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良語塞,大概是沒想到我說話這麼直接,他臉色也不好看。
“曦曦,我知道你傷心,但是你有氣也不該撒在我們身上......”
“啪——”
我直接甩了他一巴掌,打斷了他的話。
“江成良,你沒良心那是你的事,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在給你們母子一份錢。”
“我會帶著寶寶去做屍檢。”
聞言,兩人臉色大變,王美珠更是直接衝上去抓著我的手,“梁曦,你什麼意思?懷疑我們?”
我神色淡淡的拂去她的手,“我隻是覺得蹊蹺罷了,你們要是心裏沒鬼何必心虛?”
聞言,兩個人欲言又止的,但卻都默契的沉默了。
在我將寶寶送去屍檢機構時,王美珠也跟著去了。
辦理資料她是百般阻擾,拉著那工作人員開始訴苦,“同誌,你幫我們評評理,我這兒媳,自己將孩子交給我這個患有癲癇的老人照看,我...我實在是癲癇發作了才害得孩子溺死在洗澡水中啊!”
“結果...結果她還要懷疑我是故意的,臨了還要糟蹋孩子的屍體喲!我們江家究竟是造了什麼孽啊!”
王美珠說的痛哭流涕,更是坐在地上錘著石頭,聲音有很大在場的人全部聽見了。
確實,將孩子交給癲癇奶奶的做法在誰看來都是我這個當母親的錯。
在他們看來,這對於一個老人家來說隻是一場悲劇罷了。
顯然,她想要用輿論將我逼退,但她打錯算盤了。
我醞釀了一下情緒將她扶起來,眼眶已經紅了大半。
“媽,你瞎說什麼呢,要不是你跟成良兩個人整天無所事事我至於那麼早回去上班麼?”
王美珠停住了哭聲看向我,顯然她不知道我會解釋。
以前的我最不屑的就是跟旁人解釋這些莫須有的事情了。
她還想說些什麼,我打斷她接著開口,“你也知道,你兒子不爭氣,我連孕期都不敢休假,我想著養活我們一大家子,沒想到你又隱瞞了你患有癲癇這個事,我...我實在是難以接受啊!誰知道你癲癇發作時,又會做些什麼事呢!”
王美珠無力反駁,在場的都是人精一下子就知道誰是誰非了。
我將資料遞給工作人員,“麻煩您盡快幫我做吧,我這...一天也睡不著,我那可憐的孩子才剛滿月呀...”
工作人員是個女人,也是個感性的人,“您放心,我一定會加急給您結果的。”
報告五日後才可以出,我辦理完手續就離開了。
至於王美珠早就受不了大家鄙夷的目光逃之夭夭了。
回去後,我也當兩人不存在將自己鎖在寶寶的兒童房裏。
他們以為我是悲傷過度,實則我是在整理那些照片。
按照時間線,高中時我並不認識他們,可是他們卻貫穿了我那三年的每一重要時刻。
大學也是江成良闖入了我的視線,在那我每周都會去的圖書館,拿起我剛還回去的書。
原來,一切都不是巧合嗎?
那麼這些照片究竟是王美珠還是江成良拍的呢?
很快,我就找到了答案,裏麵有一張是我出差在別的城市的照片。
當時我記得是我迷路了,因為害怕就跟江成良視頻位置共享。
那會他不可能在那,那就是王美珠了......我垂下眼眸。
這比是江成良更加可怕,我突然想到大學時期的我,完全是被江成良的體貼感動到的。
而每次狼狽的背後,都透著陰謀算計。
所以,我是在跟我的婆婆談戀愛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