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前,蘇清清創業失敗,林孟州借口出國看心臟,丟下她和程晚冬離開。
我不介意她離過婚又帶著孩子,執意留在她身邊,助她東山再起。
我為她拉讚助拉客戶,替她照顧尚在繈褓中的兒子,直到她的公司逐步走上正軌,程晚冬也越來越大。
在她公司上市那天,她終於同意我的求婚。
婚後我們一家三口也過上一段幸福的日子,可直到林孟州回國,我才知道自己有多可笑。
想明白這些,我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繞過他們想趕緊去醫院。
可在經過林孟州身邊時,他突然抓住我的胳膊,狠狠揉搓著我的骨折處。
我痛的五官扭曲,下意識揮開胳膊,他卻朝後倒去。
“程野哥你這是幹什麼?我就是想看看你傷的怎麼樣,你推我幹什麼?”
“我的心口好疼......”
他故作痛苦的捂住心口,我想要解釋,卻被程晚冬抬起腳狠狠踢在腿彎處。
我悶哼一聲,整個人朝前一撲,跪在林孟州身前。
“我爸爸隻是想跟你說句話,你竟然動手推他!你知不知道他心臟不好?快點給他道歉。”
他一腳又一腳踢在我的後背,對我身上潰爛流膿的傷口視若無睹。
我握緊拳頭,心早已涼透。
雖然林孟州是他的親生父親,他向著林孟州也無可厚非,可心裏難免痛苦。
我把他辛苦拉扯大,甚至為了照顧他的感受,連個自己的孩子都沒要。
現在他卻為了林孟州這麼對我,著實令人心寒。
罷了,我歎了口氣。
既然他不認我,那我幹嘛還要自討沒趣。
我掙紮著想從地上起來,卻被蘇清清一腳踹翻在地上。
“道歉了嗎你就起來?孟洲要是出什麼事,我要你的命。”
她抓著我的頭發,把我的頭往地上按。
我奮力掙紮著,可渾身是傷的我怎麼抵得過她的力氣。
林孟州故作慷慨的站在我麵前,假惺惺的開口勸。
“清清算了,為了你受點委屈算什麼。”
他的大度更襯得我惡毒。
蘇清清手下的力道越發重,她逼著我跪在林孟州麵前,按著我的頭往下磕。
“他算什麼東西,也敢對你動手。”
額頭一下又一下磕在冰冷的地麵上,我渾身的力氣好像被抽空。
蘇清清力氣很大,直到我頭暈目眩,下一秒就要暈過去,我終於妥協。
“對不起......林孟州,我不該推你......讓我走吧,我以後再也不會出現在你們麵前了。”
我的嗓子嘶啞,一直挺著的腰終於彎下來。
可林孟州仍然沒有放過我的意思,他委屈的躲在蘇清清身後。
“程野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好像我把你趕走的一樣,你這是想讓別人罵死我嗎?”
話音落地,程晚冬突然抓起之前裝修剩下的瀝青桶,惡狠狠的朝我撲來。
蘇清清大驚失色,伸手想攔住她卻被抓住。
“冬冬你想幹嘛?那是瀝青!”