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像一巴掌重重甩在我臉上。
我極力抑製住洶湧的淚意,可聲音仍是忍不住顫抖。
“商硯,你知道我跟在你身邊想要的從來就不是這個。”
商硯點燃一根煙,表情在氤氳的煙霧中看不太真切。
“梨子,昨晚我是真心想給你一個名分。”
“可是我沒想到輕雨回來了,她一出現,我就知道,這輩子就栽在她手裏了。”
“我沒辦法欺騙自己繼續和你在一起。”
近乎絕情的話語斬斷了我最後一絲妄想。
即使痛到像是有一把尖刀在攪碎心臟,我依舊扯出一抹笑。
“我明白了,卡你拿回去吧,我不需要。”
商硯盯著我看了許久,確認我是認真的之後才收回那張卡。
“以後有缺錢的地方就找我,我們還能做朋友。”
愛了商硯五年,做了金絲雀五年,到頭來隻換來一句朋友。
我逼回眼眶的澀意,輕聲道。
“商總,不用了。”
說完我起身開始收拾東西。
商硯皺了皺眉,但到底沒說什麼。
在這裏住了五年,屬於我的物品卻少的可憐。
僅僅一個行李箱就能全部裝下。
和臨時借住幾天的客人毫無分別。
我剛走到門口,商硯伸手奪過行李箱。
“我送你。”
我本想拒絕,但一想到這裏是別墅區,很不好打車,便咽下到嘴邊的話語。
一上車我打開了那封擺在郵箱許久的法國工作offer,點了接受。
退出郵箱後我買了下午飛往法國的機票。
雖然給商硯做了五年金絲雀,但我也實實在在的做了他五年的助理。
從一個初入行的新人一步步走到如今工作能力獲得業內認可。
早在兩年前就陸陸續續有公司發來邀請,可因為商硯的緣故,我從未想過接受。
現在他愛的人回來了,我也該離開了。
車子剛開出去不久,商硯的電話響了。
甜膩的女聲在狹窄的空間內聽得一清二楚。
“阿硯,你去哪了,我想要喝鐘鼎記的粥。”
商硯勾起嘴角,柔聲輕哄道。
“馬上就給你買回來。”
我看著他眉眼間的溫柔,心中一痛。
過去五年,我從未看見過他這副模樣。
我別開眼,強迫自己不去關注。
掛斷電話後,商硯把車停在路邊。
“你自己打個車吧,我要去給輕雨買早餐。”
我沒說話,默默拿下行李。
剛關上車門,商硯一腳油門揚長而去。
我站在原地,足足等了兩個小時才打到車。
挑了一個離公司最近的酒店放下行李箱後我立馬匆匆趕回公司。
剛到工位上我將早已編輯好的離職報告打印了出來,拿去給人事審批。
人事苦著一張臉。
“葉助理,您的離職商總曾經特意交代過,需要他本人簽字才行。”
我一怔,以前從未聽商硯提起過這件事。
隻不過,蘇輕雨已經回來了,他已經不再需要我。
至於助理的位置,總會有合適的人接手,他大概也不會在意我的去留。
想清楚後我拿著離職報告去找商硯。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一路上似乎都同事都用欲言又止的目光看著我。
到了辦公室門口,我這才知道原因。
蘇輕雨靠在商硯懷裏。
而在公司一向不言苟笑的男人正溫柔地替她按摩雙手,眼裏的深情幾乎快要溢出來。
手指下意識蜷了蜷,胸口傳來一陣刺痛。
好半天,我才平複心情敲了敲門。
聽到裏麵的許可後我進門將報告放在了商硯辦公桌上。
“商總,有份報告需要您簽字。”
商硯臉上浮現出些許被打擾的不悅,但秉著工作,他還是伸手準備拿起報告翻閱。
“什麼報告這麼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