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弋聞為哄新包的女大學生,拿下一血,
讓我趕在她生日前,設計一款AI模擬伴侶。
陰差陽錯,我靠這款產品得了獎。
獲得國外頂級AI公司的進修名額。
洛弋聞知道後,每天拉著我做到深夜。
還不戴任何措施。
我以為他不想我離開。
卻不成想,是他和好兄弟打了個賭。
賭我會奔赴遠大前程,還是乖乖給他生孩子。
“許矜愛我愛得要死,懷了我的種,她怎麼舍得離開?”
“正好我媽催我結婚,給她搞個孫子玩玩,堵上她的嘴。茉茉身子弱,我實在不舍得讓她受罪......”
我默默咽下苦澀,遞交出國申請。
出發那天,他開車狂飆,闖一路紅燈。
到機場堵我。
“許矜......你真的不要我了?”
我淡淡點頭。
“垃圾和前途,傻子都知道怎麼選吧?”
洛弋聞終於結束了。
抽屜裏的套子一隻都沒用。
他又沒有做任何措施。
壓著我連做了三回,亢奮到發了瘋。
結束後,他指尖劃過我腰。
“有空去做做項目吧,那個什麼美容,最近不是很流行麼?”
我懶得理他,支起身子想衝個涼。
他卻又把我壓回床,狎昵道:“再躺一會兒。”
自從發現我抽屜裏那份MAI智能公司寄來的邀請函後。
他就有些不正常。
“你要出國?”
那時我還在猶豫,沒有給他正麵回答。
隻說,哪怕出國,也不會太久。
兩年後,我就回來了。
他眉頭微蹙,下一秒便將我壓在了床上。
那之後,他每晚都變著法折騰。
到今天,已經連續一個星期了。
手機這時響起。
他下意識摸出藍牙耳機,邊朝陽台走邊戴。
我鬼使神差地,從耳機艙裏取出剩下的一隻。
戴在了耳朵上。
他低沉的聲音隨即傳來。
“著什麼急啊,每晚都做,還怕她懷不上麼?”
“這把賭局我不可能輸,如果真懷了孩子,許矜絕對會哭著求著要我娶她。出國?她舍得下我麼?”
“說好了,如果許矜到時選擇給我生孩子,放棄出國的話,就把華府新區那塊地皮給我。”
“......”
電話那邊很是熱鬧。
洛弋聞幾個好兄弟似乎正在聚會。
嘈雜的音樂聲充斥耳機。
“好好好,老洛,你可真是吃定許矜了!”
“不過你也不要高興太早,沒準許矜突然醒悟了呢?”
“你新包的那女大學生宋茉茉可沒少讓許矜吃苦頭。”
“她室友倒打一耙罵許矜知三當三的帖子現在還在八卦論壇裏掛著呢,許矜因為你那小情人兒差點被正義網友潑硫酸毀容,嘖嘖嘖,可憐喲......”
洛弋聞戲謔罵了聲“滾”。
又補一句:“女人之間爭風吃醋罷了,茉茉這丫頭就是個小醋精。”
提到宋茉茉的時候,他語氣還帶著濃濃的寵溺。
那一刻,我的心像被重重捅了一刀。
疼得我一陣眩暈。
又是一陣調笑聲。
他掛了電話。
等他回到臥室,我已經將耳機放回原位。
“睡了?”
他問。
我沒回答,將自己捂在被子裏。
回複了那條MAI智能公司發來的邀請郵件。
【多謝,我正在辦理出國手續,預計半月後抵達貴公司。】
關掉手機,洛弋聞又貼身吻了上來。
含混不清道:“明天你抽空來文苑一趟,茉茉電腦好像中病毒了。”
“你來修一下。”
2
洛弋聞從未向我隱瞞過,他除了我之外,還有許多女人。
那些鶯鶯燕燕都被他叫作消遣的玩意兒。
他說他的生活需要刺激。
圈子裏哪個男人不玩?
他不可能為任何一個女人守身。
自然也包括我。
從我認識他開始,他就是如此。
我是他幫過的幾十個大學生之一。
四年,他給了我十五萬。
我從逼仄的山村走到大城市。
很不容易的。
如果不上學,我應該已經嫁給瘸腿的木匠,被逼生一堆孩子了。
他是我一輩子的恩人。
還沒畢業,他就帶我開了酒店。
那時我對他是飛蛾撲火似的愛。
隻要能得到他一個眼神,讓我死都甘願。
年輕時人的愛總這樣熱烈。
說得不好聽,就叫犯賤。
他說我聽話懂事又聰明。
所以破例和我維持了一段長久的關係。
隻是我從未擁有過名分。
床伴,炮友。
總之不是女朋友。
所以我要知分寸,懂規矩。
我以為我和他會一直這樣下去。
直到他遇見了宋茉茉。
他說宋茉茉和他高中的初戀女友長得很像。
漂亮,幹淨,單純。
他提起她的時候,眼睛都帶著光。
所以他疼宋茉茉。
哪怕宋茉茉在知道我的存在後,費盡心機詆毀我,挑釁我。
他也不過歎一口氣。
無奈道:“小屁孩一個,你當她阿姨都綽綽有餘了,讓讓她吧。”
我讓了,我也忍了。
可這日子,總要到頭的。
3
第二天,我掙紮醒來,肚子竟鑽心的疼。
忍著開車到醫院,洛弋聞電話又打來。
“不是讓你過來給茉茉修電腦麼?”
“......我有點事,你找別人吧。”
“擺什麼臭架子?給你二十分鐘,爬也得給我爬過來。”
二十分鐘後,我渾身發抖,捂著肚子,準時出現在了宋茉茉公寓門口。
那是我第一次見宋茉茉。
這個被洛弋聞形容純得要命的小姑娘。
高高紮個馬尾,臉上不施粉黛,卻一絲瑕疵都沒有。
是啊,年輕怎麼都漂亮。
我對著電腦一陣鼓弄。
雖然背對著兩人,依舊能感覺到宋茉茉向我投來的目光。
原來她正鬧小性子呢。
“我才不會和其他女人共享一個男人!”
她很會哭。
壓抑著哽咽,聽著愈發倔強。
“傻不傻?我都解釋過了,許矜就是我的下屬罷了。”
“我都有你了,還能看得上她嗎?她就是脫光了站在我麵前,我都不會多看一眼。”
宋茉茉吸了吸鼻子。
“可你們戴著情侶對戒呢......”
洛弋聞不由分說,摘下戒指,隨手丟出窗外。
“破爛玩意,沒什麼意義。”
那是我們十周年紀念日,我送他的禮物......
“姐姐,他說的是真的嗎?”
宋茉茉怯生生問我,眼底卻帶著一絲挑釁。
空氣瞬間凝滯。
洛弋聞死死盯著我。
我嗯一聲,宋茉茉立馬破涕為笑了。
修完電腦後,我已經滿頭大汗。
像有把刀在肚子裏攪。
五臟六腑都跟著一塊痛。
“......洛總,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他眉頭微蹙:“怎麼流那麼多汗?我送送你吧。”
他送我到樓下,告別時,又安撫地摸了摸我的臉。
“你別在意,小姑娘醋勁大,我哄哄她罷了。”
“不就是個破戒指麼,趕明我再買十枚。”
我沒說話。
強撐到醫院時,衣服已經被汗浸透了。
“急性闌尾炎,你怪能忍的。”
我已經疼到神誌不清,稀裏糊塗就被推進了手術室。
醒來時已到傍晚。
手機屏幕亮起,是洛弋聞發來的消息。
【茉茉的畢業論文,你有空幫忙寫一下吧。】
下麵附著Word文檔:《AI智能體的自主決策研究》。
我還沒點開文件,又一條消息發了過來。
【論文找人幫你寫了,洗幹淨等我!今晚你哭得再狠,也別想老子放過你!】
三秒鐘後,消息被撤回了。
我立即明了,他錯把給宋茉茉的消息,發給了我。
4
住院那兩天,洛弋聞沒聯係過我。
我找他請假,他也隻回了個“1”。
公事公辦。
失聯的日子,他和宋茉茉玩得很瘋。
宋茉茉社交網絡私信我發的照片上,狼藉一片。
地毯上是被撕裂的白裙子,還有用過的套。
我退出對話框,將她所有的消息都刪除。
她卻還不依不饒。
又發來一條視頻。
洛弋聞襯衫半敞,呼吸粗重。
宋茉茉尖著嗓子道:“你把許大姐辭掉好不好?我不喜歡她......”
“不好。”
“你是不是喜歡她?是不是啊?”
宋茉茉聲音都帶著哭腔。
洛弋聞輕笑,拉她低頭熱吻。
“喜歡個屁,你覺得哪個男人會喜歡已經三十多歲的老女人?”
“那你為什麼非留著她呀?”
洛弋聞戲謔回道:
“你就算養了條聽話的狗,時間長也有感情了吧?”
“哪能說丟就丟?”
我關掉視頻。
眼淚已經流了滿臉。
心痛到麻木,好像就沒那麼痛了。
我沒有回應宋茉茉的挑釁。
而是打開電腦,向項目組的同事交接好之後的工作。
順便訂好出國的機票。
翌日出院,我孤身回家。
見洛弋聞正坐在沙發,拿著手機不斷點擊。
“你去哪了?整天不著家的。”
“闌尾炎手術,請假事由上寫了,你沒看見麼?”
他眼底浮現一抹尷尬。
“......沒事了吧?”
我懶得回,他又道:“論文別忘了寫,茉茉馬上要答辯了。”
話音剛落,手機裏便傳來一陣廝殺聲。
“gameover——”
我很少見他露出這麼苦惱的表情。
走近一看,才知道他正幫宋茉茉打遊戲呢。
這款競技遊戲國內剛剛發行,大學生們都很喜歡玩。
“許矜,你過來幫我打兩把。”
他摘掉眼鏡,揉了揉太陽穴。
下一秒,卻又遲疑收回了手機。
“算了,小屁孩麻煩得很,還要提問我遊戲細節,說不出來又要鬧。”
“老子就是欠她的!”
他看似發火,語氣卻充滿了甜蜜的苦惱。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放下手機。
習慣地扯住我的胳膊,將我摟進了懷裏。
他襯衫上還帶著小姑娘的香水味。
甜得發膩。
下意識一陣反胃,我踉蹌朝洗手間跑去。
吐了個天昏地暗。
“不會是懷了吧?”
他的聲音幽幽傳來。
我心一顫,被那可能嚇得頭皮發麻。
“懷了就生下來,反正你也到年齡了。”
“所以,你會和我結婚嗎?”
他眉頭一緊:“你開什麼玩笑?”
5
為了驗證我到底有沒有懷孕。
洛弋聞特意抽出時間,陪我去醫院做了檢查。
結果簡直是晴天霹靂。
我真的懷孕了。
洛弋聞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許矜,把孩子生下來吧。”
那天,他對我格外的溫柔。
甚至親自下廚,為我做了滿滿一桌豐盛的晚餐。
他已經三年沒有為我做過飯了。
時間太久了。
他已經忘了我的口味。
我對海鮮過敏,也從不吃辣。
他將半掌大的蝦囫圇放進我的碗裏,腥氣四溢。
“多吃點,寶寶也需要營養。”
夾完菜後,他便兀自對著手機。
臉上始終掛著得意的笑。
飯吃沒吃幾口,他興衝衝拉著我出門,參加兄弟夥兒的聚會。
不隻是聚會,更是他在炫耀戰果。
迷亂的音樂充斥包間,洛弋聞的兄弟們見了我,個個禮貌起身。
一口一個嫂子叫著。
目光卻滿是戲謔。
我被煙味熏得頭疼,借口去廁所,起身出了門。
剛到門外,便聽他道:
“剛懷上就要逼宮上位,問我能不能結婚,賤骨頭一個,怎麼可能舍下我出國?這把賭局我贏定了。”
“還記得咱們當年打的那個賭嗎?十二年前,打賭我多久能把這個鄉下來的土包子睡到手。”
“我以為她是什麼貞潔烈女呢。”他碾滅煙蒂,嗤笑搖頭,“半年,笑死人了,比會所的還不值錢。”
他兄弟道:“我記得當初咱們玩遊戲,這些土鱉女大學生裏,許矜是最快被拿下的吧?”
周圍一陣哄笑。
那笑聲就像一根根針,生生往我的血肉裏紮。
手腳像被凍住似的,動彈不得。
我忍不住地哭。
原來這十年不過是個笑話。
我把他當做一輩子的恩人。
他卻隻是用那一點點錢,當做誘餌,把我騙上床罷了。
車子飛馳而過,天下起瓢潑大雨。
我宛如行屍走肉,回到了家。
洛弋聞喝上了頭,根本沒在意我的離開。
發現我走後,也隻是給我發了條消息。
不鹹不淡問了句:“人呢?”
我自然沒有回答,他也沒有繼續追問。
一直到天亮,我將所有行李收拾好,他也沒有回家。
我打車去了醫院,冷靜掛號,準備做流產手術。
獨自做完這一切,我接到洛弋聞的短信。
【昨晚喝多了,稀裏糊塗上了飛機,小妮子把我騙到日本看櫻花來了。】
【想要什麼禮物?我回去帶給你。】
我沒有回複,拖著虛弱的身體,登上了往美國的飛機。
洛弋聞在日本玩了整整二十天。
他一直是個工作狂來著。
沒想到也願意為了心愛的人,荒廢時光。
當他回國的時候,我已經和MAI的工作人員對接完畢。
正式進入公司實習。
洛弋聞回到家後,打開郵箱,終於發現了我的辭職報告。
正困惑間,他赫然見到手機裏行業新聞資訊推送。
MAI組織的國際交流項目正式啟動,下麵附了張合照。
照片裏,我身穿正裝,對鏡頭大方笑著。
他驚得手機落地,指尖都微微顫抖。
那時我剛開完會,一見手機,竟有五十多個未接來電。
“許矜......你出國了?”
“我們的孩子呢?你不打算要了?”
“照片裏那個摟你的混蛋是誰?他憑什麼碰你?”
“馬上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