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晉國最尊貴的公主,遠嫁北周三年。
回京探親時,皇弟的貴妃卻忽然衝出來,大罵我是勾引皇弟的狐狸精。
她剝光我的衣服,潑我糞水,甚至打掉了我肚子裏的孩子。
等皇弟急匆匆地趕到時,她笑嘻嘻地表示:
“陛下,這個賤人想要勾引你,已經被我狠狠教訓了!”
三年前,北周大軍壓境。
我受命和親,以求兩國和平。
如今兩國和睦友好,我終於能抽出時間回家看一看。
由於懷著身孕,路上又暈又吐難受得很。
進了京城,我就直奔這處別院休息。
這處院落是我的母後生前住過的地方,一磚一瓦都留著她的痕跡。
住在這裏,就好像母後還在世一樣,我倍感安心。
正當我準備躺下歇息,忽然聽見外頭一陣喧鬧。
“娘娘!就是這兒沒錯!奴婢親眼瞧見陛下身邊的內侍頻頻進出,珍寶玉器日日不斷地往裏送!”
“這不要臉的狐媚子膽敢勾引陛下,讓奴婢替娘娘好好教訓她!”
“可不是嘛!陛下對娘娘千寵萬愛,連長子都誕下了,這賤人還敢來爭寵,真該打入秦樓楚館!”
“就是就是,非要讓她吃盡苦頭!誰讓她敢給娘娘添堵!”
外頭嘈雜不休,吵得我睡不著覺。
侍女秋月連忙出去打探。
沒多久便興衝衝地回來稟報:
“公主!聽說是陛下私藏了個歌姬在這條街上,不知怎的被柳貴妃知道了,這會兒正帶著人找上門來教訓呢!”
我輕蹙眉頭。
皇弟向來專情,在我出嫁前,就對這位柳家小姐情有獨鐘。
況且,皇弟先前來信常說,柳氏雖出身平常,卻天真無邪,不諳世事,是個純真可愛的女子。
皇弟對她寵愛有加,視若珍寶,怎會與外室糾纏?
其中肯定有誤會。
我扶著秋月往外走,想要說明情況。
沒想到下一刻大門突然被人踹開,柳箬柳貴妃快步走了進來。
二話不說,對著我的臉就是一記耳光。
“啪”的一聲。
扇得我頭暈目眩。
我摸了摸唇角的血,一時間愣住了。
柳箬卻不肯輕易放過我,指著我的鼻子罵:
“下賤胚子,從哪個煙花之地爬出來的娼妓,竟然敢勾引陛下!”
“今日本宮就要好好教教你,做人的規矩!”
她打量著我一身北周裝扮,目光中滿是輕蔑與嫉恨。
“本宮早就聽說北周進獻了個歌姬,被陛下藏在府外,看你這副妖媚樣子,本宮果然找對了人!”
她又環視四周精致的陳設,語氣愈發咬牙切齒。
“陛下待你可真是不薄,這院子的規格竟然和皇宮不相上下,你肯定伺候得陛下很舒心吧!”
原來她把我當成了皇弟養在外頭的歌姬。
我無奈搖頭,這誤會可真大!
這院子本是母後留給我的,因我從小愛往外跑,常常貪玩錯過宮門關閉的時辰。
於是他們特意把這處院子送給我,方便我隨時在宮外行走。
即使在我遠嫁後,皇弟依然會派人定期打掃。
這裏的一切都按照皇宮的規製布置,自然顯得氣派非凡。
我看著眼前滿臉嫉恨的柳箬,想著她是皇弟的愛妃,強忍著臉上火辣辣的痛,耐心解釋:
“柳貴妃,你誤會了,我不是什麼歌姬,我是惜華公主......”
話未說完,柳箬已掐住我的脖子。
秋月見狀忙來相救,卻被一腳踢開。
“賤人!還敢冒充那個嫁到北周的公主?本宮早就猜到,這獻歌姬的事定是那個賤人從中挑撥,她就是嫉妒本宮得了陛下的寵愛,才送你來分寵!”
她竟用如此惡意揣測於我,還說我故意針對她!
各國進獻歌姬舞女再平常不過,她卻以為是我心胸狹窄。
虧我還特意從北周帶來許多珍寶,為她生下長子賀喜。
她的手越收越緊,我幾乎窒息。
秋月嚇得大哭,撲過來求貴妃放手,被幾個婆子按起來打。
我差點被掐死時,跟著貴妃一起來的人才開口勸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