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聲音,陸雪露出了驚恐的表情,保鏢立馬鬆開對我的桎梏。
我連忙迎上前,扶住從國外趕回來的奶奶,“奶奶,您怎麼不休息一晚,明天再來?”
奶奶將拐杖用力捅了捅地板,冷哼道,“我要是不來,就等著你被別人打斷腿嗎!”
陸雪抖了一下,全然沒有了方才氣焰囂張的模樣,“我這是說笑的,奶奶。”
估計陸雪想破腦袋也想不到我會把奶奶請回來。
奶奶現在是陸家唯一的長輩兼話語人。
自從當年陸澤的媽媽下藥爬上我爸的床產下私生子後,就一直帶著私生子上門騷擾我媽。
我的父母雖然也是家族聯姻,但從小就是青梅竹馬,兩情相悅。
我媽因此大受打擊,本就不好的身體越來越差,最後鬱鬱而終。
而我的父親也在懺悔中白了發,在一次意外車禍中喪失了生命。
家裏遭此巨變,早就退休的奶奶不得不重新扛起家族重任。
為了繼承重任,我和姐姐從小就被奶奶當作繼承人培養,可是姐姐一直心心念念著陸澤,不僅為了陸澤陷害我,更是暗中將家族資產轉移到了陸澤頭上。
她還美其名曰陸澤也是爸爸的孩子,憑什麼不能得到陸家的家產。
可是她怎麼就不想想,媽媽正是被這個私生子的媽媽害死的。
這次請奶奶回來,最主要的目的並不是為了防止我被她們抓去醫院交換身體。
更重要的是借助奶奶曾經在家族裏布下的眼線,暗中收集陸雪腐敗的證據。
奶奶說:“今晚尋逸哪裏也不許去,就留在這裏陪我說說話。”
陸雪猶豫道,“奶奶,小澤重病在床,就想見一眼自己的哥哥,總不能......”
奶奶打斷她的話,冷聲道,“我什麼時候承認過這個野種是陸家人了?不愧是他媽生的,那母子倆一樣不要臉!你真是被蒙了心,胳膊肘朝外拐!”
陸雪被奶奶訓斥得不敢吭聲,灰溜溜地走了。
林月從來沒有見過陸家老夫人,但她知道整個陸家的話事權都在老夫人手中,便趕忙甜甜地叫道,“奶奶,我是尋逸的未婚妻,您叫我林月就好。”
我皺起眉。
奶奶的視線在我和林月之間來回移動,問:“這就是我們陸家未來的主母嗎,大孫子?”
我搖搖頭,“不是,奶奶。”
見我否認,林月眼底有一閃而過的慌亂,但她馬上維持好溫文爾雅的人設,舉起手展示上麵的訂婚戒指,“尋逸,別逗奶奶了,我們都訂婚了呀。我們不是說好的要在你生日後舉辦婚禮嗎?”
我立馬摘下自己手上的訂婚戒指,說:“抱歉,我覺得我們不適合結婚。我會讓人取消我們的婚禮,我們好聚好散吧。”
林月的笑容僵在臉上,表情十分難堪。
她露出悲傷的神情,一雙眼睛裏含著淚珠,“尋逸,你在生氣嗎?是我做了什麼事讓你不開心了嗎?我們談了七年的戀愛,你怎麼突然要和我分手?”
以往每次林月隻要露出難過的表情,我就心如刀絞,恨不得把命都給她就為了哄她開心。
可是如今我早已看清她的虛偽,將手裏的戒指扔進垃圾桶,說:“你心裏隻有陸澤,從來沒有愛過我。事已至此,我們還是分手吧。”
“這是誤會!我愛的人從始至終隻有你,尋逸!”
見她還要糾纏我,奶奶下令道,“既然如此,這麼晚了,林小姐孤身一人待在陸家也有失自己的顏麵,還請回吧。”
說完,不等林月反應,就讓保鏢強行將她請了出去。
見所有閑雜人士都離開了,我才扶著奶奶坐下,低聲道,“奶奶,我想和您聊一聊公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