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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意識到他想做什麼，驚慌失措地抱著他的腿，苦苦哀求：

“爸爸！不要，不要！那個真的是媽媽。不要！”

可是仍然擋不住他掀開蓋一股腦將骨灰，對著馬桶傾倒而下。

我拚命伸手想抓住些什麼，越用力卻反而越抓不住。

就好像七天前出門的媽媽，我內心一直隱隱不安，哭著求她不要走。

她卻以為是我不肯離開爸爸，才不願意她離婚。

所以是媽媽在懲罰我嗎？她也不願意留在我身邊。

爸爸狠狠地將骨灰罐摔碎在地。還用腳狠狠踩了幾下，將剩下的都踢進下水道用水衝走。

“想玩是嗎？那我就陪你們玩。”

“清清的弟弟得病了，需要一顆腎。”

“你的配型合適，給他一顆吧。”

我驚恐地掙紮，卻被捂著嘴拖行出門。

一路直達地下停車場。

而姥姥姥爺卻等在正門，無法知道情況。

被推上手術台的前一刻，我流著淚看向爸爸：

“爸爸，我不是你的孩子嗎？為什麼你對我這麼狠。”

這句話像是戳中了爸爸的心窩子。

他冷笑著說道：“那誰知道呢？你媽在結婚前也不是沒有過別的男人，你還是個早產兒。”

“我見過她的婦科檢查單，子 宮壁薄成那樣，不知道給多少男人打過胎，才生不出兒子來。”

我淚流滿麵，明明媽媽是為了幫助創業初期的爸爸拉生意，天天出門應酬喝酒，在巨大的壓力下，好不容易把生意做了起來。

卻把自己搞到長子 宮腫瘤，拖了很久，才去切除。

後來好不容易生下我，卻產生嚴重的並發症，不得已才切除子 宮。

可這一切爸爸卻毫不知情。

他還義憤填膺地說著：

“浪費了我這麼多年，別想輕易離婚。都說你媽最疼你，我不信這樣她都不出現！”

說罷，他吩咐醫生：

“別打麻醉！讓她好好感受一下這份痛楚。就當是提前為未出生的弟弟受罪了。”

我絕望地閉上眼睛，這一刻，來自孩子對父親的最後一分濡慕也徹底消失。

我清醒地感知著手術刀切入身體的疼痛，在無盡的苦痛中，暈去又醒來。

終於等到手術結束。

此時沈清清一臉耀武揚威地走進來：

“你這個小賤種還挺值錢。”

“剛好有個富豪的兒子生病了，叫價一百萬要了你的腎。”

她坦蕩地迎著我怒視的目光，滿臉惡意笑道：

“怎麼，聽到了又怎麼樣？跟你爸告狀？你猜他是信你還是信我呢？”

“噢對了，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你媽的真實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