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職名額被搶後,我被性騷擾,還被人散布與客戶有染的謠言。
第二天,相戀五年的男友岑羽陽提出分手,
轉身就和空降來的富家女裴語芊公開戀情。
一時間公司上下議論紛紛,我的母親受不了打擊,心臟病發作導致死亡。
在我最絕望的時候,集團新來的總裁墨城禦開著限量版跑車,帶著房產證和婚戒來家裏求婚。
他承諾給我更好的人生,讓我成為令人羨慕的總裁夫人。
婚後四年,表麵和睦,某天我去總部給他送午餐時,
卻無意中聽到他和人事總監譚嶽的談話:
"城禦,當初是你授意我調換寧棲桐的升職內定文件給語芊的,這才導致她和岑羽陽分道揚鑣。"
"但你為什麼還要找人設計陷害她?一個女人的名聲何其重要。"
長久的沉默後,墨城禦開口,
"別無選擇,隻有讓她身敗名裂,岑羽陽才會徹底放手。"
"我不能讓語芊受到一絲傷害。"
1
隔著玻璃,我看見譚嶽露出不忍的神色,
"可你這樣對棲桐太殘酷了,她失去了晉升機會,在小公司做著最基礎的工作,還要忍受同事的閑言碎語。"
"你難道不怕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話未說完,就被墨城禦冰冷的聲音打斷,
"她永遠都不會知道!"
"我娶她就是為了用餘生來補償。"
"甚至她現在懷孕也是我計劃的一部分,畢竟她母親的中風是我指使人散布謠言造成的......"
聽到這裏,我手中的保溫飯盒幾乎脫手,踉蹌著退到安全通道。
顫抖著撫摸微隆的腹部,
淚水不受控製地湧出。
我怎麼也沒想到,曾經以為是救贖我的天使,竟是將我推入地獄的惡魔。
我引以為傲的豪門婚姻和腹中的孩子,不過是他愧疚的補償。
在他心裏,我的清白與裴語芊的幸福相比,微不足道。
想起母親臨終前拉著我們的手叮囑要好好相處,胃裏一陣翻騰。
正當我扶牆幹嘔時,身後傳來墨城禦焦急的聲音,
"桐桐,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他快步上前,不小心碰倒了保溫盒,滾燙的湯汁濺到手上。
他卻像感覺不到疼痛,小心翼翼地將我摟入懷中,語氣中帶著歉意,
"都是我不好,早上開會太急沒帶午餐,讓你特意送來。"
"是不是今天太熱了,有些中暑?到我辦公室休息一下。"
說著,他將我打橫抱起放在沙發上。
動作輕柔如常。
但我已感受不到一絲溫度。
我紅著眼睛沒說話,墨城禦以為我不舒服,轉身去茶水間倒溫開水。
我開始打量這間從未來過的辦公室。
結婚後,他總說公司規矩森嚴,高管辦公室不便隨意進出,所以我一次都沒來過。
正當我環視四周時,目光被辦公桌抽屜裏露出的一角玫瑰金筆記本吸引。
要知道平日裏墨城禦一向給人冷峻精英的印象,從不會用這種少女氣息的物品。
而且這本筆記本顯然經常翻閱,邊角都有些磨損。
一個可怕的念頭在心頭升起。
我拉開抽屜,映入眼簾的是一封封電子郵件的打印稿。
整整齊齊按日期編號裝訂,我快速翻閱,足足有365封。
最早的一封,竟然就是在我們新婚第一周,
那時我因為受到傷害而失眠焦慮,而他卻謊稱加班,在辦公室寫下對裴語芊的思念。
男人幹淨利落的字跡裏,
藏著刻骨銘心的愛戀。
郵件裏還提到,他們是青梅竹馬,從幼兒園到高中形影不離。
後來因為家族原因分隔兩地,直到這次她空降集團才重逢。
想起這些年每逢節假日,墨城禦都要飛去國外出差。
而家裏存的購物卡和禮券,也在那時全部消失。
留給我的隻有便利店的打折券和快餐外賣。
除了郵件,文件夾裏還夾著許多照片。
全是關於裴語芊的點點滴滴。
從高中到大學,從青澀少女到職場精英。
每一個重要時刻都被墨城禦珍藏。
相冊裏還有他們的合影,無一例外他的眼神都凝聚在裴語芊身上。
而我們婚後,除了結婚登記那天,每次我提議一起拍照,
他都以不喜歡拍照為由推脫。
原來,不是厭惡拍照,
隻是身邊人不對罷了。
直到我翻到最後一張照片,
裴語芊站在某跨國公司總部大樓前,墨城禦寵溺地看著她。
手裏還拿著一份升職文件。
我死死盯著那份文件,那本該是屬於我的機會......
卻被他們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奪走。
2
聽見走廊傳來腳步聲,我迅速將筆記本放回抽屜。
剛站起身,淚水就不受控製地滑落。
墨城禦端著水杯進來,見狀立刻放下杯子將我攬入懷中,
"雨晴,怎麼哭了?是不是工作太累了?讓我很擔心。"
我仰頭凝視著墨城禦,想從他完美的麵具下找出一絲裂痕。
然而一無所獲。
他的關切看起來是那麼真誠。
原來,深情也能夠如此虛假,
隻可惜,我早已看透一切......
我輕輕推開他的懷抱,隨口編了個借口:
"可能是最近有些疲憊,我先回部門了。"
說完,不等他回應就快步離開。
回到工位後,我立即打開電腦開始找工作。
墨城禦,既然你心裏隻有她,那就別怪我放手。
第二天清晨,墨城禦像往常一樣帶來星巴克的焦糖瑪奇朵,喝了兩口就說臨時有個重要會議。
我看著麵前的咖啡,不禁冷笑。
曾經我天真地以為他是為了照顧我的口味才買甜度超標的飲品。
直到看了那些郵件才知道,這是裴語芊最愛的口味。
而我已經說過無數次更喜歡美式咖啡,可他從未放在心上。
將杯中的咖啡倒進垃圾桶,我直接去了律師事務所。
律師告訴我根據最新修訂的婚姻法,隻要雙方簽字就可以辦理離婚手續。
我如釋重負,拿著文件準備去公司找墨城禦。
突然想起結婚證放在老房子,於是先回去取。
剛走進小區,就聽見幾個鄰居在花園裏閑聊:
"你們聽說了嗎?裴家大小姐從國外辭職回來了,墨總親自去接機。"
"這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豪門千金配英俊總裁,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誰能想到墨總會娶個職場受害者,真是暴殄天物。"
看見我走近,她們立即噤聲,眼神中滿是輕蔑。
這一次,我沒有像從前一樣躲避,而是昂首闊步向前。
握住門把手時,裏麵傳來熟悉的聲音。
"語芊,別難過,那些國外的同事根本配不上你。"
"回來就好,我馬上安排你進入核心團隊,不會有人說閑話,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墨城禦的語氣中帶著心疼,眼神溫柔。
"城...城禦,這怎麼可能和從前一樣?"
"你現在已經結婚了,而且整個公司都知道我和岑羽陽的緋聞,大家一定會......"
不等說完,墨城禦就打斷她的話:"不會的,我絕不允許任何人議論你。"
聽到這裏,我心如刀割。
想起當初我遭受職場霸淩時,墨城禦隻是冷冷地說等風波過去自然會平息。
可現在輪到裴語芊,他卻連一點閑言碎語都舍不得她受。
而我所經曆的一切磨難,竟都是拜他所賜。
3
強忍著內心的痛楚,我正準備推門進去,
門卻突然從裏麵被拉開。
看到我,墨城禦原本溫柔的眼神瞬間變得慌亂,語氣也不自然起來:
"雨...雨晴,你怎麼會來這裏?"
"別誤會,語芊剛從國外回來,我暫時安排她在這住下。你們應該不是第一次見麵吧?"
何止見過!
當初岑羽陽來公司宣布解除婚約時,裴語芊就站在一旁,眼中滿是得意。
我麵無表情地點頭,準備走進去拿東西,
卻被裴語芊突然攔住去路,她挽著我的手臂,語氣親昵:
"嫂子,聽說你在行政部過得不錯?我這個海歸碩士反而找不到合適的工作呢。"
"多虧城禦說會給我安排核心部門的職位。"
我低頭看著她精心保養過的雙手,
再看看我因為長期整理文件而粗糙的手指,形成鮮明的對比。
想起結婚後,曾提議讓墨城禦幫我謀個更好的職位,
他當麵滿口答應,私下卻說這樣會讓人說閑話。
所以這些年,我一直在最基層的崗位上默默工作。
壓下心中的苦澀,我擠出一絲微笑:
"那很好,以後有什麼需要就找城禦幫忙,他一定會全力相助的。"
說完,我走進辦公室找到保險櫃裏的結婚證。
轉身時,發現墨城禦就站在身後,看到我手中的證件,他臉色突變:
"雨晴,你拿結婚證做什麼?"
我平靜地回答:
"人事部要求更新檔案資料。"
他明顯鬆了口氣,正要說話,裴語芊的聲音突然響起:
"嫂子,我聽說...你懷孕了?"
我輕撫著微隆的腹部,點點頭:"嗯,快三個月了。"
刹那間,裴語芊的臉色變得煞白,她急忙拉著墨城禦走到窗邊。
趁他們低聲交談時,我從包裏拿出早已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書,翻到最後一頁。
墨城禦想要仔細查看內容,但裴語芊不停地和他說著什麼,最後他隻是隨意掃了一眼就在上麵簽了字。
拿著文件快步離開時,我聽見身後傳來他想要解釋的聲音,但我充耳不聞。
一夜無眠。
墨城禦沒有回家。
我卻異常平靜,將他送的奢侈品全部掛在二手奢侈品網站上售賣。
剛完成交易,就在公司樓下遇見他們倆親密漫步。
看到我,裴語芊立即挽住他的手:"嫂子早,昨晚我太害怕一個人睡,就讓城禦陪我說說話,你別介意。"
墨城禦也急忙解釋:"是啊雨晴,你別多想。"
我麵無表情地點頭,突然感到一陣劇烈的胎動。
寶寶仿佛在抗議什麼。
墨城禦注意到我的異樣,眼中閃過一絲溫柔:
"等語芊工作安頓好,我們就好好準備迎接寶寶,我保證會是個稱職的父親。"
恍惚間,我幾乎要相信他的話。
就在這時,一輛失控的保時捷從地下車庫衝出來,直直朝我們撞來。
我聽見墨城禦驚恐的大喊:
"語芊!小心!"
"轟!"
世界天旋地轉,我重重摔在地上,而墨城禦卻將裴語芊緊緊護在懷中。
劇烈的疼痛從腹部傳來,我感覺到有溫熱的液體順著大腿流下。
我絕望地呼救,但墨城禦始終背對著我,隻顧查看裴語芊擦破的手肘。
那一刻,我終於明白。
他所謂的"稱職父親",不過是場廉價的謊言。
路人將我送到醫院後,醫生遺憾地宣布:"對不起,孩子保不住了。"
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線。
當我再次睜開眼,墨城禦正坐在病床邊,滿臉愧疚:
"對不起雨晴,我真的很抱歉,當時情況太突然..."
"你要理解,語芊離我比較近,我下意識就..."
"別擔心,等你身體好了,我們還可以再要一個。"
聽著這些冠冕堂皇的借口,
我隻覺得可笑。
墨城禦,從此以後,我們再無瓜葛。
4
接下來的幾天,墨城禦每天準時送來精致的營養餐。
但大部分時間都在陪伴裴語芊,說她受到了嚴重的心理創傷。
我對此毫無波瀾。
這天,墨城禦剛離開參加董事會,裴語芊就推門闖入病房,臉上帶著勝利者的微笑。
"嫂子,城禦還是那個城禦呢,我隨便說什麼他都會照做。"
"前幾天我隻是隨口抱怨說你肚子裏的孩子會影響他的前程,你猜怎麼著?第二天你就流產了,真是天意呢。"
我渾身一震,聲音顫抖:
"你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你以為那輛保時捷真的是意外失控?為什麼偏偏朝你撞來?為什麼城禦連看都不看你一眼?"
她的每個字都像刀子般刺入我的心臟。
"這一切都是他默許的,為了我,他連自己的孩子都可以舍棄。"
我不敢相信,墨城禦竟然如此冷血。
明明前一刻還說要當個好父親...
看我神情恍惚,裴語芊得意地繼續說:
"還記得四年前那場職場性騷擾嗎?城禦其實就在辦公室外麵。"
"當時他都想衝進來了,但我隻要輕輕搖頭,他就會繼續袖手旁觀。"
"任由那個董事肆意妄為,聽著你的哭喊聲,他都能無動於衷。"
"這樣的男人,怎麼可能真的愛你?"
我渾身發抖,
回憶如潮水般湧來,那天我在會議室絕望求救的場景。
原來...原來墨城禦就在門外,
卻眼睜睜看著我被侵犯。
護士進來查房時,裴語芊留下最後一句話:
"城禦的心永遠屬於我!"
然後揚長而去。
我強忍著淚水,打開筆記本電腦,寫下一封詳細的舉報郵件,揭露墨城禦和裴語芊操縱升職名額、縱容職場性騷擾的罪行。
第二天清晨,墨城禦來送早餐,
我用冰冷的目光看著他。
"墨城禦,你現在如願以償了,我和孩子都不會成為你的負擔。"
他皺眉不解:
"你在說什麼?那是我的孩子,我怎麼會..."
從前,這樣無辜的表情或許能騙到我。
現在,他的每句話都讓我作嘔。
"我要辦理出院了,手續都準備好了。"
我收拾著私人物品,準備離開。
墨城禦想要阻攔,卻被門外的裴語芊打斷:
"城禦...我頭暈得厲害,能陪我去做個檢查嗎?"
他猶豫片刻,對我歉意地說:"你先回家休息,晚上我去看你。"
然後快步離開。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
我知道,他永遠不會回來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
墨城禦發來微信:"抱歉雨晴,昨晚語芊身體不適,我一直在照顧她。"
"你知道的,從小到大我都把她當親妹妹,這種時候我不能不管..."
我直接回複:
"照顧好她吧。"
然後拉黑了所有聯係方式。
中午時分,我將行李箱拖出門。
在餐桌上放下離婚協議。又用便簽寫道:
"墨城禦,這場虛偽的婚姻到此為止。"
"你和譚嶽在辦公室的對話,我都聽見了。"
"你心裏隻有裴語芊,那就別再假裝深情了。"
"從今以後,我們形同陌路。"
離開公寓前,我把舉報郵件發送給了商業犯罪調查科。
隨後去民政局領取了離婚證。
一切塵埃落定,我長出一口氣。
打車前往機場,準備飛往那片充滿希望的深圳特區。
而此時的墨城禦,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內心卻越發不安。
他後悔昨晚聽信裴語芊的話留宿醫院,甚至...甚至在她的勾引下發生了關係。
想到這裏,他愧疚難當。
畢竟寧棲桐是他的妻子,還剛剛失去孩子,
而他卻和初戀糾纏不清。
回想起妻子平靜的回複,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他急忙穿上外套準備回家,卻被裴語芊從背後緊緊抱住。
這一次,他狠下心推開了她。
匆忙衝出醫院,卻撞見氣喘籲籲的譚嶽和他的秘書。
"城禦,不好了!那天在你辦公室的談話,棲桐都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