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打完電話,門口便傳來開門的聲音。
是滿臉饜足脖子上還帶著印子的牧祈年。
見我盯著他脖子看個不停,他眼神躲閃頗有心虛,隨即清了清嗓子語氣滿是責怪。
“你看看你做的好事,胳膊上脖子上都被你抓出這麼明顯的痕跡,你讓我明天的禱告會怎麼去?”
說著,還扯下自己的襯衫,露出道道不堪的痕跡。
他是覺得我昏迷期間什麼都不知道是嗎?所以才可以如此理直氣壯的把他和白瑩的巫山雲雨移到我頭上嗎?
見我沉默,臉上悲戚明顯,或許也是想到了即將用我去換藥,他的語氣軟了下來。
“好好收拾一下自己,一會帶你去見見世麵。”
結婚後的這五年,我拋棄了自己畫畫的愛好,每日就是圍著牧祈年轉,他心安理得的享受著我對他的愛意,現在卻露出這樣一副嫌棄的嘴臉。
而且拍賣會......想想我昏迷期間聽到的恐怖計劃,我有些抗拒。
“祈年,老公,我不去行嗎?”
帶著最後一絲祈求,一絲希望,我不死心的問出口,好歹也是五年夫妻多年相識,不至於要把我送給別人玩弄隻為給白瑩換個補藥吧?
可他終究還是讓我失望了。
他的眼睛從上至下的掃過我,眼神中是毫不掩飾的嫌棄。
“滿是風塵味的身體,也該去高端地方洗一洗你這身不入流的氣息。”
“好了,你今天怎麼那麼多話?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自己不願意動是麼?我叫女傭來幫你。”
我傷勢未好,再多的抗拒也是白費力氣。
年輕的女傭麵帶愧疚下不去手,一旁的老女傭卻知道這家裏誰是主人。
一把將我推進浴缸,隨後拿出鬃毛刷來滿臉猙獰的對著我。
“磨蹭什麼!趕緊洗吧洗吧收拾好,神父可是等著呢。”
連她都知道誰是主人,對待我甚至都不如白瑩養的一條狗溫柔。
水溫滾燙,我想躲開卻被她強製的按回水裏。
長達一個小時的洗涮,又是洗澡又是香薰精油的,從裏到外都將我收拾了個遍。
不明真相的女傭滿臉豔羨的給我梳妝打扮:“瞧瞧啊小夫人,神父對你可真好呀。”
我連應付她的力氣都沒了,看向鏡子中妝容精致的自己,隻有我知道,這不過是牧祈年精心包裝的商品罷了。
他日常對我什麼樣,我身上的這些用厚重粉底都遮蓋不住的血痕就是證明。
打扮完成後我在保鏢的“護送”下來到了拍賣會場。
燈籌交錯之下更顯得我身上的禮服熠熠發光。
肉色的抹胸禮裙讓我覺得我似乎什麼都沒穿的走在大眾的視野下。
我夾著腿扭捏的小步前行,迎麵就碰到一身高定禮服卻被遮的嚴嚴實實的白瑩。
我抬頭看向眼中滿是驚豔的牧祈年,他不是說禮服都是這樣暴露的嗎?
白瑩小碎步的走上來,眼神裏滿是藏不住的嫉妒。
眾目睽睽之下,她裝作親密的上前托了托我的胸。
“哎呦,姐姐可真是好身材,怪不得祈年哥最近都不來教堂了。”
“我雖然和姐姐一胞雙胎,但是我這身材可就幹巴的不行,不招人疼愛呢。”
作為信徒們公認的聖女,她如此自怨自艾自然有人看不過去。
“什麼身材好不好的,滿身風塵味,不知道的還以為站街的呢。”
“就是就是,你看她身上這痕跡,嘖嘖,玩的還挺花,這麼厚粉底都遮不住了。”
“哪裏比得上我們的聖女啊,渾身聖潔氣息,看一眼都覺得玷汙了她。”
此起彼伏的侮辱撲麵而來,作為我的丈夫,這一身痕跡的始作俑者,竟然一絲解釋的意思都沒有。
見白瑩被這些話哄得開心,牧祈年的嘴角也忍不住向上。
他寵溺的摸了摸白瑩的頭,笑的如沐春風。
轉過頭來對我卻是不容置疑的冷漠命令。
“二樓包廂,趕緊跟上來。”
我明知樓上有陷阱在等著我,可身後的兩個保鏢卻不容我退後半步。
我硬著頭皮走進房間,就見牧祈年的好友們都聚在一起興奮的討論著今晚的亮貨。
“哎哎,你真打算把她賣了呀?”
“你要不上要不出給我呢?此等尤物你就給別人了?萬一被哪個老不死的拍了去,那這豈不是暴殄天物了嘛?”
聊的正興起時,我帶著滿身拘謹走進屋子。
聲音戛然而止,屋內一時歸於寂靜。
許久才有人發出一聲感歎。
“臥槽,要不年哥你考慮一下我剛剛提議吧,這個我真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