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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郎可真是寵我，隻因為我啊說了一句‘既然她覺著我臟，那就讓她和我一樣不就得了’，她竟真的將你送進來了呢。」

夢娘貼著我耳邊說完這句話便捂著嘴嬌笑著追隨王青川而去。

聞言，我扯出一個苦澀的笑，清淚如珠子墜落，碎了滿地。

原來這一切，都隻是為他的夢娘鋪路。

可今晚再走不了，明日我的清白之身就保不住了啊。

兩月前王青川找到我，口口聲聲要贖夢娘入府為妾，我不同意，隻冷冷地回了一句。

「我周雲錦絕不與娼門女子共事一夫。」

當時王青川聽聞後並未與我爭論，隻是甩著袖子憤憤離去，我以為他會放棄這個念頭，自此隻在外頭會他的紅顏知己。

卻不想他親手遞來的一碗補湯，將我送來這人間煉獄。

不管我怎麼拚命反抗、厲聲威脅、還是許以重利，都徒勞無功。

終於有一天，教習嬤嬤帶著幾個大漢進了我的房間，我拚命掙紮想護住我的肚子。

就在衣不蔽體，清白不保的前一刻，我的身下湧出大量血液。

我發瘋般的大哭，不顧他們是要侵犯我的人，祈求他們去找大夫，救救我的孩子。

可他們被欲念侵蝕的眼睛發著紅光，我此時的慘狀讓他們更加興奮。

就在我絕望到恨不得咬舌自盡之際，他們中的頭阻止了他們的獸行：

「媽的，真是晦氣，不過那位財神爺留著她有大用處，弄死了我們交代不了，看她這烈性樣子，以後咱們兄弟有的是機會。」

他們終於出去了，過了很久，教習嬤嬤進來，探了探我的鼻息。

我用盡最後的力氣抓住她的袖子，氣若遊絲：「嬤嬤，救.......救救我的孩子......」

嬤嬤歎了口氣，聲音軟下不少：「孩子是救不了了，若你以後聽話些，還能救救你。」

我閉上眼，一滴淚從眼角劃過，再睜開，聲音輕柔又嫵媚：「奴以後會聽話，請嬤嬤救我！」

算算日子，從小產到今日已過去七天，惡露今日隻有少許。

嬤嬤每日都會檢查，而夢娘一定不會讓我清清白白走出春風樓。

我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

躲到恭房，我拿出提前準備好的帕子咬在嘴裏，撩起裙擺係在腰間，取下頭上銀簪握在手中。

將銀簪探到下身合適的位置，閉上眼睛、咬緊牙根用力一劃。

疼痛瞬間襲來，擰著全身筋脈，我幾乎站立不住。

好半晌，我從恭房爬出來後，像從水裏拎出來一樣渾身濕透。

路過的小丫頭嚇了一跳，她將我扶到床上，忙不迭彙報給了嬤嬤。

嬤嬤陰著一張臉進來：「周雲錦，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明日哪怕你隻剩一口氣也得給我接客。」

我從床上挪下來，跪在她腳邊：「嬤嬤，後日我相公就接我出去了，我若殘了、傷了就不值錢了，若我回了周府，還是有些體己銀子可以回報嬤嬤。」

教習嬤嬤凝眉沉思，我和她無冤無仇，這麼對我無非是為了交好夢娘，畢竟王青川的妻子可是有數不盡的銀錢。

「哼，識相點這兩天就安分點，不要起不該有的心思。」

話落，她甩袖便走，我知道至少這一次嬤嬤不會硬逼著我了。

至於我怎麼麵對夢娘，隻能自求多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