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餘歌穿著一條白色的裙子,手裏提著飯盒,等在我家門口。
餘歌未假死前,我與她買的第一條裙子,就是白色的。
她看到我的到來臉麵掛著笑。
“姐夫,這是我燉的紅燒肉,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她手裏提著飯盒,自然的跟著我進了家。
紅燒肉以前是餘歌的拿手菜,也是我的最愛。
她死後的這兩年裏,我早就把這道菜戒了,我怕看到這道菜,會情緒失控。
“不用了,小姨妹現在帶著身子,還是不要這樣操勞的好。”
我開口拒絕,沒有在意她麵上的表情。
“姐夫,我替姐姐照顧一下你不是應當的嗎?我們是一家人啊。”
她著急的解釋。
“可是你姐姐已經死了,我也要再娶,我們之間以後還是不來往的好。”
她眼眶微紅,垂涎欲滴。
“姐夫怎能這樣無情。”
這兩年因為我隻當她是妻子的妹妹,她對我的管製與指責我照單全收。
她提的要求,我也會在自己的能力範圍之內滿足她,我想就當是還妻子的恩情。
現在她終是有些慌了,才明白過來我們之間除了已經“死了”的餘歌,已經沒有別的關係。
她隻是餘歌的“妹妹”,而我是她的姐夫,僅此而已。
“姐夫…你嘗嘗我做的紅燒肉。”
她有些慌亂的打開飯盒,手指顫抖,一個不注意打翻了飯盒。
“你走吧,別在來了。我若想吃,王靜會給我做的。”
我給她下了逐客令,她委屈的站起身,捏著飯盒走開了。
她決定第二天再來,這次她下了血本,買了我以前喜歡英雄牌鋼筆。
可她注定是要撲空的。
因為這是我在這個小院住的最後一天。
第二日天還沒亮,我就收拾好東西,趕到了新買的院子。
院子裏的親朋好友,已經在屋子裏等著我。
他們麵上都洋溢著微笑,嘴裏邊說著祝福,邊為我布置著婚房。
天擦亮,我就穿著簇新的中山裝,騎著新買的自行車,身後是一隊親朋好友,朝著王靜的家出發。
剛走進大院,就迎來了他們熱情的誇讚。
“衡子與我們王靜真是郎才女貌,般配的很呀。”
“衡子,祝你與王靜早生貴子。”
“新郎官,今天是真精神。”
是啊,真精神。
兩年了,我一直活的渾渾噩噩,也隻有在今天才感覺活的像個人。
我望向親朋好友開心的臉龐,與王靜眼裏溢滿的愛意。
我對往後的日子,又重燃了希望。
王靜是家中的獨女,父親與母親都身兼重職,也就在昨天,對於王靜的任命書,下達了。
準確的來說,她現在應該是我的領導。
我去時是騎著自行車去的,來是卻是開著嶽父嶽母申請的轎車。
我的父母對我能走出來,並再娶妻的事,高興至極。
他們包了整個的國營飯店,洋洋灑灑不下二十桌。
嶽父與嶽母更是邀請了我們的這有聲望的領導,來做見證,以示重視。
我這邊熱熱鬧鬧的舉辦婚禮,而等在大門口的餘歌終於發覺了不對勁。
她慌張的拍著大門,聲響驚動了旁邊的鄰居。
“你是餘歌的妹妹吧,你們姐妹長的真像。你姐夫今天結婚,你不會還不知道吧?”
“結婚?你說誰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