”
“你可是大學生,你光是看一眼我的嘴唇就知道我中毒了,你這水平這麼高,是要為以後國家發展貢獻力量的!可不能就這麼栽在這村子裏!”
薑美玲不自覺地低頭笑了笑。
林鐘一抬頭,剛好看到了她垂眸淺笑的模樣,美得他心裏一驚,手一鬆,剛裝好的門差點掉下來。
林鐘稍微緩和一陣後,緩緩開口道:“那個…委屈你了哈。”
薑美玲的大眼睛裏浮起一道疑惑。
林鐘剛才突然想到,如今他們兩人睡一起的事情都已經被全村子的人知道了,要是不結婚扯證,指不定被人怎麼編排…
但要是真考慮到扯證,他還真擔心這自己這算不算真流氓了。
思索一番後,他將門裝好,轉身看著薑美玲,認真地說道:“我先說好,我不是耍流氓,我是真的為了之後考慮。”
“我想了想,咱倆還是得扯證!”
薑美玲的美眸一顫,目光有些躲閃,全然沒了方才的沉穩。
林鐘趕緊解釋道:“主要是就算是村民相信,但黃龍不是個省油的燈,村子裏先前那些結了婚的漂亮女人也沒少被他給糟蹋,今晚這事,咱倆也隻是暫時安全。”
“一天不扯證,你就一天得住在知青大院,他就有的是機會再找你麻煩。要是咱倆結了婚,你就是新娘子,起碼有個男人能…能保護你......”
說著說著,林鐘的臉就紅了,腦袋也越來越低,不敢再看她。
但這已經是他能想到的,最妥善的辦法了。
隻要熬到薑美玲的回城名額下來,他倆進城辦離婚,到時候就算那黃龍有再大的本事,也找不到她了。
兩人之間沉默良久。
隻聽薑美玲輕輕笑了一聲,眉眼羞澀地看著他道:“那你當了我的男人,就會保護我嗎?”
林鐘微微一怔,雖然沒聽明白到底同意沒,但還是猛得點點頭。
還補充道:“你放心!等你離開了村子,我就跟你辦離婚證!你要是不相信,我給你立個字據,而且我保證不碰你,你到時候就住我妹妹的屋子,咱…”
“你不怕等我走了,黃隊長找你麻煩?”她問道。
林鐘搖了搖頭。
“你放心,我有自己的計劃!”
他上輩子可是特種兵戰神,打一隊的黃龍都綽綽有餘。
薑美玲一聽林鐘說這話,又猶豫一陣,還是答應道:“林鐘,我信你。”
“但是我家裏人目前還沒消息,明年的回城名額裏也沒有我,我可能不知道還要在這村子裏待多久。不過你放心,等我回了城,找到我爹,我讓我爹給你安排進城,就當報答你…保護我的恩情。”
說著,臉蛋上還不由得紅了一圈。
粉撲撲得,跟個蜜 桃似的。
“好!說不定到時候,我也有本事跟你一起進城!”林鐘笑著答應道。
昏暗的燈光下,照應著兩人紅彤彤的笑臉,活脫像兩顆新年的紅蘋果。
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了一道冷厲刺耳的女人說話聲。
“你個小賠錢貨!這壓歲錢也是你能拿的!趕緊給我!”
聽到這個聲音的林鐘身子本能的一顫,左腿的腿肚子上一道醜陋的疤也跟著泛起細細密密的疼。
不管過多久,他也不會忘記這個魔鬼般的聲音。
薑美玲和林鐘來到窗戶邊。
隻見養娘賈秀芳把妹妹給推倒在了地上,妹妹頓時大哭。
林鐘的心猛地一緊,怒火直直地從胸口冒氣,不由分說地就要朝著門外走去。
薑美玲卻急忙拉住他,眼神滿是擔憂道:“林鐘,用不用我去給你喊人?”
林鐘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壓製著火氣輕聲道:“不用!你在屋裏待著!”
屋外。
賈秀芳狠狠地瞪著哭得臉紅脖子粗的小林鳳,尖聲道:“哭哭哭!我讓你哭!我告訴你,以後有的是你哭的時候!”
“你哥哥已經被當成強 奸犯給抓起來了!以後可就在也回不來了!你個小賠錢貨,我看你以後還能靠誰!”
“也不看清楚自己是個什麼東西,就敢拿壓歲錢!趕緊給我!”
說著,還伸手搶著小林鳳手裏的紅包,可她也不知道哪來的勁,攥得格外緊,小手都攥紅了也不撒手。
嘴裏一個勁喊著:“嗚嗚…這爺爺給我和哥哥的!哥哥胃裏這幾天反酸水,這錢是給哥哥治病的!”
“我告訴你!你那個哥已經被公安抓走了!你已經沒有哥......”
“住手!你放開她!”
伴隨著一道厲聲,還有一道黑影閃到了賈秀芳的身前。
猛地將她從小林鳳的身邊推開,把她一把推到了冰冷地石頭地麵上。
“哎喲!哪個牲口推我!”
她疼得齜牙咧嘴,嘴裏還不忘罵道。
本想站起來跟那人理論一番,卻發現眼前的人竟然是她慫包林鐘。
她的臉色一驚。
他不是應該被抓走了嗎?
她為了幫著林宇給他下套,還特意帶著林鳳那個小賠錢貨走了一趟婆家,路上還被二弟媳盯著給那死丫頭買了個糖人,花了她五分錢!
這怎麼現在竟還活生生站在這呢?
難道是村口老王給的那蒙汗藥沒了藥性?
“老大個人了!竟然連孩子的紅包都搶,這算是什麼長輩!”林鐘把林鳳一把拉在身後,對著賈秀芳喊道。
賈秀芳這屁股還生疼,看著這慫包也敢對自己吹鼻子瞪眼,頓時火冒三丈。
尖聲喊道:“你個林鐘!大過年的你要殺人啊!竟然敢把你娘給推地上!”
娘?
這個字眼讓林鐘的心裏閃過一絲諷刺。
他冷笑著看著她道:“你還有臉說自己是娘?到底是什麼娘會把閨女給踹到地上,還搶小孩子的紅包!甚至......還給兒子的酒裏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