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世代中醫,我和家姐都是三歲接觸針灸銅人,五歲識得全身穴位。
在父母去世後,姐姐手把手教我認草藥,習針灸。
剛剛那一針,足夠讓餘放配合我演一出好戲!
轎子裏忽然沒了動靜,外麵的轎夫全都慢慢靠近。
就在他們要掀開轎簾的時候,我一把將餘放扔了出去,他摔在地上保持著姿勢一動不動,甚至連嘴巴都沒法閉上。
外麵的人嚇了一跳。
“這怎麼回事?餘放不是還拿著槍的嗎?”
“那咋能被雲妮兒那小胳膊小腿收拾了?”
“你們看他,嘴都合不上,他這是中邪了?”
就在他們議論的時候,我一臉嚴肅地從轎廂裏走了出來。
我略帶冷色的目光從他們麵前掠過。
“罪人餘放,竟妄想與神明爭奪祭司聖女,方才神明顯靈賜予我神力,降罪懲罰了他,望各位以此為戒!”
我神色肅穆,儼然有了聖女之威!
這番話讓不少心中有鬼的人都變了臉色。
可這還不算完,更讓他們驚訝的還在後麵!
隨著我一腳踢在餘放的腦袋上,他忽然渾身劇烈抽搐了起來,就像是砧板上的活魚在做最後的垂死掙紮。
緊接著,他口吐白沫,嘴裏更是發出難聽又痛苦的呻吟聲。
這裏本就是深山,呻吟聲在山穀間回蕩,不斷侵蝕著每個人的大腦!
這一幕讓在場的所有村民們都驚恐萬分,轎夫後麵跟著的幾個老人,更是當即跪在了地上。
他們朝著深山的方向三拜九叩,大聲求饒。
“神明啊,饒恕我們吧!”
“十年前我們也都是被逼著才假借神明之名作壞事,並非是我們自己的意願!”
“求求您放過我們吧!我不想死啊......”
他們眼裏的慌亂是演不出來的,甚至有人著急地哭了出來。
而他們所說的十年前,正是上一次祭祀的時間,我姐姐死的時候。
我深吸一口氣,目光變得堅定而又冰冷。
“可笑!神明的降罪懲罰,豈是你們卑微求饒就能逃得過的?”
“擾了神明的清淨,隻會讓你們死的更慘!”
我冷冷地盯著那幾個村民。
他們的聲音戛然而止,顯然是被我嚇到。
此刻我是聖女之身,又有罪人餘放被懲罰之事在前,他們不得不信我。
“求聖女指條明路!”
年紀最大的村民,已然是匍匐在我麵前,向我乞求救贖之道,其餘人有樣學樣,紛紛跪了下來。
我冷哼一聲,接著白眼翻起,渾身也跟著顫抖起來。
過會我恢複了正常,看著他們舉起雙手。
“神明喜誠實,厭小人,你們唯有將心中罪責一一交代清楚,才有可能獲得神明的饒恕!”
我的聲音鏗鏘有力,在場之人沒有一個敢質疑我的。
“我來!我先說!”
年紀最大的老頭連忙抬起頭就要告知真相。
我的手心出現了汗水,心跳逐漸加快,整個人都在微微顫抖。
可就在我以為能知道姐姐身故的真相時,脖子上卻襲來一股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