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前夕,鳳臨親自為我戴上一枚月影銀鐲。
誰知他寵愛的蝶妖帶著一群下等妖族,闖入我在人間的幻月閣。
指著我破口大罵,說我是蠱惑鳳族二少主的妖女。
“不過是個低賤的九尾狐,也敢覬覦鳳臨大人?”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出身!”
“今日我就讓你知道,什麼才是規矩!看你還敢不敢勾引鳳臨大人!”
這群妖族一邊辱罵,一邊肆意破壞我收藏的天材地寶和上古丹方。
看著滿地狼藉,我暗中傳音給兩位貼身侍女。
一個去天狐族調集守衛。
一個去天界討要一道解除婚約的天諭。
“既然蛆蟲都敢爬上鳳枝,那便連這隻鳳凰,和這群蛆蟲,一起毀了吧。”
導語 2:
大婚前夕,我正在幻月閣參悟天狐古術。
母親留下的那對日月耳墜靜靜躺在匣中。
誰知鳳臨寵愛的蝶妖帶著一群妖族闖入洞府,指著我咆哮。
“不過是個下賤的狐妖,也敢勾搭鳳少主?”
“今日就讓你知道,什麼才是規矩!”
她們肆意毀壞我的神器法寶,撕碎天帝親賜的古卷。
直到發現那對耳墜,蝶靈眼中閃過惡毒的光芒。
“跪下求我,或許我會考慮還你這對破飾物。”
我跪了,可換來的隻是耳墜碎裂的聲響。
那是母親九天玄女留給我的最後念想。
看著滿地狼藉,我冷冷一笑。
既然這對狂徒敢褻瀆天威,那我就讓他們知道。
得罪一位天狐聖女是什麼下場。
1
大婚前的晚霞初現,我正準備離開幻月閣修煉,卻聽守閣侍女竊竊私語:
“適才南方火雲暴動,險些驚擾了聖女的九尾靈輦。究竟是何方勢力在鬧事?”
“聽說是火域某位貴胄的情殤,說是嫡妻帶人去找那位新晉入門的侍妾尋仇。”
“這等行徑,有辱上等種族顏麵。”
“我們未來的鳳族二少主定不會如此,他可是純血鳳凰一族,向來高貴自持。”
話音剛落,忽見天際火光衝霄,妖氣翻湧。
“那個蠱惑二少主的狐妖,可是藏在這雲霧深處?”
“就在這座洞府!”
那道聲音傳來時,我眸中金光一閃。
“也不知這低賤的狐族用了什麼邪術,讓我家二少主日日駕火鳳來訪,連鳳族聖地都不願回。”
四方修士聞言,紛紛顯出真身怒斥:
“這等狐妖就知道勾引上等血脈!”
一位黑狼妖冷哼:“嗬,有些人寧可做上等種族的侍妾。”
“也不願與我等共修大道,自甘墜落境界,死有餘辜!”
“這種蠱惑上族的妖女,就該打入幽冥煉獄,永世不得輪回!”
我早前在此處布下這座幻月閣,隻因這裏靈氣與月華交融,最適合參悟天狐古術。
想著在天界頒布姻緣符詔前,盡享最後的清修時光。
誰料今夕,竟遇此等鬧劇。
我掐訣喚醒護閣大陣,欲一窺究竟。
但見火雲之上,群妖乘風而至,煞氣衝天。
四周的修士紛紛顯出真身,妖氣震蕩九霄。
“諸位道友!若讓這等狐妖與我等同處一界,必汙了這方靈脈!”
“不錯!我等當助這位仙子除妖衛道!”
眼見妖氣衝天,侍女們恐其傷及我的道行,急忙相勸。
我正欲收回法訣,卻在妖雲中察覺一道熟悉的蝶影。
領首者,赫然是我未來道侶鳳臨新寵的侍妾 —— 蝶靈。
天庭傳出姻緣諭旨後,他曾以清理後宮為由以示衷心,將諸多侍妾遣散。
此刻的蝶靈立於火雲之上,周身妖氣繚繞,一副楚楚可憐之態。
“我伴隨二少主修行多載,朝夕相伴。”
“如今他卻為了一個來曆不明的狐妖,三十餘日未踏足火鳳宮。”
“那妖女更是猖狂,揚言要二少主斬斷情絲,清理鳳族血脈。”
“二少主被她迷惑,竟要將我等逐出火域!”
四方修士聞言皆震怒不已。
“定是中了狐族的惑心術,連自己的道侶都不認了!”
蝶靈雖出身低微,也曾在鳳族修行,習得幾分火係神通,今日卻淪落至此。
我正欲回轉洞府,命守閣靈獸驅散妖群。
不料才動念間,就聽得護閣大陣碎裂之聲。
群妖破陣而入,直闖洞府。
“瞧瞧,這就是勾引二少主的狐妖!”
“身著九霄雲錦,居於洞天福地,定是用邪術騙取了二少主的鳳族至寶!”
蝶靈目光如刃,周身妖氣翻湧,盡是怨毒之色。
她身後的小妖張狂道:“還不速速跪拜蝶夫人!”
“果真是下等妖族,連最基本的天階禮儀都不通。”
我神色淡然。
兩位守閣侍女護在身前,被如此侮辱,妖氣暴漲:“大膽!爾等可知......”
還未說完話,就被群妖製住。
蝶靈祭出一道火蝶印,朝我麵門襲來。
“不知天高地厚的狐妖,膽子不小敢勾引我家二少主,騙取鳳族至寶,在此逍遙快活?”
2
那道火蝶印擊在麵門,靈力激蕩,震得我體內天狐血脈一陣翻湧。
堂堂遠古天狐血脈,九天之上的聖女,竟被一隻下等蝶妖如此褻瀆!
四周的修士們蜂擁而入,妖氣衝天,肆意評判:
“這小狐妖倒是生了一副好皮相,可惜不知上進,甘願做人侍妾,糟蹋了這一身靈骨!”
“上等種族結為道侶,需得天符認定,九重天祝福。”
“如今做了下人的暖床丫頭,簡直是玷汙了鳳二少主的血脈!”
“這等賤骨頭,簡直連最低等的妖獸都不如!”
我感受著體內沸騰的遠古血脈,強壓下金瞳中閃動的殺意,冷冷開口。
“蝶妖,你大概是被火毒侵蝕了神智,認錯了人。我勸你速速退去,免得魂飛魄散。”
這蝶妖能在鳳族立足,也算有幾分手段。
下等妖族若想提升血脈,不是被強者采補就是做人侍妾。
她能在鳳族修行,已是幾世修來的福分。
現下被拋棄,也不過是在為自己的貪婪付出代價。
我本想給她一條活路。
卻見她周身火焰暴漲,一把扣住我手腕,指尖的火毒幾欲灼穿我的皮肉。
“這月影銀鐲,可是我家少主親手為你戴上的?”
我低眸看著那銀鐲,泛著幽幽月光。
這些日子,鳳臨總是駕著火鳳來訪,說是被我這處月華吸引。
昨夜,他將這銀鐲親手戴在我腕上時,眼中的癡迷現在想來,可笑至極。
蝶靈眼中妒火燃燒:“嗬,這銀鐲分明是少主命我去找月宮仙子打造。”
“我親眼看著他在此處流連,想必是被你這狐妖迷得神魂顛倒!”
刹那間,我明白了一切。
原來蝶靈口中的少主,就是我那位未來的道侶!
自打天庭降下姻緣符詔,這位鳳族二少主在我麵前裝得一派清高孤傲。
我還當他真是個潔身自好的神子。
不想暗地裏竟養著一隻下賤的蝶妖。
如今還敢放縱她來我這裏放肆!
我眸中金光大盛,一絲遠古天狐的威壓不經意間泄露:
“蝶妖,你倒不如先去問清楚鳳臨,我到底是誰。”
“也讓他告訴你,誰才是那個見不得光的下賤胎。”
蝶靈被這一絲威壓震得踉蹌,卻還要強撐著張狂。
“你這低賤的狐妖,也配直呼少主尊名?!”
“我伴隨少主百年,同榻而眠。”
“若非你用那下作的狐媚之術,他怎會將我這原配棄如敝履!”
她帶來的那群小妖也紛紛叫囂。
“最該死的就是你這等不守本分的狐妖!今日定要讓你知道什麼叫規矩!”
四周的修士群情激憤。
“裝什麼清高聖女,不過是個勾引他人道侶的賤骨頭!”
“這等裝腔作勢的手段,也就能騙騙二少主這樣的正直的人!”
蝶靈見眾人聲援,妖氣更盛,張狂至極。
我眼中寒芒一閃:“哦?你說你是他明媒正娶的道侶?”
“那是自然。”
她俯身到我耳邊,吐氣如蘭卻滿是毒意:
“雖然現在還不是,但我已經懷了少主的混血之子。”
“這可是鳳族的血脈,一旦誕下,我就能借著這血脈之力,光明正大地站在他身邊!”
“就憑你一個低賤的狐妖,也想與我爭?”
“少主不過是一時被你迷惑,等他知道自己有了血脈傳承。”
“必會將你這個狐妖棄如敝履,迎我入主鳳族!”
“識相的,現在就滾出火域。”
“等我成了鳳族的少主夫人,或許還能饒你一條賤命。”
我冷冷一笑:“蝶妖,你可知他為何要清理後院?”
蝶靈一愣:“自然是被你這妖女蠱惑!”
果然是無知無畏到了極點。
我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
蝶靈被這一笑刺痛了自尊,頓時暴怒。
“賤婢!勾引我家少主還敢如此猖狂!給我砸了這洞府,讓她知道什麼叫後悔!”
那群小妖立即四散開來,肆意破壞。
我珍藏的遠古丹方被她們撕得粉碎,上麵記載的天地奧秘隨風飄散。
剛從九重天請來的九霄神器被她們砸得四分五裂,器靈發出悲鳴。
每毀一件寶物,那些修士就歡呼雀躍。
她們更加肆無忌憚,妖氣衝天。
我眼中寒意漸起:“這裏的每一件寶物都價值連城,就算你們魂飛魄散千百次,也賠不起。”
3
我身旁的守閣侍女厲聲喝道:“那可是太古神尊的傳承玉簡!”
“就連九重天的仙君都求之不得,就憑你們這些下等妖族,莫說賠償,就是魂飛魄散千次也不夠!”
那些小妖族的修士聞言,妖氣頓時一滯。
就連蝶靈也收斂了幾分張狂,眼中閃過一絲遲疑。
但那些看熱鬧的修士卻起哄道:“怕什麼?這些寶物定是二少主送給這狐妖的!”
“不錯!道侶同心,少主的東西自然就是你的!有什麼好怕的!”
“大不了讓少主賠就是,鳳族富可敵國,還怕這點損失?”
聽到這些無知之言,我不禁嗤笑。
天狐一族為我準備的嫁妝,足以買下三個鳳族。
單是這些上古傳承,就價值萬萬天晶。
而鳳臨不過是個二少主,連送我的銀鐲都是劣質月華所鑄。
就憑他們今日毀壞的這些寶物,縱然將整個鳳族抄了,也填不上這個窟窿。
但蝶靈這無知的下等妖卻被說動了心神。
“給本夫人砸!一件不留!”
“這些寶物都是我們鳳族的!統統帶走!”
環繞四周這滿目瘡痍的洞府,我隻能慶幸早已將那些真正的神器轉移。
否則讓這群蠢貨毀了上古神器,怕是要天怒人怨。
曾經清淨祥和的福地,此刻妖氣衝天。
甚至有幾處被火毒侵蝕,冒出黑色魔焰。
蝶靈揮動火翼,在一卷太古神卷上烙下 “孽妖” 二字。
我瞳孔驟縮,殺意乍現。
蝶靈見狀冷笑:“怎麼?方才那般清高,現在知道害怕了?”
是,我確實怕了。
我怕這隻不知死活的蝶妖,今日怕是要形神俱滅。
那卷神卷,是天帝親手所書的太古天文。
隻怕鳳族族長都得親自將她挫骨揚灰,才能平息天帝的震怒。
“蝶靈,若你現在跪下求饒,或許鳳族還能保住你一縷殘魂。”
蝶靈聞言大笑。
她身後的小妖也嘲諷道。
“從未見過如此狂妄的賤婢,這話若傳到鳳族,隻怕明日就要將你打入幽冥地獄!”
“姐妹們快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狐妖!”
其他修士也紛紛附和:“好生狂妄!那可是高貴的鳳族,就連天帝都要禮讓三分。”
“這狐妖莫不是被妖氣衝昏了頭?”
突然,有人驚呼:“不好!那兩個守閣侍女不見了!”
自然是去請援兵了。
方才我便暗中傳音,讓她們分頭行事。
看著這群失去理智的蠢貨,我冷冷一笑,隻等著天狐族的神衛降臨。
正在猜測是鳳族先來請罪,還是天庭先來問責時,忽見一個小妖從密室中捧出一個月光寶盒。
我瞳孔一縮,殺意暴漲:“放下!”
4
看我麵色驟變,蝶靈飄身掠過,搶走了那隻玉雕匣盒,眸中閃爍著惡意。
“呦,剛才不是趾高氣揚嗎?怎地此刻慌亂了?”
周圍的妖族蜂擁而上:“這匣中必有玄機。”
“定是鳳族少主贈予的仙寶!”
“速速開啟,瞧瞧究竟是何等稀世之物!”
我強壓下體內翻湧的妖力,聲線不穩:“住手...... 那隻是凡間俗物,於你等無用。”
我緩緩靠近,試圖奪回匣盒。
可蝶靈已掀開了蓋子。
一對陰陽耳墜靜靜躺在其中,一為日曜,一為月華,交相輝映。
“哼,不過是對粗鄙飾物。”
蝶靈輕蔑地撥弄著耳墜,眉宇間盡是不屑。
我喉頭哽咽:“把他歸還於我...... 我可以任你驅使,在所不惜。”
那對耳墜,是我母親,已故的九天玄女遺留給我的唯一信物。
這對耳墜表麵平凡,是母親初入修行時親手鍛造。
以靈力衡量,連最基礎的法寶都比不上。
然而它曾助母親逃出幽冥死局,穿越九重天關。
更伴她從微末散仙一路修行,直至位列仙班,成就九天玄女尊位。
日月同輝,象征陰陽交泰,寄托著母親對我修行大道的厚望。
我是她傾盡心血撫養的獨女。
仙逝前夕,她遺憾未能見證我繼承九天玄女之位。
便將這對耳墜贈予我,柔聲道。
“墨玨,這日月之力會永世護佑你,如同為娘的魂魄永駐你身。”
這是母親一生的見證,是她留予我最珍貴的念想。
是我心底最後一縷溫暖。
若這耳墜毀損,我又該如何麵對九霄之上的母親。
我咬緊牙關,低聲哀求:“懇請......”
蝶靈眸中閃過狠厲:“既如此,便跪下叩拜本夫人。”
我毫不猶豫跪地叩首。
蝶靈愈發猖狂:“向本夫人磕開心了,便還你這對破耳墜。”
我強忍恥辱:“...... 遵命。”
直至額上鮮血淋漓,雙膝碎裂欲斷,我才搖搖欲墜地起身。
“耳墜...... 還我。”
蝶靈佯裝遞還。
我顫抖著伸手。
就在指尖將觸之際,蝶靈突然鬆手。
耳墜墜地的聲響,宛如擊碎了我最後一絲希望。
日月之力四散,明暗兩色的碎片紛飛。
“不 ——!”
我重重跌跪,渾身戰栗。
我瘋狂地想要聚攏碎片,卻被鋒利的邊緣割得血肉模糊,也無法讓母親的遺物重現完整。
淚水無聲墜落。
我死死盯住蝶靈,瞳孔化豎,殺意凜冽。
“瞧啊,這賤狐狸也會落淚!”
“嗬嗬,先前不是傲氣衝天嗎?此刻知曉痛楚了?”
“勾引我家少主時,就該料到今日下場!”
“真叫人快意!”
我將滿地碎片護在懷中,凝視著蝶靈,聲音寒徹骨髓:“你必將萬劫不複。”
見我這般失魂落魄,蝶靈命人鉗製住我,還欲再度羞辱。
就在此時,洞府外傳來一聲震天鳳鳴:“鳳族二少主駕臨!”
蝶靈立刻收斂狂態,擺出楚楚可憐的姿態,滿懷期待地望向門外。
但鳳臨卻視若無睹,徑直跪倒在我麵前:“臣下參見天狐聖女殿下!”
蝶靈如遭雷殛,癱軟在地:“這...... 這怎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