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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撿到蕭景辭時,他身中埋伏奄奄一息。

我以心頭血煉製生死蠱,將他救活,但代價是我永遠失去了生育能力。

蕭景辭醒來後,決定娶我為妻,並發誓此生絕不負我

可老夫人卻以不能生育為由拒絕我進門,除非蕭景辭能娶哥哥遺留的妻子林婉如,兼祧兩房。

為了讓我安心,蕭景辭當著我的麵吞下“貞潔蠱”,發誓絕不碰林婉如。

如若不然,必將萬蟲噬心。

我答應了,可後來蕭景辭卻開始頻繁出入林婉如的房間。

一次,我在花園假山後麵聽到了她們的調笑之聲。

“景辭,你身上不是有貞潔蠱嗎?難道不疼嗎?”

“我與你日日親近,身體卻沒有半點不適,那蠱怕不是個假蠱。”。

緊接著,便傳來一陣令人作嘔的聲音。

此時,我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

他怎會知道,當初我給他種下的生死蠱,能將宿主所承受的一切痛苦,轉移到煉蠱人的身上。

他每次情蠱發作,我都萬蟲噬身,痛苦不已。

這晚他一夜未歸,而我已成枯槁,發絲盡白。

將軍府燈火輝煌,他的院落裏傳來陣陣歡愉的低語,而我卻在無盡的痛苦中煎熬。

生死蠱的反噬如同跗骨之蛆,一寸寸啃噬著我的血肉。

我緊緊地蜷縮在冰冷的床榻上,意識時而清醒,時而模糊,渾身冷汗淋漓,仿佛置身於煉獄之中一夜未眠。

待到天光微亮,我已是麵容枯槁,原本烏黑的發絲竟也全部銀白,如同覆蓋了一層寒霜,觸目驚心。

天剛亮,門外便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一個小廝尖著嗓子喊道:“夫人,老夫人讓您去前廳請安呢!”

我強忍著身體的虛弱和心頭的劇痛,啞著嗓子回道:“我身體不適,今日便不去請安了。”

門外的小廝聞言,語氣立刻變得輕蔑起來:“夫人您可真是好大的架子!自從嫁入將軍府,您這病痛就沒斷過。老夫人說了,您若是再這般不守規矩,耽誤了將軍府的顏麵,就要讓將軍休了您,將您趕出家門!”

休書?趕出家門?我的心猛地一沉。

我如今這副模樣,若是被趕出去,又能去哪裏?

我掙紮著起身,身體虛弱得幾乎站立不穩。

我強撐著梳洗打扮,想要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狼狽。

當我步履蹣跚地走進前廳時,正看到蕭景辭小心翼翼地攙扶著林婉如走了進來。

他看著林婉如的眼神,充滿了溫柔和嗬護,仿佛她才是他唯一的珍寶。

“傾城,你的頭發......”

蕭景辭終於注意到了我,看到我滿頭白發時,他眼中閃過一絲驚愕,但隨即皺起了眉頭,語氣帶著幾分不悅,“這是怎麼回事?”

我垂下眼瞼,聲音平淡無波。

“許是昨夜受了些風寒,憂思過重所致。”

“憂思過重?”

林婉如立刻接口,她故作驚訝地捂住嘴,眼中卻閃爍著算計的光芒。

“妹妹,我聽說你們苗疆女子手段詭異,你這副模樣。莫不是又偷偷煉了什麼惡毒的蠱術,遭了反噬吧?哎呀,景辭,我不是有意懷疑妹妹,隻是......隻是有些擔心......”

“聽說苗疆蠱術邪得很,可別給將軍府招來什麼禍患才好。”

蕭景辭一聽這話,臉色立刻沉了下來,帶著一絲慍怒看向我:“傾城,你不是答應過我,不再碰那些醃臢玩意了嗎?你現在是將軍夫人,就該有將軍夫人的樣子,總是弄這些上不得台麵的東西,成何體統!你是想讓整個京城都看我們將軍府的笑話嗎?!”

醃臢玩意?

我心中冷笑,當初是誰命懸一線,苦苦哀求我救他?是誰對我的蠱術充滿了好奇,一口一個“傾城姑娘”地喚著?如今,我為了救他付出了無法挽回的代價,他卻嫌棄我的蠱術是“醃臢玩意”,嫌棄我讓他丟了將軍府的臉麵!

醃臢玩意兒?

我的心像是被狠狠刺了一刀。

當初是誰身中劇毒,奄奄一息,是我用這“醃臢玩意兒”將他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那時,他可曾說過半句嫌棄?

如今他功成名就,身邊有了新人,便覺得我這救命的本事丟了他將軍府的臉麵。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壓抑住內心的翻騰,平靜地解釋道:“將軍誤會了,我並沒有煉蠱,或許......隻是水土不服吧。。”

“哼,晦氣!”

坐在主位上的鎮國老夫人,聽著我們的對話,臉上露出了厭惡的表情。

“一個連子嗣都生不出的女人,滿頭白發,杵在將軍府像什麼樣子!”

正在這時,蕭景辭清了清嗓子,臉上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喜悅,大聲宣布:“母親,傾城,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婉如她......她有身孕了!”

此言一出,老夫人頓時喜上眉梢,激動地站起身:“當真?!太好了!太好了!我們蕭家終於有後了!婉如,你可真是我們蕭家的大功臣!”

她拉著林婉如的手,親熱無比,隨即轉向管家,“快,去把庫房裏那對掌家的赤金對牌拿來,賞給婉如!從今日起,這府裏的中饋,就由婉如來掌管!”

將軍府的掌家對牌,自古以來都是正室夫人才能持有。

讓一個側室掌管,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林婉如故作惶恐地推辭:“母親,這......這怎麼使得?對牌乃是正室夫人才該掌管之物,我不過是側室,怎敢僭越?

她說著,怯生生地看了我一眼。

“姐姐才是是將軍府的正夫人,婉如身份卑微,如今卻要拿著本該屬於姐姐的對牌,想來姐姐心裏一定很不舒服吧?”

老夫人聞言,立刻拍了一下桌子,怒斥道:“她有什麼資格生氣?!”

“這對牌,本就該是你當初嫁給老大時就拿著的!如今不過是物歸原主罷了!”

“她沐傾城一個身份低微的外族女子,能嫁進我們將軍府已是天大的福氣,進門這麼久,連個蛋都下不出來,還指望掌家?”

“要不是婉如替我們蕭家開枝散葉,我早就讓景辭休了你這個沒用的東西!”

麵對老夫人的辱罵和林婉如的挑釁,我始終保持著沉默。

我低下頭,掩蓋住眼中的苦澀和輕輕地應了一聲:“是,傾城知道了。”

我的聲音很輕,輕到幾乎隻有我自己才能聽見。

我的心,在這一刻,徹底沉入了穀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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