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假期前,父親宣布我們要去美國旅遊。
我立刻提出反對,但換來的隻是一記耳光。
"林雨晴,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我們好心帶你出國,你還嫌三嫌四!"
弟弟林星辰在一旁冷笑:"姐姐,相信我這絕對會是你一生中最難忘的旅行?"
母親陳靜冷眼旁觀,像看一場無聊的戲劇。
我知道他們沒安好心。
上一世,我被騙到美國後,他們強迫我做變性手術,給我安上男人才有的物件。
然後以五十萬美金把我賣給了一個有特殊癖好的人。
後來因為貨不對板,我被收藏家淩虐致死。
我永遠忘不了手術台上他們指著我身上那個不屬於我的東西時嘲笑的眼神。
一睜眼,我回到了五一假期前的家中。
這一次,我絕不會重蹈覆轍。
早餐桌上,我小心翼翼地吃著麵包,盡量不引起注意。
"林星辰,給,這是你最愛吃的培根。"母親溫柔地把盤子推向弟弟,臉上洋溢著母愛的光輝。
"謝謝媽。"弟弟露出標準的乖孩子微笑,但眼底閃過一絲得意。
父親放下報紙,嚴肅地說:"雨晴,等下跟我去醫院做個檢查。"
我放下叉子:"我很健康,不需要檢查。"
"你這孩子,從小就不聽話。"父親皺眉,"我說需要就需要,你有選擇權嗎?"
我低下頭,假裝順從:"好吧。"
這是第三次了。
上周他們帶我去的"專科醫院"給我做了所謂的"荷爾蒙測試",實際上是在為變性手術做準備。
回房間路上,弟弟故意撞我肩膀,壓低聲音:"姐姐,美國可好玩了,特別是你去的那個'特別地方'。"
我裝作沒聽懂,關上房門後立刻檢查水杯。果然,底部有一層白色沉澱物——他們又在我的水裏加了藥物。
打開電腦,我小心地刪除瀏覽記錄,然後搜索"人口販賣"和"非法變性手術"。信息令人窒息:每年有數千人被賣去做非法醫學實驗,而其中相當一部分是被親人出賣的。
我曾經以為這隻是噩夢,直到發現父親電腦裏的郵件——
"貨物狀態良好,年齡20歲,身高165cm,未經性接觸,激素前期準備已開始。五一假期交貨,價格如前所議。"
附件是我的照片,從各個角度拍攝的"商品展示"。
我強忍眼淚,決定收集更多證據。在這個家,我隻是一件待售商品。
父親回來時,假裝關心地問:"醫生說你最近情緒不穩定,按時吃藥了嗎?"
"吃了,爸爸。"我乖巧地回答,實際上那些藥片早就被我衝進了馬桶。
母親在廚房忙碌,時不時觀察我的反應,似乎在評估藥物的效果。
晚餐時,弟弟不斷炫耀美國之行的計劃:"聽說紐約的時代廣場特別熱鬧,我們一定要去看看!"
"姐姐可能去不了那些地方,"父親意味深長地說,"她有專門的行程安排。"
我低頭扒飯,感受到他們交換的眼神中的惡意。這個家,從未是我的避風港,而是一座精心設計的牢籠。
夜深人靜時,我躺在床上回想上一世的記憶。那個地下室冰冷潮濕,收藏家的眼神像毒蛇般令人窒息。他說我是他的"傑作",是他"改造"的完美藝術品。
每想到這裏,我就渾身發抖,但恐懼之外,一股複仇的怒火在心中燃燒。
這一次,我不會任人宰割。
2
我偷偷潛入父親的書房,手指在鍵盤上飛舞。
他的密碼一如既往地簡單——星辰0308,弟弟的名字和生日。
郵件往來曆曆在目,最新一封寫著:"確認五一期間交接,請將貨物狀態保持最佳,手術團隊已準備就緒。"
我的手指發抖,迅速截圖保存。
忽然,門被推開,弟弟倚在門框上,臉上掛著譏諷的笑容:"姐姐,偷看別人的隱私可不好。"
"星辰,這是怎麼回事?"我指著屏幕,"爸媽要把我賣給人?你知道嗎?"
他聳了聳肩:"商業交易而已。你知道你這樣的人在市場上值多少錢嗎?五十萬美金,足夠我在美國讀完研究生了。"
"我是你姐姐!"我幾乎喊出來。
"不,你不是。"他冷酷地說,"你隻是爸媽收養的,一直都是個負擔。現在終於能發揮點價值了。"
我猛地站起來:"我要報警!"
他笑得更加得意:"你覺得警察會相信誰?一個常年服用精神藥物的瘋女孩,還是我們這樣的模範家庭?"
這時父親的腳步聲靠近,我迅速關閉電腦,裝作整理書架。
"你們在幹什麼?"父親的聲音冰冷。
"沒什麼,爸,姐姐想借本書看。"弟弟立刻變臉,溫和有禮。
父親狐疑地看著我:"把你的電腦密碼給我,我要檢查你最近在網上幹什麼。"
"不行!"我條件反射地拒絕。
他的巴掌隨即落在我臉上:"反了你了!是不是背著我們聯係什麼人了?"
我捂著火辣辣的臉頰,決定智取,而不是硬拚:"對不起,爸爸,我隻是...最近寫了一些私人日記,有點害羞..."
他冷哼一聲:"今晚之前交出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當晚,我把準備好的假密碼寫在紙上,放在了父親的枕頭下。
次日清晨,我趁著全家人還在睡覺,悄悄拿了弟弟的平板電腦。他總是不設密碼,自信滿滿地認為沒人敢動他的東西。
我快速瀏覽他的聊天記錄,發現他和幾個朋友討論過"姐姐的特殊旅行",語氣中充滿了輕蔑和期待。
怒火中燒,我將平板重重摔在地上,屏幕瞬間破裂。
"你幹什麼!"弟弟衝進房間,看到破碎的平板,臉色瞬間變得扭曲,"你瘋了嗎?"
我冷靜地看著他:"既然我是個瘋子,那就別怪我發瘋。"
他撲上來想搶回平板,我迅速躲開,衝出房門。
父母被吵醒,父親怒氣衝衝:"林雨晴,給我跪下!"
"我為什麼要跪?"我抬起頭,直視他的眼睛,"因為我知道了你們肮臟的計劃嗎?"
父親臉色一變:"你在胡說什麼?"
"別裝了,"我冷笑,"賣女兒換錢的好父母,你們也好意思說愛我?"
母親慌張地看向父親:"她...她在胡說什麼..."
弟弟眼中閃過一絲驚慌,隨即假裝困惑:"姐姐肯定又忘記吃藥了。"
就在父親要再次動手時,我快速拿起包,衝出了家門。
他們沒想到我敢出走,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但已經晚了。我早就準備好了逃跑計劃。
當晚,我住進了提前預訂的廉價旅館,將收集到的證據備份到多個雲端賬號。這是我的保命符,也是未來複仇的證據。
3
我在廉價旅館住了三天,用提前準備的備用手機關注家裏的動靜。
父母報了警,但警方隻是做了例行詢問。畢竟,一個成年女孩離家出走,並不算大案。
弟弟的朋友圈卻在誇耀:"美國之行照常,會帶回很多禮物。"
暗示明顯——他們還是打算去美國完成交易,隻是交易對象變了。
我想起上一世的細節:那個收藏家對"貨物"的外表有嚴格要求,但並不特別在意性別。他要的是"完美藏品"。
我偷聽過弟弟和父母的對話:
"如果雨晴不願意,不如換個人?"弟弟提議。
"別傻了,你知道找到符合要求的人有多難嗎?"父親煩躁地說,"況且已經收了定金,現在退出意味著得罪那位先生。"
母親補充:"隻要手術成功,她很快就會接受新身份的。聽說那些藥物和手術非常有效,一兩個月就能看到明顯變化。"
"可是她最近好像發現了什麼,老是偷偷摸摸的。"弟弟有些擔憂。
"沒關係,她逃不掉的。"父親自信滿滿,"就算暫時躲起來,五一假期前她也會回來的。"
想到這裏,我打開電腦,黑進了父親與買家的通信係統。
父親技術水平有限,密碼依然是那幾個簡單組合。買家那邊卻設置了複雜的加密,但他們忽略了一點——父親經常使用同一台電腦登錄,係統保存了訪問令牌。
我找到交易協議,上麵詳細記錄了"商品規格"和"改造計劃"。
深吸一口氣,我開始修改文件,把所有關於"female轉male"的描述改為"male轉female",然後精確替換了所有與我相關的身高、體重數據,改成完全符合弟弟特征的描述。
最後,我替換了人物照片——從弟弟的社交媒體上找到的照片,角度和我的"商品照"驚人地相似。
係統顯示更新成功,買家應該已收到新的"商品信息"。
我想起上一世在收藏家地下室的第一天。我被綁在手術床上,麻醉過後醒來,發現自己身上插滿了管子。
收藏家戴著口罩,興奮地走來走去:"你會成為我最完美的作品,不需要擔心,變化是漸進的,但絕對徹底。"
當我試圖呼救時,他隻是笑著搖頭:"沒用的,這裏隔音很好,而且,你的父母已經拿到錢了,他們不會來找你。"
那一刻,我明白了什麼是真正的絕望。
現在,我冷靜地看著修改後的資料,確認無誤後關閉電腦。這是我的複仇,也是對命運的反抗。
為了讓計劃更加完美,我研究了藥物和手術的相關資料,確保替換的信息專業可信。我還找到了買家之前的幾筆交易記錄,了解他的偏好和要求,確保弟弟完全符合他的"標準"。
這是一場精心策劃的獵人與獵物的角色互換,而我,已經不再是那個被捕食的羔羊。
夜深人靜時,我收到父親發來的短信:"回來吧,不會怪你的。我們都很擔心你。"
我露出冷笑,回複道:"我馬上回來,爸爸,原諒我任性了。"
複仇的齒輪,已經開始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