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腳剛到家,後腳餘歌挽著妹夫李陽拿著東西站在我家的門口。
“姐夫,今天你怎麼沒有去我媽家?我姐才去世多久,你就把她的兩周年給忘了?我媽可是在家裏等了你一整天。”
她眉毛一挑,麵上帶著不滿意。
她旁邊文弱的妹夫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笑的溫和:“姐夫別在意,餘清一直是個直性子,但是也是為了你好,總不能讓人說你忘恩負義,冷血無情。”
他們兩個站一起,真的是郎才女貌。
餘歌剛死的那段時間,我總是不相信這是真的,我以為這是一場噩夢。
我開始酗酒,喝醉了我就能在夢裏見到餘歌。
有一次我一連喝了兩天,餘歌就像今天一樣挽著妹夫的手臂走進我家。
恍惚中我好像看到了我的妻子,我拉住了她,與她說,我好想她,好愛她,求她別丟下我走。
可她麵色慌張的掙脫了我的手,還甩了我一巴掌,厲聲喝我。
“姐夫,你發什麼酒瘋,我是妹妹餘清,不是餘歌。”
說完她就哭著走了,妹夫看到自己妻子受欺負,一拳打在我的臉上,讓我有了短暫的清明。
事後我愧疚不已,我覺得我真是不是的東西,居然會欺負自己的小姨妹,還把妻子給認錯了人。
原來不是我認錯了,隻不過她不想要我罷了。
“我們與你說話呢,你發什麼呆呢?姐夫。”妹夫的手在我麵前晃了晃,語氣裏都是責怪。
“我剛剛說,我媽等了你一天,你怎麼沒去?姐姐也才過世兩年,你就真把她忘了?”她麵上帶著狐疑的看向我,眼神在四周瞅了瞅,確定沒有別的女人的痕跡,才鬆了口氣。
“原本我與清清準備在姐姐的二周年上宣布個好消息,可是姐夫你沒到,我們就單獨來告訴你一聲。”
妹夫說完,眼神裏溢滿了幸福的瞅了一眼餘歌的小腹。
“清清她懷孕了。”他麵上帶著激動的神色,開口的話,卻讓我本就冰冷的心,破了個大洞。
我嗓子發緊,隻聽我喉嚨沙啞的開口。
“那真是恭喜你們了。”
或許是我的眼神太過悲傷,餘歌開口語氣帶著安慰。
“姐夫你也不要太難過,姐姐在天上也不想你這樣。”
我苦笑的扯了下嘴角,真的不想我難過,就不會做這一出戲了。
我看著他倆濃情蜜意的背影,原來困在過去的隻有我自己。
我為她殉情,險些喪命,這段感情我對得起她。
就這樣結束吧,我也不想再作賤我自己。
母親的電話適時打了進來。
“衡子,人家王靜聽說你答應了,立馬就把給首都的報告給撤了,你可要與人家王靜好好處, 別辜負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