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後,溫語汐粉拳捶打霍景則結實的胸膛。
“那你要說話算話......!”
她說話時眼底紅紅的,很可愛。
霍景則眼底閃過一絲欲色,黑眸翻湧著,下頜線條緊繃,直接打斷她的話,用唇封住她未盡的話語,吻得又凶又急。
溫語汐的難耐地哼了一聲:
“討厭!去床上......”
霍景則撫了撫她的唇:
“真是隻喂不飽的小野貓。”
而後猴急地抱著溫語汐進了主臥。
兩天後的婚禮上,來的隻有我們的共同好友。
眾人的目光皆是聚焦在我們三人的身上,我裝作淡定地接待這些賓客,霍景則的這些狐朋狗友都是找三的人,紛紛向霍景則表示羨慕,能有個這麼大方的太太。
霍景則對我難得有了點好臉色。
但誰都料不到,我這個“大方”的太太,會在婚禮布置上做手腳。
在和他們交談時,我不動聲色地往後退,因為這些裝飾氣球很快就會爆炸。
這場婚禮會變成笑柄。
“砰——”地一聲,全場的笑容消失,溫語汐大驚失色地躲進霍景則的懷裏。
霍景則下意識地護住溫語汐。
不多時,隨著色粉轟然撒下,離氣球最近的兩人已然變成了五顏六色。
這場荒唐的婚禮最終在一片的嘲笑聲中結束。
回到別墅的霍景則立刻來找我興師問罪。
他拽著我一把摔到了地上,惡狠狠道:
“沒想到你這麼惡毒!”
“裝了三年溫良的霍太太,終於還是原形畢露了吧?!”
“我知道你是想報複我!你衝我來就好了,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已經讓小汐產前抑鬱更嚴重了?!”
“醫生都說了她有自殺的傾向,你就不能讓著她嗎?一場儀式你都要斤斤計較?!”
我沒有理會,隻是淡淡地笑:
“景則,你還記得兩年前嗎?”
他一愣,手裏的力氣漸漸減小。
兩年前,我入水救他後落下終身殘疾,在此後一段時間都悶悶不樂。
他為了討我開心,故意吹了個帶有色粉的氣球。
氣球一爆炸,色粉就將他炸了個五顏六色,逗得我捧腹大笑。
回憶起兩年前,霍景則的神色開始緩和,指尖竟在微微地顫抖。
就在此時,李媽按往常一樣端了一杯熱牛奶走進我的房間。
我正要開口喝,霍景則的眼裏浮現出一絲不忍。
他皺了皺眉,失控般地一把打翻了我的牛奶。
並對李媽道:
“以後不用給夫人泡牛奶了。”
話裏的意思很明確。
以後不會再在我的飲食裏下藥。
或許是為了彌補我,他提出第二天要帶我去爬山。
我突然一怔。
想起霍氏和沈氏聯姻時,他就是在山上向我求的婚。
那場求婚儀式很盛大,當天在爬山途中遇到的所有人幾乎都是霍景則請來的演員。
一見到我們就說我和霍景則郎才女貌很是登對。
最後爬到山頂,我答應求婚的那一刻,更是有漫天的熱氣球拉橫幅,內容是“霍景則愛沈念慈一輩子”。
我當時還一陣感動,以為自己嫁給了愛情。
如今看來,真是可笑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