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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母親離世的第三日,我跪在靈堂前泣不成聲。

夫君趙燁辰卻與歌姬楚明珠在纏綿!

"你還有人性嗎?!"我聲音顫抖。

"死人眼裏沒淚,活人眼裏沒情。"

他冷笑,"一個隻會讀醫書的女人,憑什麼管我?"

楚明珠嫵媚道:"夫人若懂得取悅男人,又怎會落得如此境地?"

府中下人低頭,無人敢言。

我握緊拳頭,想起母親臨終教誨,眼中閃過寒光。

"趙燁辰,楚明珠,你們且等著瞧。"

我在母親靈堂外的回廊上踱步,深秋的風卷著幾片枯黃的落葉。

母親去世已是第三日,按照家族禮製,我們需在祠堂守靈七日。

府中下人來報,說是夫君趙燁辰剛到府門,我連忙整理衣襟,擦去眼角的淚痕。

"夫人,老爺帶了位姑娘過來。"丫鬟小聲提醒。

我點點頭,心知必是那位新入府的歌姬楚明珠。

這些日子夫君常在外提起她琴藝精湛,我雖心有不悅,卻也不好多言。

靈堂前,趙燁辰身著素服,向我微微頷首。

他身側跟著一名妙齡女子,穿著淡雅素裙,低眉順眼的模樣。

"見過夫人。"女子屈膝行禮,聲音輕柔婉轉,"妾身楚明珠,聞夫人母親仙逝,特來吊唁。"

我微微點頭,對她的來意並無懷疑。

靈堂內母親神位前的香火繚繞,楚明珠隨我們一同跪拜行禮,看上去頗為懂禮數。

"夫人,老爺說要去後院看看安排。"婢女低聲道。

我點頭應下,心想夫君可能是要去安頓楚明珠的住處。

隻是不知為何,我隱約感到一絲不安。

那楚明珠的眼神,在看向我時恭敬有加,轉向趙燁辰時卻似有幾分曖昧。

夜深了,靈堂內外逐漸安靜下來。

我讓丫鬟去看看夫君是否已經安置好了客人,誰知丫鬟去了許久未歸。

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我披上外衣,獨自走出靈堂。

月光如水,照亮了通往後院的回廊。

循著一絲隱約的聲響,我來到了一處偏僻的園亭前。

"燁辰,這樣不好吧?"

熟悉的媚聲傳來,我順著聲音往前走。

在不遠處的一處屏風後,我看到了此生難以磨滅的一幕。

趙燁辰和楚明珠衣衫不整地糾纏在一起,他們竟敢如此放肆!

"無妨,她看不見。"趙燁辰低沉的聲音帶著幾分不屑,"你比她強多了,我早看她不順眼了。"

我氣得渾身發抖,當即衝了進去。

"趙燁辰!你還有沒有廉恥!!"

兩人被我撞見,卻並無太多慌亂。

楚明珠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衣衫,眼中帶著一絲勝利的得意。

"夫人,您看錯了。"趙燁辰平靜地說,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我的幻覺。

"看錯了?"我怒極反笑,"你當我是瞎子嗎?我親眼所見!"

"夫人,您太過傷心,以致出現了幻覺。"

楚明珠柔聲說道,眼中卻閃著挑釁的光芒,"我和老爺衣冠整齊,怎會做出那等有違禮製的事?"

我轉頭看向周圍的下人,他們都低著頭,不敢與我對視。

我知道,在這府中,趙燁辰的一言一行便是天。

沒人敢為我作證,哪怕真相就在眼前。

"來人,夫人悲傷過度,已有些神誌不清,扶她去休息。"

趙燁辰高聲吩咐,隨即對楚明珠溫柔地說,"你也早些歇息吧。"

兩名婆子上前要攙扶我,我用力掙脫:"趙燁辰,你敢對天發誓,你與她清白無瑕?"

"荒唐!"他麵色一沉,"本官堂堂戶部尚書,豈會做出這等有辱門風之事?夫人,你若再妄言,莫怪我不顧多年夫妻情分!"

我氣得渾身發抖,卻無力與他爭辯。

在這家中,在這世道,我一個寡母之女,除了依附夫家,又能如何?

但我不會認命。

母親在世時常教導我:女子雖弱,卻有自己的傲骨。

趙燁辰,楚明珠,你們且等著瞧。

2

我倚在床榻上,望著窗外漸暗的天色。

自母親葬禮那日起,已過去一月有餘。

府中眾人對那夜之事閉口不提,仿佛從未發生過一般。

"夫人,少爺回來了。"丫鬟稟報道。

我強撐著起身,整理衣冠。

自打趙毅安考中進士,被朝廷授予官職後,他便極少回府。

今日突然歸來,想必是有要事。

剛踏出內室,便聽見前院傳來陣陣歡聲笑語。

趙毅安的聲音夾雜其中,還有那個我最不想聽到的女子聲音——楚明珠。

我緩步走到前廳,隻見趙毅安坐在主位,趙燁辰與楚明珠並坐一側,三人談笑甚歡。

看到我進來,他們的笑聲戛然而止。

"母親。"趙毅安起身行禮,神色間透著幾分疏離。

自幼他便與父親親近,對我這個母親卻始終保持著禮貌的距離。

我知道,這是趙燁辰有意為之。

"毅安,你回來怎麼不先來看看我?"我強忍心中酸楚。

"兒子剛到府上,聽說父親在前廳設宴,便先來請安。"

他解釋道,眼神卻不自覺地飄向楚明珠。

"毅安,明珠的琴技如何?"我故作輕鬆地問道。

"極好!"他眼中閃著光芒,"父親說,她還精通詩詞歌賦,是難得一見的奇女子。"

我心中冷笑。

這楚明珠不過是會幾分琴技的歌姬,如何能稱得上"精通詩詞"?

"既然如此,不如請明珠姑娘當著我的麵,彈一曲如何?"

我微微一笑。

楚明珠麵色略變,但很快恢複了從容。

她盈盈起身,取過一旁的古琴,彈奏起《高山流水》。

曲調優美,卻總覺得少了幾分韻味。

我自幼在母親教導下習琴,雖不敢說精通,但也知曉其中門道。

楚明珠的琴技,充其量不過是中等水平。

曲罷,趙燁辰和趙毅安卻鼓掌叫好,稱讚不已。

"明珠姑娘的琴技確實不錯。"我平靜地說,"隻是這《高山流水》第三轉調處,似乎彈錯了幾個音。"

話音剛落,廳內氣氛驟然緊張。

楚明珠臉上的笑容凝固,眼中閃過一絲惱怒。

"母親未免太過苛刻。"趙毅安皺眉道,"明珠姑娘彈得極好,我聽不出有何差錯。"

"對了,父親,兒子此番回來,是有一事相求。"趙毅安突然開口,語氣中帶著幾分期待。

"但說無妨。"趙燁辰笑道。

"兒子想請父親為我和明珠姑娘賜婚。"

3

這句話如平地驚雷,我驚得站起身來:"毅安,你說什麼?"

"兒子仰慕明珠姑娘已久,想娶她為妻。"趙毅安一臉堅定。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的兒子,竟然要娶他父親的情人為妻?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毅安,你可知道明珠姑娘是什麼身份?"我強忍怒意,"她是你父親的..."

"是我父親的歌姬,我知道。"

他打斷我的話,"但她身世清白,才德兼備,完全配得上我趙家的兒媳之位。"

我看向趙燁辰,他麵上故作驚訝,眼中卻閃著得意的光芒。

這分明是他一手策劃的!

"毅安,你不能娶她。"我斬釘截鐵地說。

"為何不能?"趙毅安不解地問。

"因為..."我看了眼楚明珠得意的麵容,咬牙道,"因為我親眼看到她與你父親在一起。"

"在一起?何意?"趙毅安皺眉。

"就在你祖母靈堂那晚,我親眼所見,他們兩人行苟且之事!"

我終於說出了那個被刻意掩蓋的真相。

廳內一片寂靜。

趙毅安臉色變了又變,不可置信地看向父親和楚明珠。

楚明珠卻先哭了起來:"夫人!您為何要這樣汙蔑我?我對老爺一直恭敬有加,從未有半分逾矩之舉!"

"荒謬!"趙燁辰猛拍桌案,"葉如霜,你竟敢在兒子麵前造我的謠?我看你是失心瘋了!"

"我親眼所見,豈會有假?"我不甘示弱。

"毅安,你信誰的話?"趙燁辰轉向兒子,"我是你的父親,位居朝堂,德高望重。我會做出這等有辱門風之事嗎?"

趙毅安沉默片刻,最終搖了搖頭:"父親自然不會。母親定是因祖母之喪,悲傷過度,以致出現幻覺了。"

我如遭雷擊,不敢相信自己的兒子竟會如此判斷。

"毅安,我是你的母親啊!我怎會騙你?"

"夠了!"趙燁辰怒喝一聲,"毅安的婚事我已定下,三個月後完婚。葉如霜,你若再造謠生事,別怪我不念夫妻情分!"

我踉蹌著退出廳堂,隻聽身後傳來楚明珠得意的笑聲。

自那日後,趙燁辰與趙毅安對我愈發疏遠。

整個府中上下,無人再把我這個正室夫人放在眼裏。

楚明珠更是變本加厲,仗著趙毅安的寵愛,在府中橫行霸道。

"夫人,不好了!"一日清晨,貼身丫鬟慌忙來報,"楚姑娘說她有身孕了!"

我手中的茶盞重重落在桌上:"什麼?"

"楚姑娘昨日暈倒,請了太醫來看,說是有了兩個月的身孕。老爺和少爺都歡喜得很,今日特意大擺宴席慶賀呢!"

兩個月的身孕?

那豈不是正好在她剛入府的時候就已經懷上了?

我心念電轉,忽然明白了什麼。

"她可說了是誰的孩子?"

丫鬟支支吾吾:"楚姑娘說...說是少爺的。"

我冷笑一聲。

如今趙毅安與楚明珠尚未成婚,兩人怎會有機會行那房事?

這分明是她與趙燁辰所生,卻要拿來糊弄我兒子!

"備轎,我要去太醫院。"我當即決定。

4

母親生前是太醫院院首之女,我外祖父更是當朝名醫。

雖然他們已經不在了,但太醫院內還有不少故舊。

此事必須查個水落石出!

太醫院內,我找到了當年與外祖父共事的孫太醫。

"孫老,昨日府上宣太醫為一女子診脈,說是有身孕。不知是哪位太醫所診?"

孫太醫沉思片刻:"是餘太醫。不過我聽說,那位姑娘身份特殊,是令郎的未婚妻?"

"正是。隻是我心中有疑,不知可否請孫老親自為她診一次脈?"

孫老捋須笑道:"夫人多慮了。餘太醫行醫數十載,診斷從無差錯。"

我苦笑不已,知道是趙燁辰已經打點好了太醫院上下。

這官場上的人脈關係,豈是我一介婦人能夠撼動的?

回府途中,我心思重重。

若真讓楚明珠生下那孩子,趙毅安便是被徹底蒙蔽,而我在府中的地位也將更加尷尬。

"夫人,楚姑娘請您過去一趟。"剛回到府中,就有丫鬟傳話。

"聽說你有喜了?"我強作平靜。

"是啊,太醫說已有兩月了。"她故意看向我,"不知夫人是來道賀,還是來質疑的?"

"你我心知肚明,這孩子的父親是誰。"我冷冷地說。

楚明珠輕笑一聲:"夫人何必自尋煩惱?府中上下都知道這是少爺的孩子。除非..."她意味深長地看著我,"除非夫人能拿出證據證明不是。"

"你想要什麼?"我直截了當地問。

"我聽說夫人娘家有一本《藥王經》,記載了許多養胎秘方。"她狀似無意地說,"我這胎兒來之不易,想借那醫書一看。"

我心中一驚。

《藥王經》是母親留給我的珍貴醫書,記載了葉家世代相傳的醫道秘術,其中不僅有養胎之法,更有驗胎、辨別血脈的奇術。

楚明珠打的什麼主意,不言而喻。

"那醫書乃我葉家祖傳之物,向來不外借。"我斷然拒絕。

"是嗎?"楚明珠冷笑一聲,"那我隻好稟告老爺和少爺,說夫人不願意幫我養胎,是想害我腹中骨肉了。"

"你!"我氣得渾身發抖。

"夫人還是考慮清楚吧。"楚明珠得意洋洋地說,"若是我這一屍兩命,趙家上下,誰還會容得下夫人?"

"三日後送去。"我最終妥協道。

回到自己院落,我命人關緊門窗,取出藏在床榻下的木匣。

匣中放著那本《藥王經》,翻開扉頁,母親親筆所書:"醫者,懸壺濟世,辨病救人。持此書者,當存仁心,救死扶傷。"

但轉念一想,我又苦笑不已。

楚明珠要的不過是書中的養胎之法,以及如何遮掩胎兒真正血脈的秘術。

而這些,正是書中最為隱秘的部分。

或許...我可以做些手腳?

我翻到書中記載養胎秘方的部分,細細研讀。

其中確有一章專門講述如何辨別胎兒血脈,以及...如何驗證女子是否真的懷孕。

"驗孕之法:取女子晨尿一碗,摻入泥鰍魚膽汁三滴。若尿色變綠,則為真孕;若尿色不變,則為假孕。"

我心中一動。若是能證明楚明珠根本沒有懷孕,那她的詭計就不攻自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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