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的千紙鶴！這是我為爸爸準備的禮物！我折了好久才折夠的！我討厭你！”

玻璃罐子摔碎一地。

陳晚晚哭著蹲在地上，心疼的撿起灑落一地的千紙鶴。

趙小武站在一旁，傲慢地撇了撇嘴，抬腳又踩向一隻完好的紙鶴。

“我也討厭你！”

陳晚晚撲過去，試圖護住那些殘破的紙鶴。

三人推門而入時，映入眼簾的就是這幅場景。

陳碩快步上前扶起陳晚晚，楚悠然則摟住趙小武輕聲安慰。

“爸爸！他毀了我的千紙鶴！我討厭他！”

陳晚晚抱著手中不成樣子的紙鶴，哭得撕心裂肺，陳碩心疼的替她擦眼淚。

楚悠然卻不悅的抬起頭：“晚晚，怎麼能這麼說哥哥呢？一點禮貌都沒有！快給哥哥道歉！”

“媽媽，晚晚沒錯！是他先欺負我的！”

楚悠然眼神一冷，警告地看向陳晚晚：

“陳晚晚！你不聽話是嗎？”

趙小武得意洋洋地揚起下巴：“哼！小氣鬼！給我道歉！”

陳碩額角青筋暴起，一把將女兒護在身後。

“你給我閉嘴！”

“楚悠然，你的眼要是沒用，就扣下來當泡踩了！晚晚不哭，爸爸在，誰也不能欺負你！”

楚悠然一時被噎得語塞。

趙明遠急忙上前，假意斥責：“小武，是不是又調皮了？”

趙小武傲慢地指向陳碩父女。

“爸爸！我不喜歡他們，讓他們滾！”

趙明遠麵露難色地看向楚悠然。

“悠然，要不我們還是走吧！我就不該帶小武過來......”

話音未落，就被楚悠然打斷。

“這麼晚了外麵不安全！再說了，你剛回來，又能去哪？”

說著，她轉頭怒視著陳碩二人。

“你們倆，還不快向小武道歉？”

陳碩握緊拳頭，嗓音淬冰：“楚悠然！你當真以為我沒脾氣嗎？”

楚悠然驟然上前，一巴掌扇在陳碩臉上。

“陳碩！我是不是給你臉了？”

陳碩詫異的盯著她，突然大聲怒喊：“楚！悠！然！”

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飽含怒火。

楚悠然嚇得連連後退。

陳晚晚小臉滿是驚恐，她慌張的拉住陳碩，聲音中帶著哭腔：“爸爸不要......”

趙明遠適時上前，神色無奈的輕聲說。

“悠然，要不還是算了！反正這裏也住不下，我還是帶小武去鎮上的招待所住吧！”

趙明遠作勢要走，楚悠然連忙拉住他，轉頭對著陳碩語氣稍有緩和的說道。

“陳碩，剛才的事我可以不跟你計較，但這個房間你們必須讓出來！”

“明遠和小武過慣了大城市的生活，身子嬌貴，總不能讓他們睡地上吧？”

“而且，這些年我們一直分房睡，我也不習慣身邊有人，所以......你們就將就一下不行嗎！”

此時，趙小武更是囂張的看向陳碩和陳晚晚。

“我要睡覺了！你們兩個，從我的房間滾出去！”

陳晚晚可憐巴巴望向楚悠然，她心虛地移開目光，不與陳晚晚對視。

“陳碩，你先帶晚晚出去吧，小武要睡覺了。”

“楚悠然，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陳碩，你今天是撞鬼了是吧？再這樣，我可真生氣了！趕緊出去！”

陳碩手臂青筋暴起，剛要反駁，陳晚晚輕輕地拽了拽他的衣服。

“爸爸，沒關係的，反正我們都要走了，今天睡哪裏都可以！”

陳碩心疼地看著她，忍不住歎息：“那走之前，爸爸帶你出去住，好嗎？”

陳晚晚拉著他的手，重重點頭。

楚悠然原本上揚的嘴角瞬間僵住。

“走？就這點小事還想離家出走？陳碩，你有意思嗎？”

陳碩二話不說，拉著陳晚晚轉身就要離開。

楚悠然頓時火冒三丈，大聲怒喝：“陳碩！你長能耐了是吧？”

陳碩腳步頓了下，側頭回看她：

“楚悠然你記住，我會親眼看著你後悔！”

陳碩拉著女兒，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楚悠然氣的滿臉通紅，在他身後直跺腳。

“陳碩！你要敢走，我就跟你離婚！”

陳碩冷笑一聲，聲音從門外傳出。

“好啊！那就離婚！”

楚悠然啞然，愣在原地，眼睜睜看著兩人離開。

趙明遠試探地發問：“悠然，你真要和陳碩離婚？”

“怎麼會，嚇嚇他而已，我還指望他掙錢養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