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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君瀾緩步走近。

停在顧錦念麵前，唇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弧度。

「玩夠了嗎？」

顧錦念的喉嚨發緊，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

「夠、夠了......」她勉強扯出一個笑容，「我們回去吧。」

楚君瀾伸手，修長的手指輕輕撫上她的臉頰，指腹摩挲著她微涼的皮膚。

「真乖。」他低笑，聲音裏帶著一絲危險的意味。

顧錦念的心跳幾乎停滯。

他在生氣。

而且是非常、非常生氣。

她僵硬地站起身，楚君瀾的手順勢滑到她的腰間。

力道不輕不重地扣住她。

「我們先走了。」

楚君瀾朝其他人微微頷首，語氣禮貌而疏離。

林悅欲言又止，最終隻是擔憂地看了顧錦念一眼。

顧錦念勉強衝她笑了笑，示意自己沒事。

可隻有她自己知道，她的腿已經軟得幾乎站不穩。

她完了。

楚君瀾一定聽到了她的話。

他會不會現在就提前報複她啊？

楚君瀾攬著她走出KTV。

他的車就停在路邊。

「上車。」

他拉開副駕駛的門，語氣平靜。

顧錦念咬了咬唇，硬著頭皮坐了進去。

車門關上的瞬間，她感覺自己的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腔。

楚君瀾繞到駕駛座，係好安全帶，卻沒有立刻啟動車子。

車廂裏安靜得可怕。

「楚君瀾......」

顧錦念試探性地開口。

「嗯？」

他側眸看她，眼底一片幽深。

「你......是不是生氣了？」她小心翼翼地問。

楚君瀾突然笑了。

「我為什麼要生氣？」

他輕聲反問，手指輕輕敲擊方向盤。

「因為你不想和我結婚？」

顧錦念瞬間寒毛聳立。

他果然聽到了！

「不、不是......」

她慌亂地搖頭，大腦飛速運轉，試圖找個合理的解釋。

楚君瀾緩緩傾身，逼近她，呼吸噴在她的耳畔。

「顧錦念，我在你心裏就如此不堪？」

「沒關係，我早就知道你不會和我結婚，我隻是你一時興起，買回來羞辱的玩物罷了。」

顧錦念的指尖微微發抖。

她該怎麼回答？

告訴他真相？還是繼續演下去？

就在她猶豫的瞬間，楚君瀾突然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頭看他。

他的眼神冷得駭人。

「但你別忘了。」

他用拇指摩挲著她的唇瓣，力道重得幾乎讓她喊痛。

「就算你不和我結婚，你也隻能是我的。」

「永遠都是。」

要不然，他怎麼好等翻盤的時候。

將這些年所受的屈辱......一並還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