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過世多年,再也沒有人能描繪她的音容笑貌了!
那些珍奇異寶毀了也就毀了,可母後的畫像被毀,讓我心痛得幾乎要窒息。
“柳箬,你知道這畫中人是誰嗎?”我紅著眼睛問她。
“哼,不就是你這賤人嗎?怎麼,以為屋裏掛著你的畫像,就當自己是這裏的主人了?本宮告訴你,你永遠隻是個低賤的歌姬!”
柳箬抓住一切機會羞辱於我。
我幾乎咬碎了牙齒:“畫中之人是先皇後!”
柳箬正要反駁,旁邊有人突然出聲:
“娘娘,奴婢年幼時遠遠見過先皇後一麵,好像確實和畫裏麵的人很像。”
柳箬咬牙切齒:
“那又怎麼了?就算是先皇後的畫像本宮也照毀不誤!如今陛下心裏,早已把先皇後忘得一幹二淨了,本宮才是最得寵的人!”
她眼底閃過陰毒的光芒。
我冷笑,她太自負了。
她就算將來地位再高,也永遠比不上母後在皇弟心中的分量。
況且,她竟然絲毫沒有懷疑,如果我真是個歌姬,為何會有先皇後的畫像。
蠢貨!真不知道皇弟是怎麼會看上這種大腦空空的草包的!
我攥緊了拳頭,等他們砸夠了,這才耐著咬牙問:
“你們可以滾了嗎?”
見我神色平靜,那群狗腿子似乎也失去了興致,漸漸住了手。
柳箬挑眉道:
“本宮今日不過是給你個教訓,往後看你還敢不敢勾引陛下!”
“這樣吧,你跪下認個錯,本宮就饒你一命,讓人送你回教坊司去,以後給我老老實實待著伺候男人!”
她嘻嘻哈哈的看著我,我憤恨不已:
“柳箬!本宮已經表明了身份,你自己不找人求證可別後悔!”
邊上一個柳家子弟急於表現,一掌將我打倒在地。
“貴妃娘娘,這賤人還敢胡言亂語!不如就依照先前說的,把她衣服剝了好好教訓,看她還敢不敢勾引男人!”
柳箬露出讚許的笑容,默許了他的提議。
我驚恐地後退,卻還是擋不住數十人的圍攻。
很快,我身上的衣裙就被扒了幹淨,隻剩下一件單薄的中衣。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我抱緊了自己,委屈和憤恨的淚水止不住的流。
有人眼睛一亮,扯下我腰間的玉佩,向柳箬獻寶:
“娘娘,這賤人身上還藏著好東西!”
“這玉佩做工精美,就是在皇宮也少見!她一個低賤的歌姬,哪配得上這種好東西!”
我一驚,也顧不上傷心了,連忙去搶。
婆子一腳踹到我心口上,疼得我頓時喘不過氣來。
“其他東西都給你們,隻有這個玉佩不可以,還我,還我!”
我趴在冰冷的地麵上,撕心裂肺。
柳箬看了一眼,眼中的嫉妒都快溢出來了。
這玉佩是母後臨終前送我的遺物,說是她和皇弟的定情信物,希望我也能覓得良緣。
這是母後留給我的最後念想了!
我還想要奪回,卻被身後的人死死按住。
柳箬看我狼狽的樣子,終於笑出聲來:“原來你這麼在意這個東西啊......好啊,你來拿啊!”
“本宮倒要看看,不穿衣服的賤狗是怎麼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