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端起一旁的茶杯,勉強扯了扯嘴角。
“當然,我對酒精過敏,就以茶代酒,祝許小姐和商總......百年好合。”
蘇輕雨小臉一皺,有些不高興道。
“許助理,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不滿?你怎麼可能酒精過敏,難道你陪阿硯參加飯局也滴酒不沾嗎?”
最開始商硯的確不讓我喝酒。
後來我心疼他被灌太多,吐得昏天黑地,便會備好過敏藥吃下,幫他擋酒。
可今天隻是一次簡單的吃飯而已,我沒有喝酒的必要。
正當我想著怎麼拒絕時,商硯發了話。
“喝吧,別掃輕雨的興,大不了下午給你放半天假。”
不容置喙的語氣讓我臉色一白,嘴角溢出一絲苦笑。
商硯對蘇輕雨果真是處處維護。
我沒再反駁,沉默著拿出過敏藥吃下,隨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蘇輕雨佯裝自責地縮進了商硯懷裏。
“哎呀,原來許助理真的過敏呀,真是不好意思啊許助理。”
五十二度的白酒劃過喉嚨,火辣辣的疼。
我一句話也說不出口,隻搖搖頭。
這頓飯最後在沉默中結束。
走出飯店門口,同事們告別後陸續離開回到公司。
蘇輕雨包包落在了椅子上匆匆趕回包廂,一時間隻剩下我和商硯兩個人。
安靜好半晌,商硯才開口。
“剛才你......受委屈了,下午你休假吧,有不舒服的地方去醫院看看。”
“輕雨她疑心比較重,我必須要讓她放心才行,不能讓她知道我們的事。”
短短的兩句話讓我鼻尖瞬間酸澀。
這樣關心的話語是我五年來第一次聽見。
卻是為了他的白月光。
我沙啞著嗓音開口。
“不用了,我已經......”
不論如何,終究是愛了五年的男人,離開前我也想有一個體麵的道別。
然而話還沒說完,卻被蘇輕雨打斷了。
“阿硯我們走吧。”
“呀,許助理還在呢,需要我們順路帶你一段嗎?”
商硯拉著蘇輕雨徑直上了車。
“許助理下午休假,不用管她,我們走吧。”
道別的話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口。
我收回目光,回到酒店拿好行李後徑直打車前往機場。
商硯帶著蘇輕雨回到公司後便專心在辦公室開始處理早上堆積的工作。
門外響起敲門聲,他頭也不抬地說了聲進。
一個員工將文件遞給他。
“商總,這是需要您簽字的文件。”
商硯拿起文件翻了翻,越往後看越皺眉,將文件甩在桌子上沉聲道。
“這份文件我記得是許助理負責的,怎麼做成這樣?”
“明天她來上班後讓她來辦公室找我。”
員工一臉錯愕。
“商總,許助理已經離職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