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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隻因女兒給正在咳嗽的女保鏢倒了杯冷水,丈夫便認定女兒在害人:

「你不知道咳嗽了喝冷水會加重病情嗎?小小年紀就學會害人,長大了還得了?」

丈夫將女兒關禁閉24小時,說要給她一個教訓。

我苦苦哀求他,說女兒發高燒急需治療,要罰就罰我吧。

丈夫卻不屑的冷哼一聲:

「都是你把她慣的無法無天,為了躲避責任還敢裝病,必須多關兩天學學規矩。」

他怕我鬧事,將我關在別的房間,我不要命的撞門而入,女兒卻高燒不治,當場死亡。

三天後,我收拾女兒遺物時,陪著女保鏢旅遊的丈夫回來了,心情愉悅的從送女保鏢的999朵玫瑰花中,扯下一朵送給我:

「別演了,不就關她幾天禁閉,能有什麼事?大不了過兩天我也帶你們母女去旅遊,讓她高興高興。」

可他不知道,孩子已經死了,這日子我也不想跟他過下去了。

1

換做以前,他送花給我,我會興奮到睡不著覺。

可現在,我攥著女兒小小的衣服,心裏千瘡百孔,早就痛到麻木了。

他舉著的手酸了,慍怒地將花砸在我臉上:

「我帶上周小雨隻是為了保護我,我們之間什麼事都沒有,你擺出這副臉色給誰看?」

根莖上的刺在我臉上落下一道小傷口,絲絲鮮血溢出。

丈夫傅硯禮的眼底閃過一抹心疼,止住了脾氣:

「算了,懶得跟你多費口舌,通知你一件事,我要外地出差一年,你管好女兒別鬧事,我......」

他說著說著,一側的周小雨忍不住幹嘔起來。

傅硯禮急忙跑去給她拍背,周小雨一掏口袋,假裝不經意間掉出一張孕檢單。

我撿起來一看,上麵寫著懷孕四周。

難怪,以前他和周小雨外出旅遊的時間,都是以月為單位,這次才跑出去就回來了,原來是懷上了。

說什麼要出差一年,分明是想躲出去,陪著周小雨偷摸生下這個孩子。

可憐我的孩子,為了討好傅硯禮,看到傅硯禮最寵的周小雨咳嗽,就學著老師教的,給她倒杯水。

卻因為倒的是冷水,就被傅硯禮判定不學好,在害周小雨。

在她還高燒著的時候,不顧我的苦苦哀求,將她關進房間裏。

我奮力掙脫開保鏢的束縛,不要命的撞門去救她。

小小的她燙的像火爐一樣,僅剩的一絲意識還在搖頭:

「不可以的媽媽,爸爸說要關三天,時間沒到,爸爸知道了會討厭囡囡的。」

旁人都說我鐵石心腸從不落淚,可那一天,我卻控製不住,淚水淌了滿臉:

「不要了,這個爸爸我們不要了,囡囡,我帶你去醫院......」

可惜送醫晚了,沒搶救過來。

咽氣前,她還抓著我的衣袖,哽咽問:

「爸爸為什麼不來看囡囡,是囡囡不乖嗎?」

對上她滿眼期待的目光,我卻喉嚨沙啞,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如今,看到這孕檢單,我隻覺得諷刺。

要是讓女兒知道了,她心心念念的爸爸已經把全部精力給了另外一個孩子,該會多麼難過。

我再也控製不住怒火,將孕檢單甩在傅硯禮麵前:

「傅硯禮,這就是你說的什麼事都沒有?你有沒有考慮過孩子的感受。」

周小雨臉上閃過一抹錯愕,她沒想到以往受盡委屈都忍氣吞聲的我居然會反抗,頓時低頭對傅硯禮解釋:

「對不起,我懷了你的孩子,實在是太高興了,就把孕檢單揣懷裏。」

「沒想到不小心掉了,還被徐瑤看見了,硯禮你處罰我吧。」

傅硯禮挑眉,安撫周小雨:

「你也不是故意的,別多想。」

話落,他怒視著我:

「你還有臉提孩子,造成這一切的人,不正是你嗎?」

「徐瑤,今天的一切,都是你應得的報應。」

我的眼神一暗。

當年,傅硯禮想要試管給患癌的白月光留下後代,結果他的白月光是裝病,還捐款跑路。

他的爺爺怕他發瘋,讓我在試管中做手腳。

我直接拒絕了。

雖然我和傅硯禮領了結婚證,但我們早就簽了合同,隻做契約夫妻,不能幹預對方的私生活。

可爺爺跪在我麵前,拿出資助我從小學到讀博的所有費用記錄,求我幫忙:

「我兒子兒媳都沒了,就這一個孫子,他要是出事,我也不活了。」

如果沒有他,就沒有我的今天。

我沒辦法拒絕,隻能照做。

傅硯禮照顧著我生下孩子,當做是白月光的遺孤悉心照顧。

那一段時間,他見我對孩子好,對我的態度也大大改觀,提議取消契約,認真跟我過一輩子。

直到周小雨出現,他沉淪於周小雨那張和白月光九成相似的臉和神態,開始夜不歸宿。

他以為我不知道,一開始還偷偷見,後來又安排在身邊當保鏢。

但日子還算平穩,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傅硯禮得知真相後,對我心懷愧疚,決定要趕走周小雨時。

周小雨卻甩出一張親子鑒定,控訴道:

「徐瑤利用你的信任在試管中做手腳,讓你最愛的人徹底絕後,你還傻乎乎為了她隱忍犧牲,硯禮,你簡直就是個笑話。」

傅硯禮當場大發雷霆,從此對我和孩子的態度逆轉,不是打罵就是苛責、處罰。

我受苦就算了,萬萬沒想到,孩子會因此喪命。

如今麵對傅硯禮的聲聲控訴,我忍不住想要說出真相:

「傅硯禮,當年的事......」

2

我正要說的時候,手機忽然震動,屏幕上顯示著爺爺的名字。

我抬頭看到客廳的攝像頭閃爍著紅燈,苦澀一笑。

爺爺一直在監視著我,他不會允許我說出真相的。

「阿瑤,孩子的衣服拿好了就過來吧,她還等著呢。」

爺爺的聲音慈祥,可我卻覺得一股寒意從脊背冒出。

我點點頭,掛斷了電話。

傅硯禮看著我忽然收拾東西不說話了,挑眉:

「當年的事怎麼了?你不會想說,你也是有苦衷的吧?」

周小雨眼底焦急之色一閃而過,插話道:

「硯禮,沒有哪個女人能接受懷上丈夫和別人的孩子,你也要照顧一下她作為你正牌妻子的尊嚴。」

傅硯禮聞言大怒,抓著桌上的杯子朝我砸來:

「一個靠我家養的保姆,還有臉提什麼尊嚴?」

我沒吭聲,在他的摔杯中,我走出了沉重的家,去到了老宅。

一見麵,爺爺直接塞給我一張銀行卡:

「阿瑤,你和孩子受委屈了,這錢,你拿下吧。」

我跪在他麵前:

「我不要錢,我隻求您一件事。」

爺爺急忙將我扶起:

「你要是想離開的話,爺爺答應你。」

「你受了這麼多年的委屈,當年的恩情早就一筆勾銷,你不欠我什麼了。」

我看著女兒的屍體,紅了眼尾:

「除了這個,我還想帶囡囡走,給她改姓,入我老家的祖墳。」

爺爺有些猶豫。

囡囡雖然是女孩,但在事發前一直很受寵,不光是姓傅,還入了傅家族譜。

知道他不會輕易鬆口,我將皺巴巴的孕檢單遞到他麵前:

「傅硯禮身邊的女人懷孕了,他還會有別的孩子,可囡囡隻有我一個親人了。」

爺爺想起傅硯禮對囡囡做的事,於心不忍,最終點頭答應了。

處理完孩子的後事,我抱著孩子的骨灰,回去拿證件。

啪嗒!

燈一開,傅硯禮坐在客廳等著我,周小雨幸災樂禍的站在他身側。

氣氛詭異的可怕,還是傅硯禮先打破寧靜,怒道:

「你看看你女兒幹的好事。」

我挑眉,不明所以。

囡囡都死了,她還能做什麼?

周小雨緩緩給傅硯禮拍背:

「沒關係的。」

「囡囡在我的營養餐裏加我會過敏的花生,隻是嫉妒沒出生的弟弟,想害死他而已。」

「是我們不好,生二胎沒跟囡囡商量,她年齡小,不懂事,你不要跟她一般見識。」

傅硯禮大怒:

「看來上次的懲罰還是太輕了,不長記性。」

她一個三歲的孩子,哪懂這些。

再說了,她已經死了啊......

「不是囡囡做的。」

她那麼懂事,到死都在後悔,不應該倒冷水,讓傅硯禮生氣。

可傅硯禮卻聽信她人的汙蔑,要處罰她。

說到底,傅硯禮是把對我的恨,轉移到了孩子的身上。

對不起囡囡,爸爸都是因為我才討厭你的,你什麼都沒有做錯。

我抱緊骨灰盒,強忍著淚水。

周小雨歎氣:

「不是她做的,難道是你做的?」

傅硯禮越發火大,抓起桌上的紙巾朝我砸來:

「都是因為你總是替她背鍋,才讓她小小年紀就無法無天,今天必須給她一個教訓,好好教她學規矩。」

「你趕緊把囡囡交出來,別逼我罰你。」

她才那麼小,怎麼背得了這麼大的鍋。

我再也忍不了了,舉著骨灰盒怒道:

「傅硯禮,囡囡早就被你關在房間裏,高燒病死了」

「她的骨灰就在這裏,她怎麼可能害你?」

3

傅硯禮猛地站了起來:

「你說什麼?」

周小雨慌亂的抓住他的手,恨鐵不成鋼道:

「硯禮,她騙過你,你居然還敢信她?」

「下午的時候,我明明看到孩子拿著一袋花生在廚房溜達了一圈,然後被爺爺接走了。」

傅硯禮頓時鬆了口氣,立刻掏出手機給爺爺打去視頻電話:

「爺爺,囡囡在你那嗎?」

囡囡已經死了,他很快就會知道,他做了多麼過分的事。

電話那頭,爺爺笑意盈盈:

「她在我這呢。」

「囡囡,你要過來跟爸爸說說話嗎?」

我猛地衝過去。

就看到鏡頭裏,囡囡蹲在玩具堆裏,搖搖頭,悶頭繼續玩東西去了。

爺爺板著臉訓斥傅硯禮:

「都怪你平時對囡囡太凶了,現在她都不想搭理你了。」

我臉色一陣慘白。

我差點忘了,傅硯禮的爺爺有全球最權威的高科技團隊。

當年在ai還沒有盛行的時候,他就使用ai在視頻電話中,讓我換上白月光的臉,和傅硯禮做最後告別。

如今他又用別人的小孩偽裝成囡囡,隻為了讓傅硯禮安心。

在這個家裏,我們母女都隻是無人在乎的工具人罷了。

沒關係的囡囡,就算全天下的人都不愛你,媽媽也會永遠愛你的。

我撫摸著骨灰盒,早已無言。

傅硯禮沉著臉,掛斷了電話,怒道:

「徐瑤,你居然還敢騙我!」

「好啊,你女兒在爺爺那,我罰不到她,那就罰你。」

「小雨,把她手上那個破東西給我砸了。」

我拚命阻攔,可架不住幾個保鏢將我製服。

看到周小雨高高舉起骨灰盒。

我跪地哀求:

「傅硯禮,我求你,把囡囡還給我吧。」

「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求你了!」

傅硯禮心也跟著一陣揪起。

就在最關鍵的時刻,他忽然叫停了,擺擺手:

「算了,一個破盒子,摔了也沒意思,還給她吧。」

周小雨失望地將骨灰盒摔還給我。

我往前一撲,穩穩接住了盒子,失而複得,將囡囡的骨灰緊緊摟在懷裏。

周小雨歎氣,手撫在小腹上:

「硯禮你真是太善良了。」

「算了,以後這方麵我自己多注意些,畢竟,保護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工作。」

傅硯禮握著周小雨的手,忽然叫住了正準備離開的我:

「等等,我隻是說不罰囡囡,沒說不罰你。」

「既然你那麼喜歡替你女兒頂罪,那你就好好感受一下,過敏的感覺吧。」

「給她訂一萬隻龍蝦,不剝完,不準離開。」

他知道,我龍蝦過敏很嚴重,平時碰一下就會渾身起疹子。

在我們關係最僵的時候,他都沒讓一隻龍蝦上桌。

如今,他一定是氣瘋了吧。

我死死護著骨灰盒,隻要孩子沒事,我做什麼都可以。

看著眼前的一大盆龍蝦,辣到眼睛疼。

我剛抓起一隻開始剝,手指就因為過敏開始泛紅。

傅硯禮別過臉去,起身背對著我:

「我累了,先去休息了,你別想偷懶,我會派人盯著你的。」

他扶著周小雨去了房間。

看著眼前一排健碩的保鏢,我沒有反抗,麻木的剝著龍蝦。

隨著時間流逝,我渾身起滿了紅疹子,呼吸也越發困難。

迷迷糊糊間,一雙女式拖鞋落在我眼前。

周小雨抓住我的下巴,陰冷道:

「隻是剝龍蝦的處罰太輕了,你不是過敏嗎?那就吃下去吧。」

她抓著龍蝦往我嘴裏按。

我一個抬手就輕鬆把她推開。

就她這弱小的體格,連我都不如,能當保鏢完全是傅硯禮思念白月光,才把她留在身邊。

見我反抗,周小雨怒了:

「你再敢掙紮,信不信我摔了你女兒的骨灰。」

我抬眼瞪她。

她果然是知情的,方才也是故意的!

周小雨見我妥協,惡毒地抓了一把龍蝦肉往我嘴裏塞。

為了囡囡,我沒敢反抗。

就在關鍵時刻,爺爺敲著拐杖,出現在我身後。

他對著周小雨怒道:

「我傅家的孫媳婦,還輪不到你來欺負,滾。」

周小雨欲言又止,最終還是落得個被趕走的下場。

爺爺清退了所有外人,不顧我手上的油脂,將我扶起:

「阿瑤,別剝了,你現在已經嚴重過敏了,我先帶你去醫院,再送你走。」

我點點頭,把油脂在身上擦幹淨,才去抱骨灰盒。

爺爺眼底閃過一抹慚愧,解釋道:

「硯禮精神狀態一直不好,囡囡死的事情,我想著等他第二個孩子出生了,再告訴他。」

「又讓你和孩子受委屈了,阿瑤,這錢你必須拿著。」

他說著,又推來兩張卡。

我搖頭:

「不用了,您給的足夠多了,我隻想安安穩穩的帶孩子走。」

爺爺又用力塞了塞,暗示道:

「拿著吧,當年硯禮的初戀卷錢棄他而跑,是我逼你替換試管,生下這個孩子。」

「卻沒想到,就因為我這個糟老頭子的決定,害死了可憐的囡囡。」

「我很後悔,當初我不該逼你的。」

「這裏的錢不多,是我的歉意,希望你能收下。」

「也請你不要怪我這個老頭子,誰讓硯禮是我兒子留下的獨子呢,他就是我的命啊。」

他看似是在懇求,實則是在威脅我。

這封口費不拿,今天我就別想帶著囡囡離開。

「那就多謝爺爺了。」

我無奈,剛準備接過卡時。

砰的一聲,水杯砸落。

傅硯禮呆愣的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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